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笑傲錄·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俠影遍踏山河路 初心長照人間燈

長安的秋霜染透了憶緣閣前的槐葉，一片片金黃落在青石板上，像是鋪了一層碎金。閣內(nèi)，唐僧正將漠北送來的“草原同心”牛角牌掛在壁上，與江南的“山河護民圖”、福州的“人間皆俠”木牌相映，每一件信物都透著九州百姓的暖意。悟空蹲在爐邊，指尖捏著“草原皆俠”令牌，火眼金睛忽然穿過窗欞，望見巷口駛來一隊插著“西域商盟”旗幟的駝隊，為首的老哈揮舞著繡有“古道薪傳”的綢帶，駝鈴叮咚聲里還裹著胡楊林的氣息。

“老哈！西域的風(fēng)沙怎么又吹到長安來了？”悟空縱身躍起，金箍棒在掌心輕輕一轉(zhuǎn)，卷起一陣清風(fēng)，剛好拂去老哈肩頭的沙塵。

老哈翻身下駝，從懷中掏出一卷泛黃的羊皮卷，眼角的皺紋里還沾著沙粒：“孫仙長！唐長老！西域商盟新修了‘俠義驛’，想請各位去古道剪彩，也盼著唐長老為驛館題‘古道長明’四字——讓過往商隊都知道，這古道上不僅有駝鈴，還有永遠(yuǎn)不變的‘俠義’初心。”

令狐云與劉清音恰好從閣內(nèi)走出，令狐云的長劍上系著西域特有的和田玉劍穗，劉清音懷中的竹琴裹著漠北羊毛毯：“咱們剛從草原趕來，聽說西域要修‘俠義驛’，便想著與你們一同前往。任兄帶著黑木崖的弟子們已在西域邊界等候，林兄與婉娘也從福州出發(fā)，說要帶些魚丸干與茶磚，給商隊的兄弟們補身子?！?/p>

唐僧走到閣前，指尖拂過羊皮卷上畫的“俠義驛”圖樣：“古道是連接九州的脈絡(luò)，‘俠義驛’便是讓‘俠義’順著脈絡(luò)延續(xù)的驛站。當(dāng)年咱們在西域護商，見年輕商隊結(jié)聯(lián)盟、守承諾，如今能讓這份初心有個落腳處，理當(dāng)前往。”

沙僧已開始整理行囊，將從漠北帶回的羊毛毯、江南的“避濕丹”一一收入錦盒，輕聲道：“師父，西域秋季多風(fēng)沙，需帶好‘避沙丹’與敖丙兄煉制的‘凝水露’，莫讓大家受了沙塵之苦?！?/p>

敖丙則取出一個琉璃瓶，指尖凝聚水汽化作透明的“霧珠”：“這‘霧珠’能在風(fēng)沙天凈化空氣，也能在缺水時化作淡水。咱們此去西域，既能為‘俠義驛’剪彩，也能看看當(dāng)年護商的古道，是否還像當(dāng)年那樣藏著人間暖意?！?/p>

次日清晨，朝陽初升，取經(jīng)隊伍與老哈一行人踏上前往西域的路。白龍馬的蹄子裹著駝毛掌，踏在泛著金光的沙地上，行至半途，忽見前方望漠驛旁圍著一群人，林守義正舉著茶磚教商隊隊員煮中原茶，蘇婉娘則在一旁烤著魚丸，香氣飄滿了整個驛站。

“林兄！婉娘！你們怎么來得這么快？”八戒湊上前，接過蘇婉娘遞來的一串烤魚丸，一口咬下，滿是福州的鮮味。

林守義擦了擦汗，笑著說：“婉娘怕商隊的兄弟們在沙漠里吃不好，特意提前趕來做了些魚丸與茶點。任兄帶著黑木崖的弟子們在前面的‘俠義驛’，正幫著商隊搭建驛館呢?！?/p>

行至“俠義驛”，任思遠(yuǎn)正指揮著弟子們搭建驛館的木梁，手中捧著一塊新刻的“赤心令”，上面刻著“古道長明”四字：“孫仙長，這令牌送給你。如今黑木崖的弟子們明白了，‘俠義’不是在崖頂論道，是在古道上幫商隊修驛館，是在沙漠里為旅人送淡水——這些事雖平凡，卻是最實在的‘俠義’?！?/p>

西域的“俠義驛”剪彩儀式在午后舉行，商隊隊員們穿著整齊的服飾，圍著驛館載歌載舞，手中捧著葡萄干與和田玉，臉上滿是笑容。劉清音坐在驛館前的胡楊樹下，指尖撥動竹琴，《古道長明曲》的旋律流淌而出，琴音清冽中帶著沙漠的遼闊，像是將古道的風(fēng)都揉進了曲調(diào)里。

