第638章 曬籽藏糧，冬儲聚暖禪

歸源境的秋收后，陽光變得溫柔，田壟旁的曬場上，鋪開了一層金黃的歸源籽——剛脫粒的籽還帶著潮氣，得曬足七天，才能收進糧倉藏好。孫女兒拎著小木耙，跟著沙僧學(xué)翻籽：“沙僧爺爺，翻籽要怎么翻才勻呀？”沙僧握著她的手，把木耙輕輕插進籽堆，從下往上翻：“要貼著曬布翻，把下面潮的籽翻到上面，讓太陽曬透，不然藏的時候會發(fā)霉?！?/p>

木耙在孫女兒手里有點沉，她卻沒喊累，每翻一下都格外認真，連邊角的籽都沒放過?！斑@些籽都是俺們一起種的，”她擦了擦額角的汗，“曬透了才能吃一冬天，不能馬虎?！蓖米佣自跁駡鲞?，偶爾蹦進來，用鼻子把散落的籽推回堆里，像是在“幫忙”——自從秋收時孫女兒給它留了歸源果干，它就總跟著幫忙，成了曬場的“小幫手”。

曬籽的活兒要有人守著，防止小鳥來啄，也怕突然下雨。阿瑞斯主動攬下了白天的值守，他搬了個小凳坐在曬場旁，懷里揣著孫女兒給的歸源果干，看到小鳥飛來，就撒幾顆在曬場外的石頭上：“吃果干，別啄籽，這些籽要留著過冬呢?！毙▲B倒也聽話，啄完果干就飛走，再也不靠近曬場。

“以前覺得‘守’是要盯著敵人，”阿瑞斯看著曬場上的籽堆，陽光灑在籽上泛著金光，“現(xiàn)在覺得，守著籽堆比守戰(zhàn)場踏實——守戰(zhàn)場是怕輸，守籽堆是盼著冬天能過暖，這‘盼’比‘怕’讓人心里亮堂?！?/p>

赫淮斯托斯在工具屋修藏糧的木倉——去年的木倉有點漏風(fēng)，他用新的木板把縫隙補好，還在倉底鋪了層干燥的稻草，防止籽受潮?！安丶Z的倉要‘嚴實’，”他拿著刨子把木板刨平，“就像護著苗要‘細心’，藏糧也要‘用心’，不然一年的收成會白費?！?/p>

阿佛洛狄忒則在院子里曬歸源果干，她把新鮮的歸源果切成片，擺在竹篩上，每天翻兩次，讓果干曬得均勻?！肮梢獣竦侥笾徽呈?，”她教孫女兒辨認果干的干濕，“太濕會壞，太干會硬，要曬到剛好，像春天的芽那樣有韌勁。”孫女兒學(xué)著翻果干，小手輕得像拂塵，怕把果片碰碎：“俺要多曬些，冬天給鄰村的小遠送點，他上次幫俺撿了好多穗粒?！?/p>

秋收后的第一場雨來得急，中午時天邊突然烏云密布，風(fēng)也刮得緊。眾人趕緊往曬場跑，悟空和八戒負責(zé)把曬布的四角扎緊，防止籽被風(fēng)吹走；沙僧和阿瑞斯則用木耙把籽堆成小堆，蓋上防雨的油布；阿佛洛狄忒和孫女兒則把曬在院子里的果干篩子搬進屋里，連一片果干都沒落下。

雨點“噼里啪啦”地砸在油布上，曬場的籽卻安然無恙。孫女兒趴在窗邊，看著雨里的曬場，小聲問：“阿婆，籽不會濕吧？”阿婆笑著煮了鍋姜茶：“放心，油布蓋得嚴，等雨停了再曬兩天，就能藏進糧倉了?！?/p>

雨停后，曬場的油布掀開，籽果然沒濕，只是表面有點潮。阿瑞斯和沙僧一起把籽重新攤開，陽光透過云層照下來，曬得籽堆慢慢冒起熱氣?！澳憧矗鄙成钢讯牙锏男∠x子，“這些小蟲也在幫咱們翻籽呢，它們爬過的地方，籽會更松，曬得更快?！卑⑷鹚苟紫聛砜矗挥袔字恍〖紫x在籽堆里爬，他沒去趕，反而輕聲說：“謝謝你們幫忙，等曬完籽，給你們留歸源果干吃?！?/p>

冬儲的日子里，鄰里互動更勤了。王大叔推著小推車來送冬柴，車上還裝著些曬干的野菜：“俺們村的柴多，給你們送點，冬天烤火暖身子；這野菜能腌著吃，配歸源籽粥正好?！卑⑵炮s緊拿出剛曬好的果干，裝了滿滿一袋遞給王大叔：“謝謝你，這果干給孩子們吃，甜得很?！?/p>

小遠跟著王大叔來，手里拿著個布偶，是他自己編的稻草人布偶：“孫女兒，這個給你，冬天悶的時候，能跟它玩?！睂O女兒高興地接過布偶，把自己曬的果干塞給小遠：“這個給你，比你上次吃的還甜！”兩個孩子坐在院子里，一邊吃果干，一邊聊明年春天一起種向日葵的事，笑聲飄得滿院都是。

