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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的發(fā)燙和受驚的雙眸仿佛在告訴柴安:剛才那一瞬間是純屬意外,并非是她主動(dòng)如此。
可奇怪的是,她明明按照男女該有的禮數(shù)拉開了距離,他的心中卻莫名閃過一抹失落。
就好像有羽毛落至他心尖撓癢,可沒過一會(huì)兒這羽毛突然消失,徒留下那感覺未散的心臟,以及開始加快并變得有力的心跳聲。
但對方問題都問到明面上了,柴安還是得裝裝樣子。
柴安酈家六娘子說我柴安針對你,何來的根據(jù)?
柴安小娘子可不能胡亂編排污蔑人。
六娘(芷蘭)沒…沒有么。
六娘(芷蘭)哥哥怎能賴賬不承認(rèn)。
沒有惱火反駁他的話,反而垂下腦袋,似是在啜泣抹淚。
柴安見她行為如此,一時(shí)間慌了神,連忙上前想要將她扶起,誰知對方在反抗過程中,那衣袖卻被他扯碎了大半。
柴安……
他不是成衣鋪?zhàn)永镔u衣服的,哪能知道女子襦裙能易碎到這種地步?
一時(shí)間忘記了思考,也根本無瑕去想這其中是否有端倪,只想著自己冒犯了人家,反倒變成了他來道歉了——
但那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準(zhǔn)備被他扶起來卻又拒絕后退的女子因?yàn)槟且滦涞钠扑轷咱剮撞健?/p>
眼看著就要摔了,柴安眼疾手塊接住了她。
這不接還好,這一接…
手就落在了她的細(xì)腰處,而另一只手竟無意間將她的衣袖又扯開了不少,那光潔的肩膀也跟著露了出來。
懷中的少女雙眸水霧蒙蒙的,好像隨時(shí)要哭出來的模樣,柴安迅速忘記了自己一開始準(zhǔn)備刁難的目的,反而不自覺伸手去抹她眼角的眼淚。
等到意識(shí)到自己逾矩之時(shí),那手卻好像在感覺到臉頰的溫軟觸感時(shí),一時(shí)間難以移開了。
六娘(芷蘭)你…下流!
倒是小姑娘比他先反應(yīng)過來,整個(gè)人朝后退了退,一只手一直在慌忙整理自己被扯開的衣服。
但不知怎么的,好像越整理越糟糕,最后胸前的衣服竟也隱隱露出了些許。
柴安連忙將自己的外衫褪下,湊近蓋在了六娘的肩上。
柴安六娘將尺寸報(bào)與我,我去讓人買件新衣回來,就當(dāng)是給六娘賠罪了。
六娘(芷蘭)我…我該回家了。
六娘(芷蘭)我娘不讓我私自外出…只是我一心想著酈家,這才想著單獨(dú)來向柴表哥賠罪。
六娘(芷蘭)不求表哥買新衣賠罪,只求表哥能放過我們酈家,讓我們能經(jīng)營自己的小本生意。
還沒等柴安開口應(yīng)下,那小姑娘又輕輕抬眸補(bǔ)充道:
六娘(芷蘭)柴表哥,能否借我一件披風(fēng)?待我回家之后,一定親自洗干凈了,改日登門還給你。
柴安好…好。
這幾句話,柴安似乎有些聽迷糊了。
好像無論是哪一條信息,他一時(shí)間都難以消化。
不僅如此,她每說一句,柴安便控制不住要發(fā)呆一瞬,盯著她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愣了好一會(huì)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讓小廝去尋件擋風(fēng)的披風(fēng)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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