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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煩意亂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不僅如此,盯著那不止一次被退回來的聘禮,柴安心中的煩躁更甚。
按理來說,他本應(yīng)該遵從禮數(shù),保持恰當(dāng)?shù)木嚯x。
可是…
一想到那小廝來報告的那些事情,一想到那楊羨幾次三番直闖酈家,柴安竟也有了這股沖動。
想著應(yīng)該備些禮去見個面,卻突然聽見那小廝來報:
龍?zhí)?/a>公子,門口有人送來一封信。
龍?zhí)?/a>也不知是誰送的…但我瞧著信上有四福齋的圖案,便拿了上來,想交與你看看。
聞言,柴安迅速接過那信,滿懷期待拆開。
期待著會是六娘寫的信,也期待那信中的內(nèi)容,誰知那信中只有一行字——
酈家六娘被楊家少爺糟蹋清白,強行提親,今夜子時欲跳井自殺。
字不像是女子寫出來娟秀小字,倒是蒼勁有力的像個男人寫的。
信里只有一行字,沒有署名,給人的第一念頭,分明是惡作劇。
可涉及到酈六娘,柴安似乎沒辦法袖手旁觀。
可若是這信中的內(nèi)容是假的呢?
什么叫被楊家少爺糟蹋清白?
女子最重名節(jié),再說了,那楊家的門第也并沒差到哪兒去,若是被糟蹋清白,又為何在今日二次將那楊家少爺拒之門外?
可若是這信中的內(nèi)容是真的…柴安不敢想。
手中的信突然被他揉成了團,整顆心都飄到了對面,恨不得直接沖過去瞧一瞧情況。
可現(xiàn)下沒有實證,冒然前行又有些太…不合規(guī)矩了。
思來想去,柴安最后覺得:這紙條是惡作劇的可能性大些。
再說了,那酈家上下這么多人,所有人都將酈六娘當(dāng)成寶一樣盯著,她怎么可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去做那樣的傻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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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潘樓生意已經(jīng)幾近收尾,而回到柴府的柴安根本沒心思靜坐多久,約莫快到子時時,趁著街上人少之際,竟偷偷溜到了酈家后院隔著的那扇墻處。
那扇墻旁邊種著一棵高樹,若是能夠借著樹干,他是可以順利進入這酈家后院的。
…想來還是有些太荒唐了。
竟然會因為一封不知真假的信做這種沖動的事情。
其實,柴安本可以直接告訴酈家上下,讓她們多看著些酈六娘,不讓她做傻事,亦或者安排一些人來盯著那酈六娘,必要時采取一些錯事。
可信中提到了“清白”“自殺”二字,他一個于四福齋來說算得上是競爭對手的人,若是直接去提醒了,指不定會被人誤會為心術(shù)不正,故意破壞姑娘的名聲。
而若是安排其他人來盯著,屆時真發(fā)生了什么,估計也瞞不了多久。
左右都對酈六娘名聲不利,最后柴安還是選擇了沉默。
今夜的他是這樣想的:
只是盯上片刻,等子時一過,若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他就回家。
好不容易到了那墻的邊緣,心里還在感慨著荒唐呢,一抬眸竟剛好看到了一個小姑娘從屋里走了出來。
柴安呼吸一窒,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直接下回到地面,再在后院大門直接撞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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