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雙手環(huán)胸,一臉莫名,
姜景搞什么呢你們幾個,同一個教室待了一周不問名字,擱著問得起勁。
坐他旁邊的男生恍若未聞,囫圇吞著嘴里的五花肉。
同學(xué)【劉曉瑞】妹妹好,我叫劉曉瑞,在職高,你要是想過來玩,可以找我。
同學(xué)【劉曉瑞】我免費給你當(dāng)導(dǎo)游。
姜許輕笑,
姜許好。
這時,身側(cè)那道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
馬嘉祺姜同學(xué)剛轉(zhuǎn)過來對學(xué)習(xí)不太熟悉,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免費當(dāng)導(dǎo)游。
他嗓音壓得很低,帶了淺淺笑意,令人難辨是真心的,還是順口接話。
姜許強壓下狂跳的心和那股欲涌上心頭的燥意,怔了片刻,
姜許好,謝謝。
他笑了笑,
馬嘉祺同學(xué)之間就要互幫互助嘛,不客氣。
……
祁斯桉和馬嘉祺點的菜還沒上,幾人就先邊聊邊烤著姜景點的菜,桌上只有一瓶荔枝酒,祁斯桉索性點了一箱v8啤酒過來,沒要酒杯,拆了就直接拎出來一人面前擺一瓶。
姜許瞥了眼空空如也的玻璃杯,面不改色地把啤酒往前推了一點。
一只節(jié)骨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替她把酒拿遠。
下一秒,耳邊響起馬嘉祺低低的嗓音,
馬嘉祺喝什么飲料?
有那么一瞬間,姜許有種他們很熟稔的感覺。
祁斯桉注意到動靜,一拍大腿,
祈斯桉我的錯我的錯,考慮不周,我去,喝什么?
姜許止住想要繼續(xù)胡亂思考的大腦,抬眼對上姜景輕佻的視線,她馬上挪開,還真就順勢開始思考。
還沒待她思考出結(jié)果,就聽見劉曉瑞問話,
同學(xué)【劉曉瑞】話說你真不喝酒啊,那你拿個玻璃杯干啥?打蘸水?
姜許想要求助姜景,誰知姜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副“我看你怎么圓”的表情。
算了,這是想讓她長記性呢。
情急之下,她只能將視線對準丁程鑫。
丁程鑫反應(yīng)迅速,從書包里翻出一瓶水,將瓶蓋擰松后放到姜許面前,
丁程鑫她用來倒礦泉水喝。
劉曉瑞不疑有他,
同學(xué)【劉曉瑞】你還挺有儀式感嘛。
丁程鑫十分入戲,笑著應(yīng),
丁程鑫可不嘛,講究著呢,沒點儀式感都喝不下去。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笑出聲。
馬嘉祺低淺的笑聲落入耳中,姜許耳根微微發(fā)燙,硬著頭皮打開瓶蓋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開始抿。
過了一會兒,馬嘉祺起身,
馬嘉祺我出去一下。
他不過是通知一聲,也不等誰回應(yīng)就離開了。
大概五六分鐘后,姜許咬著嘴里的五花肉,配著平平無奇的礦泉水,怎么都不過癮的時候,有人往她桌上放了一瓶李子園。
草莓味的。
馬嘉祺給每個人都買了一瓶。
全是草莓味的。
她從小見過喝李子園的男生都很少,喝草莓味的除了被她影響的姜景,就沒再見過,所以潛意識里一直默認男生都不喜歡喝這種東西,可從其他人都沒什么特別大的反應(yīng)來看,他應(yīng)該經(jīng)常買。
很多時候,人相處時間一長,口味和習(xí)慣會越來越相似。
可能……那個女生也喜歡喝吧。
姜許眼睫顫了顫,強壓下鋪天蓋地涌上來的酸楚和低落,她輕聲說了謝謝后,倒了滿滿一杯水灌下。
本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些,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和方才認清的現(xiàn)實卻一直盤旋在她腦海里。
漸漸的,后者被前者打敗。
她也因此,體味到小小的滿足和幸福。
耳邊傳來馬嘉祺和姜景交談的聲音,姜許心里那座滿是甜蜜的高塔被震碎,化作萬千碎片,每一片都折射出殘酷的事實。
太陽雖然只有一個,卻璀璨到能照亮整個世界,哪怕被人私有,那勢不可擋的光芒也能讓其他人沐浴幾分。
她不是那個將太陽私有的人,她只是運氣好離太陽比較近,所以多享受了幾分陽光。
姜許盯著空蕩蕩的玻璃杯,不免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慚。
……
因為提前打過電話,姜許回到家時,外公已經(jīng)睡下了。
她輕聲洗漱完回到房間,從包里拿出那瓶粉色的李子園,掰去綠色瓶蓋,手里的吸管捏了半晌,幾次抬起,又幾次放下,怎么也戳不下去。
想了想,姜許彎下腰從床下抽出一個棕色的收納紙箱。
收納箱不大,上面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姜許放下李子園抽了紙巾將箱蓋擦干凈才打開。
看似簡單不起眼的東西,卻承載了少女青澀的暗戀,藏滿了她不敢言說的秘密。
姜許把里面的東西挪了挪,留出空位,將床上的李子園放了進去。
蓋好蓋子后,又忍不住打開看了一眼。
這個動作循環(huán)往復(fù)了幾次,紙箱才終于被放回原位。
|
小林感謝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