唐僧走上驛館前的高臺，手中捧著《俠義日常記》，輕聲說道：“各位商隊的兄弟，各位江湖同道，今日咱們在西域古道為‘俠義驛’剪彩，不是為了給‘俠義’立一個招牌，而是為了告訴大家，‘俠義’從來不是短暫的善舉，是古道上永遠(yuǎn)敞開的驛門，是旅途中永遠(yuǎn)溫?zé)岬牟杷?，是困境中永遠(yuǎn)伸出的援手。它藏在古道的每一寸土地里，藏在每個人的善心里?！?/p>

臺下，一個年輕的商隊隊員站起身，手中舉著一個磨損的水囊：“長老說得對！去年咱們商隊在沙漠里斷了水，是孫仙長與敖丙兄送來淡水，這水囊就是當(dāng)時用的?，F(xiàn)在咱們每次走古道，見著需要幫助的旅人，就會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也會伸手幫一把——這就是咱們理解的‘俠義’?！?/p>

悟空縱身跳到高臺上，金箍棒往沙漠的土地上一戳，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這位小兄弟！俺老孫以前覺得，俠義是打妖怪、降惡魔，可走了這一路才明白，幫商隊修驛館是俠義，給旅人送淡水是俠義，甚至在沙漠里幫人找丟失的駱駝，也是俠義！真正的‘古道長明’，不是讓驛館的燈永遠(yuǎn)亮著，是讓大家把這份初心藏在心里，讓古道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俠’的身影！”

令狐云也走上前，手中握著一把長劍，演示著如何在沙漠中辨別方向：“在古道上，‘俠義’是保護商隊的貨物，也是保護旅人的安全；是分享自己的干糧，也是分擔(dān)別人的困難。就像草原的牧民互助，江南的百姓同心，古道的商隊，也該在互助中守住‘俠義’的初心?！?/p>

此后幾日，眾人在西域古道與商隊隊員們一同打理“俠義驛”：任思遠(yuǎn)帶著弟子們幫商隊修驛館的圍墻，教他們?nèi)绾卧谏衬屑庸探ㄖ涣詈苿t教商隊隊員們使用長劍防身，以備不時之需；林守義與蘇婉娘教商隊隊員們做魚丸與中原茶，讓古道的驛館里多了幾分中原的味道；敖丙則用“凝水露”幫商隊收集淡水，解決了驛館的飲水難題；哪吒教孩子們在沙漠里辨認(rèn)方向，歡聲笑語傳遍了整個古道；沙僧則幫著商隊隊員們記錄古道的俠義故事，將它們寫進《俠義日常記》。

在“俠義驛”的一間客房里，一個商隊孩子為眾人彈奏了一段《古道長明曲》，琴音雖略顯生澀，卻滿是真誠。彈完后，他紅著臉說道：“以前總覺得‘俠義’是江湖人的事，可這次‘俠義驛’剪彩，我看到大家不分商隊與江湖，都在為古道出力，才明白‘俠義’就是守護身邊的人，守護自己的商隊。日后再有困難，我也會像各位前輩一樣，挺身而出！”

離開西域前，商隊隊員們在“俠義驛”前為眾人送行，手中捧著自家的特產(chǎn)——西域的葡萄干、和田玉、風(fēng)干肉，還有孩子們親手畫的“古道俠義圖”。老哈將一塊刻著“古道長明”的胡楊木牌送給唐僧：“長老，這木牌代表著西域商隊的心意，也代表著咱們的承諾——日后不管是誰走古道，只要需要幫助，咱們商隊都會伸出援手，讓‘俠義’永遠(yuǎn)在古道上傳遞?！?/p>

返程途中，林守義望著車窗外的胡楊林，忽然說道：“婉娘常說，‘俠義’就像沙漠里的胡楊，看似孤獨，卻能在風(fēng)沙中挺立，為旅人遮風(fēng)擋雨。咱們這一路走過的山河，就像在人間種下了無數(shù)‘胡楊’，它們守護著百姓，也守護著‘俠義’的初心，不管風(fēng)沙多大，都不會倒下。”

悟空把玩著手中的“古道長明”令牌，笑道：“林兄說得是！俺老孫以前覺得，俠義是打妖怪、降惡魔，可走了這一路才明白，幫百姓修房屋是俠義，給百姓送糧食是俠義，甚至在百姓難過時說句安慰的話，也是俠義！真正的‘俠義’，不是靠神通，是靠一顆愿意與百姓并肩的心；真正的‘取經(jīng)’，不是取一本真經(jīng)，是在人間種下無數(shù)守護的種子，讓每個人都能成為‘俠’！”

