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很寂靜,不說鳥叫聲了,就是風(fēng)聲也不曾聽見。
虞珩耳朵微動,她聽見石雕開始運作了。
胖子看著虞珩,捂著快速跳動的心口,他覺得自己心動了,他戀愛了。
潘子看胖子情根深種的模樣默默翻了個白眼,走到已經(jīng)開始觀察起石象的吳邪小哥身邊。
“小三爺!你不舒服嗎?怎么臉這么紅?”
站在吳邪身邊,小哥目光幽深地看著吳邪臉上布滿的紅暈。
吳邪垂眸,余光瞄了虞珩那邊一眼,隨即在虞珩看過去的時候慌張地轉(zhuǎn)了回來。
“沒...沒事!”吳邪磕磕絆絆地說道。
阿寧瞥了吳邪一眼,扭頭問小哥:“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這會兒胖子恢復(fù)了神智,正要去虞珩身邊獻殷勤卻被潘子給拽走了,雖然不正經(jīng)的胖子想撩妹,但到底還是正經(jīng)了起來,畢竟他們現(xiàn)在身處險境。
幾個人圍在一起觀看石雕上的刻畫,虞珩看了他們一眼,轉(zhuǎn)身想走,卻驀然被意外止住了腳步。
她似有所感一般抬起素手接住了從天而降的一直綠色的小雀,嗯,是死了的小雀。
那邊圍著雕像研究的幾個人回頭,看著虞珩手上的小雀驚詫,隨后紛紛圍了過去。
“這...死了?”胖子怪叫:“我說什么來著,這西王母可以殺生于無形?!?/p>
虞珩白眼默默一翻。
可拉到吧!
就西王母那個本事還殺生于無形?
除了數(shù)術(shù)拿的出手以外,西王母沒什么卵本事。
當(dāng)然了,這就很不必和這幾個盜墓賊說了。
虞珩美眸睞了幾人一眼,隨后將小雀塞進了吳邪的懷里,吳邪大驚,急忙將小雀甩給了胖子。
“哎天真,你過分了昂!”
虞珩不語,抬步就要走,她還沒進宮殿去看過里面的機關(guān),還有進入洞穴里不能出來的西王母呢!
她就不在這兒耽擱時間了,每十年回來一次是當(dāng)初她和西王母商量好的,她壽命悠長,西王母雖然長生了,只是她不能離開那個叫勛玉的洞穴,可虞珩自己怎會陪著西王母待在墓穴里?那自然是去外面逍遙去了。
吳邪忙叫住虞珩。
“虞珩!雨林太危險了,你就和我們一起找西王母宮吧!”
聽吳邪這么說,隊伍里的人面色各不相同。
阿寧是無所謂的,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沒區(qū)別,說不得還是個可以隨時退出去替她死的工具人。
小哥雖然看不清虞珩,但他卻覺得自己并不排斥她,所以她留不留沒什么意見。
胖子正對虞珩心動的時候,他也不想自己的感情無疾而終,所以虞珩能留下是最好的了。
只有潘子。
他覺得虞珩出現(xiàn)的太突兀了,他怕虞珩對他們不利。
“小三爺!”潘子看了眼淡然站在吳邪身邊虞珩,皺了皺眉:“小三爺!雨林太危險,剛才她突然出現(xiàn),我們還是要保持警惕的?!?/p>
吳邪也皺眉,維護道:“她和我認(rèn)識,雖然我是剛才才知道她的名字,可在沙漠的時候我們就共患難過,她是好人?!?/p>
被叫好人的虞珩挑眉,鳳眸看向護在她身前的吳邪,紅唇不自覺嗯彎起。
吳邪、吳邪,確實天真無邪。
不過,她很滿意吳邪的表現(xiàn)。
既然他們這么想探究西王母長生的秘密,那就成全他們吧!
吳邪嘛...
護著幾分又何妨?
長得奶呼呼,心地不錯,甚至對這個世界報以最大的善意。
這么一個好孩子,她很喜歡。
吳邪呢?
他真的這么無邪嗎?
當(dāng)然不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去過這么多地方,他自然不再是從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人了,虞珩能出現(xiàn)在塔木陀她必然也是在找西王母宮的。
除了他心底隱秘的想法外,他還是不忍虞珩一個女孩子在雨林這么危險的地方單獨行動,和他們一起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起碼大家一起能互幫互助不是嗎?
潘子沒辦法,他勸不動吳邪,只能暗暗祈禱虞珩不會對吳邪起什么歪心思傷害他。
眾人停頓了許久,終于再次向前移動。
只是在雕像群中越來越久,幾人都出了不一的反應(yīng)。
潘子最先感到不適,他靠在大樹干上,呼吸有些喘,對之前那只從天而降卻死去的鳥意有所指:“我覺得,這個地方肯定有什么東西對動物有影響,動物比較敏感,有些時候人感受不到,但是動物可以。”
“潘子!你沒事吧?”
“我就是頭疼,還有些喘不過氣來?!?/p>
吳邪有些擔(dān)憂,小哥輕輕拍了拍潘子的肩膀。
“在這種雨林當(dāng)中,氣壓本來就低,地形又狹窄,人待時間長了肯定受不了?!?/p>
深知其中原因的虞珩倒是對這個叫潘子的硬漢有了些敬佩。
這還是個有些見識的硬漢呢!
但虞珩可以放他們進來,自己卻不會去提醒,若是沒點本事進宮殿而死在雨林,那這是他們的命,她不會去管的。
看著這群人掙扎在雨林里,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看熱鬧。
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