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喃喃地念了幾句詞，雙手撫上王一博的雙眼，手鏈的鏈珠輕輕剮蹭過王一博的面龐。王一博直覺臉上一涼，一陣某個地方的穴位被點開的感覺從腳底直至眉心。

“這是開天眼了？我有暫時的陰陽眼了？”王一博閉著眼嘴巴卻閉不上。

“不是，”肖戰(zhàn)舉著唯一的光源，即燃燒的符紙，“我們只是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王一博睜開眼，慢慢適應了周圍的黑暗，看了看手機時間，3:00。

“凌晨三點？有這么快？”王一博又定睛看了看，“為什么你的符紙燃燒靜止了？”

“這是這間房子里的第二個空間，一個只屬于屋主一縷魂魄的靜止空間?！毙?zhàn)解釋道，朝著門邊走去，“在這里，時間停止，萬物永恒千年而不變。

王一博原以為門外會是比室內更暗的漆黑，沒想到門一開…外面燈火通明。

他們透過半開的門縫，看到一個歡快的老人背對著他們在廚房里擺弄東西，伴隨著碗碟碰擊的聲音和老人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顯得格外的怪誕。

肖戰(zhàn)輕輕敲了敲門發(fā)出聲響，“你好，屋主先生?！?/p>

老人有些意料之中地轉過身來，蒼老卻精神的臉上沒有一絲意外，反而儀式十足地回應了招呼，并邀請倆人進來坐會，茶一會就到。

“這…怎么跟我想的不太一樣。原來這就是比鬼神更可怕的東西嗎？”兩人坐到客廳的沙發(fā)，看著廚房里的動靜。

王一博皺眉看了看肖戰(zhàn)又看了看忙碌的老頭，顯得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愛下廚的老頭？”

“當然不是?！毙?zhàn)又擺起架勢，“那些東西得靠你自己體會，哪是凡胎肉體能直接目視的？”

老頭很快把兩杯看起來就像新鮮現磨的咖啡端在桌上，自己也捧著一杯咖啡坐到客廳的對面。

“當我察覺到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兩位客人，是必見不可的了。”老人徐徐攪拌著咖啡說道。“二位是因我而來的吧。”

肖戰(zhàn)頷首，“是因他人求助而來，非因邪崇害人而來?！崩项^聞言笑了笑，“看來你已經猜到了很多?！?/p>

王一博聽不懂一人一鬼的啞謎，只盯著老頭攪咖啡的動作。

“抱歉抱歉，這么多年還是沒改掉在國外的毛病，就愛喝西洋的飲料?！崩项^察覺到王一博的視線，頓了頓又說，“我的一縷魂魄留在此處，因為我生在此處，后來才搬至國外。中國人講究落葉歸根，我臨終前的愿望就是再看一眼老屋，走后也留一縷執(zhí)念，跟隨靈位回到老屋，寄存于此，守護老屋。”

肖戰(zhàn)點點頭，“銅錢劍應該也是你自己要求的吧?！?/p>

“當然，只有這樣的保護，我才免受地府官員的追查?！崩先撕呛且恍?，“這樣的感覺也不賴嘛，每天在這里研究菜譜?！?/p>

“那你為什么要騷擾李剛他們？”一旁安靜的王一博忽然發(fā)聲，“哼，什么叫騷擾？年輕人，你別以為你脖子上掛著個銅錢我就動不了你?！崩项^氣得連喝幾口咖啡。 “我只是守護我的東西，有什么錯？”

“銅錢劍？”

“那還有什么？！”老頭氣得又灌了口咖啡，還不小心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