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早就見怪不怪了,蔫蔫垂著腦袋,忽又疑惑問向幾人,“對了,我們吃飯不叫師父嗎?”
蕭若風(fēng)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和柳月幾人對視了一眼,表情頗為豐富。
江暮染也納悶看向幾人,“對啊,背著先生偷偷聚餐不好吧……”
她和他還是非常投緣的吃飯搭子呢。
雷夢殺抵拳咳嗽了兩下,解釋道,“小暮染啊,一般情況下來說,在這種場合不能叫他。”
“什么場合,為什么呀?”百里東君一頭霧水。
正疑惑著,雕樓小筑的小二顫顫巍巍走了進(jìn)來,雷夢殺微微皺眉,“不是說了,沒有喊你們就別進(jìn)來?!?/p>
小二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氣道,“門外有位客官讓我問問幾位公子……”
“問什么?說?!?/p>
小二學(xué)著李先生的語氣,懶洋洋地說道,“先生沒到,應(yīng)該開席嗎?”
廳內(nèi)鴉雀無聲,除了百里東君和江暮染,其他幾人忽然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望向角落那半開的窗戶。
“跑!”蕭若風(fēng)大喝一聲,拉著不明所以的江暮染就要往窗口沖去。
眾人立刻起身,打算一躍而出,卻被一道真氣定在原處。
白發(fā)白衣的李先生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哈哈哈哈,一起喝酒啊,躲什么呢?”
“坐!”
李先生揮了揮手,幾人又跌回各自的座位上。
江暮染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就連一向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蕭若風(fēng)此刻也只剩下滿臉苦笑。
“宣兒,你也坐?!崩钕壬终泻糁赃叺娜?。
這時江暮染才注意到,李先生身后還跟著一個背著書箱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年紀(jì),面容清秀,眉目間透著一股書卷氣。
見江暮染看他,少年微微一笑,抱拳向眾人行禮,“叨擾了?!?/p>
“師父好久沒跟你們喝酒了,這么大手筆,應(yīng)該是老七請的客吧?!崩钕壬讼聛?,拍了拍蕭若風(fēng)的肩膀。
“不!”江暮染卻突然搖頭,臉上浮現(xiàn)幾分自豪,“是風(fēng)風(fēng)請客,但是卻是我來付錢?!?/p>
李先生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小暮染這么有錢?。恳彩?,老七估計也把財政大權(quán)都上交了?!?/p>
柳月?lián)u著手中的玉骨折扇,輕笑道,“那是因為小暮染在千金臺押了百里東君成為我們的小師弟,一比一千的賠率下,可是足足賺回來了一百萬兩銀子。”
“一百萬兩!”雷夢殺驚呼出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百里東君撓了撓頭,有些牽強,“所以...…這還有我的一半功勞?”
“這叫慧眼識珠?!苯喝镜靡獾鼗位文X袋,“謝謝你?。 ?/p>
“哈哈哈哈哈,好!你們這位新來的小師弟,小東八,初入師門,是應(yīng)當(dāng)好好慶祝慶祝,你們說吧,想怎么喝,為師奉陪!”李先生拍了拍桌子,豪邁道。
“這……”此言一出,除了百里東君和江暮染,其余幾人都面露苦澀。
雷夢殺拼命向蕭若風(fēng)使眼色,后者輕咳一聲,試探著問道,“師父,今日是東君初入學(xué)堂,染染也不能喝酒,我看...要不我們就算了吧?!?/p>
李先生還沒說話,百里東君就不樂意了。
“怎么能算了呢?”百里東君豪氣干云地端起酒杯,“來,我們一起敬師父!”
他余光瞥見江暮染正偷偷拿過蕭若風(fēng)的酒杯,倒?jié)M一杯就要往嘴里送,連忙喊道,“欸,小暮染,你不能喝!”
可惜為時已晚,江暮染那一杯酒已經(jīng)下肚了,她笑嘻嘻地放下酒杯,“別小看我啊,我告訴你們,我現(xiàn)在的酒量可是……”
話音未落,她的眼神就開始渙散,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眼看她整個人就要栽了下去,一旁的蕭若風(fēng)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軟倒的身子,抱在懷里,摸了摸她的臉頰,無奈地?fù)u頭,“已經(jīng)醉了?!?/p>
作者謝謝寶寶的金幣打賞,加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