回到長安時，已是冬意漸濃，憶緣閣前的“俠義樹”雖落了葉，卻依舊挺立，百姓們早已在閣前等候，手中捧著熱茶與年糕。悟空將西域商隊送的“古道長明”胡楊木牌掛在憶緣閣的正中央，與草原的牛角牌、江南的“山河護民圖”、福州的木牌、黑木崖的令牌、西域的和田玉、古道的舊木牌一同陳列，笑著對百姓們說：“鄉(xiāng)親們，這木牌是西域商隊送的，上面刻著‘古道長明’，它告訴咱們，‘俠義’從來不是短暫的善舉，是永遠(yuǎn)延續(xù)的初心，是永遠(yuǎn)敞開的善意——只要咱們守住初心，傳遞善意，這人間就永遠(yuǎn)是‘俠義之鄉(xiāng)’，永遠(yuǎn)有溫暖的光芒?！?/p>

此后，憶緣閣的“九州俠義全圖”上，西域古道旁又添了一行小字：“古道長明照，俠義永相傳。”悟空時常帶著“俠義隊”，與各地的江湖人、百姓們一同行走于山河之間，遇有需要幫助的人，便伸出援手；敖丙則引江河之水，灌溉各地的良田，化解水旱之災(zāi)；哪吒教孩子們在沙漠中辨認(rèn)方向與防身技巧，也教他們“俠不是好勇斗狠，是守護弱小，與百姓并肩”；八戒與林守義的魚丸攤，從長安開到了西域，又開到了九州各地，每一處都成了“古道長明”的見證；沙僧則繼續(xù)守護著憶緣閣，將每一段古道與九州的俠義故事，講給一代又一代的人聽。

這年除夕，長安的百姓與江湖人、九州百姓代表齊聚憶緣閣前，舉辦了一場“古道長明宴”。令狐云與悟空切磋“俠義劍法”，劍風(fēng)掠過“俠義樹”的枝干，落下幾片殘葉；劉清音與各地琴師合奏《古道長明曲》，琴音與百姓們的歌聲相合，回蕩在長安的夜空；任思遠(yuǎn)與百姓們一同在“俠義樹”下埋下“古道長明”石碑；林守義與蘇婉娘則煮了一大鍋福州魚丸湯，分給在場的每一個人，熱湯的香氣里，滿是人間的溫暖與俠義。

唐僧站在“俠義樹”旁，手中捧著《俠義日常記》，輕聲說道：“各位鄉(xiāng)親，各位江湖朋友，各位百姓代表，今日咱們齊聚于此，共慶除夕，也共守‘古道長明’的信念。咱們當(dāng)年誤入笑傲江湖，不是為了成為一段傳奇，而是為了讓‘傳奇’融入人間煙火——讓‘俠’不再是江湖人的專屬稱謂，而是每個普通人的身份；讓‘俠義’不再是經(jīng)卷上的文字，而是與百姓并肩作戰(zhàn)的行動，是守護人間安寧的初心。”

悟空縱身跳到“俠義樹”旁，金箍棒舞出一團金光，將這些年收集的十二塊令牌一同舉過頭頂：“鄉(xiāng)親們！九州的朋友們！俺老孫告訴你們，真正的‘俠義’，從來不在書里，不在傳說里，而在你們的手里，在你們的心里！真正的‘取經(jīng)’，從來不是走一條路，取一本書，而是在人間種下無數(shù)守護的種子，讓每個人都能成為‘俠’，讓每條路都能成為‘俠義路’！這就是咱們?nèi)〉降摹娼?jīng)’，這就是咱們守護的‘初心’，直到山河永在，直到人間皆安！”

除夕的鐘聲敲響，煙花在長安的夜空綻放，將整個城市染成彩色。百姓們的笑聲、江湖人的劍聲、孩子們的歡鬧聲，在憶緣閣前交織在一起，匯成一曲“俠影遍踏山河路，初心長照人間燈”的樂章。取經(jīng)隊伍與江湖人、百姓們的身影，在煙花下顯得格外溫暖，他們知道，這便是“初心圓滿”的最好模樣——不是故事的結(jié)束，而是無數(shù)“俠義日?！钡拈_始，是每個人都能成為“俠”的人間，是永遠(yuǎn)有溫暖、有希望的九州歲月，直到地久天長，直到初心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