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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一眼就見到了穿著黑色襯衣的肖戰(zhàn),視線立馬不可控制地黏在對方的身上。
“戰(zhàn)哥?!蓖跻徊_他揮揮手,快步走過去接見,隨即才發(fā)現(xiàn)對方另一只手的臂彎里掛著厚厚的黑白羊毛衫。
“走吧?!毙?zhàn)點點頭,跟著他繞過馬路,拐進了小巷,穿過黑色的柵欄來到一棟在兩棟老房子的夾住艱難矗立的老樓,樓前停滿了電動車和共享單車。
連入口都難以尋覓,不知道還以為這是一棟危陋平房。
“難怪會照不進陽光?!毙?zhàn)揮手驅(qū)趕了一下濕氣和飛蠅。他沒到里面,光站在門口就覺得這棟樓陰氣森森。
王一博憋了一路,終于忍不住問:
“對了,今天很熱嗎?你怎么還帶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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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刺骨的,無孔不入的,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陰冷。
好不容易問到老樓的小門,一踏入,仿佛外面的光與熱都被隔絕,只剩無盡的黑暗與腐舊。老樓常年不受日光照射,樓內(nèi)溫度自然比外面冷,但這也低太多了,完全不符合建筑學(xué)的室內(nèi)標準。
王一博看著肖戰(zhàn)慢悠悠地穿上羊毛衫,扒拉出里面的袖子露出手鏈,沖兩手哈了口氣摸摸臉頰和耳朵。
好像兔子搓臉…王一博看著他的舉動不說話。
“走吧?”
樓梯還是水泥地面,現(xiàn)在沒到晚上燈還沒開,戶戶門都緊閉著,每家每戶門前都加裝了柵欄門,門上掛著八卦鏡。
“這里,真的能住人嗎?”王一博壓低聲音問肖戰(zhàn),肖戰(zhàn)看了看周圍,“你沒發(fā)現(xiàn)這里幾乎沒有人貼對聯(lián)么?”
校區(qū)周圍的居民樓大多老城區(qū),里面住的大多是老人,老人嘛,總是很注重一些儀式的,門邊的門神牌位飄著白煙的香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怎么可能會不貼春聯(lián)?
上到四樓,一個憔悴的男人裹著外套在東張西望,正是李剛。他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見到王一博如同見了老鄉(xiāng)一樣兩眼淚汪汪。
“哎呀博哥,你可算來了?!崩顒偢跻徊┖褞拙?,又看到王一博身后的肖戰(zhàn)。
“這是…”
“我請來的高人?!蓖跻徊┮桓睅е⌒〉牡靡獾谋砬榘研?zhàn)介紹給了李剛。
“不敢不敢,只是略懂一點皮毛,看能不能幫上忙。”肖戰(zhàn)無奈地阻止王一博下一步的彩虹屁,讓李剛帶他們進去看看。
屋內(nèi)溫度正常應(yīng)該是比外面要涼快,但這也太過冷濕了,都快趕上溶洞洞內(nèi)溫度了。不過肖戰(zhàn)這身挺厚,應(yīng)該冷不著他。王一博看了看身邊的人如是想。
李剛開了門把燈打開,屋內(nèi)還是昏暗低沉,進入客廳,即使窗簾打開也照不到多少光線。
“你這樓,是握手樓啊。”王一博開了側(cè)邊一點窗簾,就能見到對面樓的窗簾。這樣的樓間距,常年住在沒有陽光照射的地方,就是來個壯漢也得病一場。
李剛表示白天室友們都出去了,除了他們的房間其他的地方都可以進的。
“對了,一博跟我說,你們進門的地方是放著牌位的,還懸掛著一把銅錢劍,能帶我看看在哪嗎?”肖戰(zhàn)忽然發(fā)問。
“可以的?!崩顒値ь^走去那間房間,“一開始我們覺得進出見著對方的牌位心里覺得不吉利,就搬到了客房。后面你也知道,我們請了大師做法,但似乎沒有什么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