腌菜也是冬儲的大事。阿婆帶著孫女兒和阿佛洛狄忒在院子里腌芥菜，阿婆負責(zé)切菜，孫女兒幫忙撒鹽，阿佛洛狄忒則負責(zé)把腌好的菜裝進陶罐，壓實封嚴?！半绮艘抛沱}，壓嚴實，”阿婆教她們，“這樣能放一冬天，開春吃的時候，配歸源籽飯，香得很?！睂O女兒撒鹽時格外認真，每一層菜都撒得均勻，生怕腌壞了：“俺要多腌點，明年春天給鄰村的嬸子送點，她上次幫俺們護過苗。”

藏糧的日子終于到了。眾人一起把曬透的歸源籽裝進糧倉，悟空和八戒扛著大麻袋，腳步穩(wěn)得沒讓籽晃掉半顆；赫淮斯托斯負責(zé)把籽倒進木倉，還在倉口裝了個透氣的木格，防止籽悶壞；阿瑞斯則在糧倉周圍挖了圈淺溝，溝里撒上草木灰，防止老鼠來偷糧。

孫女兒抱著自己撿的零散穗粒，倒進糧倉角落的小陶罐里，阿婆說這是“種子罐”，要留著明年春天種在田邊，讓它們長成新的苗?！斑@些籽是俺一點點撿的，”她摸著陶罐，眼里滿是期待，“明年它們會長成高高的苗，結(jié)滿穗子，像今年一樣?！?/p>

傍晚時，糧倉裝滿了，木倉的門用木栓鎖好，陶罐的口用麻布封嚴，整個屋子都飄著歸源籽的清香。眾人坐在槐樹下，喝著阿婆煮的歸源籽粥，粥里加了剛腌好的芥菜，咸香混著甜香，暖得人心頭發(fā)熱。

唐僧拿起經(jīng)卷，在空白頁上寫下：“曬籽非僅去潮，是曬‘心’——耐心翻曬，不慌不忙，是守‘靜’；藏糧非僅儲食，是藏‘暖’——嚴實封存，鄰里相贈，是守‘情’。冬儲的真意，不在滿倉的糧，在聚在一起的暖，在盼著彼此過好的念，在讓每一粒籽、每一片菜，都藏著人間的溫，這便是‘冬儲聚暖禪’?！?/p>

阿瑞斯喝著粥，看著滿倉的糧，輕聲說：“以前在奧林匹斯山，冬天只會躲在宮殿里，覺得日子過得冷清；現(xiàn)在在歸源境，冬天有曬籽的忙，有腌菜的香，有鄰里送的柴，有大家一起喝的粥，這樣的冬天，比宮殿里的日子暖多了?！?/p>

赫爾墨斯送信回來，背上的布信袋里裝著鄰村藥農(nóng)給的草藥：“藥農(nóng)說，這草藥煮水喝，冬天能防感冒；他還說明年春天，要教咱們種新的菜種，比現(xiàn)在的野菜更好吃。”眾人聽了都高興，阿婆趕緊把草藥收起來，說要煮給大家喝，預(yù)防感冒。

夜深了，歸源境的燈還亮著，屋里的火塘泛著暖光，糧倉的糧香飄滿了屋子。孫女兒趴在阿婆腿上睡著了，手里還攥著顆歸源籽；阿瑞斯和赫淮斯托斯坐在火塘邊，聊著明年春耕要修的犁；沙僧和唐僧輕聲說著經(jīng)卷里的“冬藏”故事；赫爾墨斯則在整理明年的送信計劃，要把歸源境的春種消息早點告訴鄰村。

窗外的月光灑在曬場上，曬布已經(jīng)收起來，只剩下空蕩蕩的木架，卻仿佛還留著歸源籽的清香。歸源境的冬天，在曬籽的靜、藏糧的實、鄰里的暖里，慢慢鋪展開來——沒有驚天動地的事，只有尋常的冬儲與陪伴，卻在這些日常里，藏著最真的“聚暖禪”，藏著最暖的“歸源”。

第二天一早，孫女兒第一個跑到糧倉，摸著木倉的門，輕聲說：“籽籽，你們好好睡，明年春天，俺再來看你們，把你們種進田里，長成壯壯的苗?！标柟庹赵诩Z倉上，木倉的門泛著光，像是在“答應(yīng)”她的話。

眾人也起來了，阿婆煮了鍋草藥水，給每個人都倒了一碗；悟空和八戒去打掃曬場，把木耙和油布收進工具屋；阿瑞斯和赫淮斯托斯則去檢查糧倉的木栓，怕夜里有小動物來擾；赫爾墨斯背著布信袋，又要去鄰村送信，這次他的信袋里，裝著阿婆腌的芥菜和曬的果干，要送給藥農(nóng)和王大叔。

歸源境的日子，就在這冬儲的暖里，在鄰里的情里，在眾人的盼里，慢慢走向春天——就像曬透的歸源籽，在糧倉里靜靜沉睡，等著明年春天被種進土里，長出新的苗；就像眾人的心，在日常的陪伴里聚著暖，等著明年春天一起育苗、一起護田，把日子過得像歸源籽粥那樣，暖乎乎、甜絲絲，歲歲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