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一天的加班,李延笙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右手提著剛買的食材,心里盤算著今晚要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犒勞自己。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刺眼的雷光突然從天而降,精準地擊中了她。李延笙只來得及張開嘴,發(fā)出一聲未盡的驚呼:“不是,我——”話音未落,世界已陷入一片黑暗。
最后昏倒過去,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草地上,一骨碌爬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手上也黑不溜秋的,她環(huán)顧一圈,在小溪旁洗手,看著水中的倒影
這具身體看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瘦弱得仿佛一陣風便能吹倒。頭發(fā)因長久缺乏營養(yǎng)而枯黃干燥,毫無生氣地貼在頭皮上,像是秋日里被遺忘在枝頭的枯草,無聲訴說著主人過往生活的艱辛與困頓。
收拾完自己才有心情打量周圍的景物,這地方看起來是個森林,并且根據(jù)她的衣著可以推斷出她這是穿越到了古代,她很快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畢竟她也喜歡看一些小說之類的,反正她在那個世界也無牽無掛的
她決定在周圍走走,等李延笙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找到了一條路,她只吃了一些野果充饑,決定去有人的地方。
她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路,不久便發(fā)現(xiàn)前方矗立著一座雄偉的城門。略作思量,她邁步朝城內(nèi)走去。然而,守城的士兵一看到她,臉色頓時大變,驚愕之情溢于言表。緊接著,那士兵二話不說,彎腰將她扛起,飛一般地沖進城中,一路奔向府衙。到達之后,士兵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語氣里還帶著未平復的緊張,朗聲稟報道:“大人,屬下有要事啟奏!”
一名奴才輕咳一聲,說道:“大人有令,請即刻進去?!蹦鞘勘勓?,小心翼翼地牽起李延笙的手,如同護送一件稀世珍寶般謹慎,邁步踏入府衙深處。上首之處,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正端坐于案后,目光如鷹般銳利。士兵單膝跪地,恭敬行禮,低聲道:“大人,屬下今日發(fā)現(xiàn)一名孩童徘徊城外,形跡可疑,便立即將其帶回?!?/p>
縣令聞言猛地站起身來,臉上滿是震驚。這方縣域早已二十年不見孩童啼哭之聲,自百年前那場異象之后,舉國上下生育之事愈發(fā)艱難。然而,也正是從那時起,人們壽命延長,竟能活到一百五十歲之久。這一得一失,仿佛天道無情的權(quán)衡,卻讓人心中平添幾分難言的苦澀。
他原以為此生再無相見之日,沒承想今日竟會以這般方式重逢——一個孩童出現(xiàn)在他們的縣里,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心頭猛然一震。他急忙命士兵將那孩子帶來,士兵應(yīng)聲而動,從身后小心翼翼地拉出一直躲藏著的李延笙。
縣令趕忙招手,示意李延笙靠近。李延笙邁步上前,還未開口,便已被縣令緊緊擁住。縣令渾身微微顫抖,情緒激蕩得難以自抑。在這偏僻之地為官多年,任職期間鮮少見到孩童,算起來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個,而今竟又遇見一個,怎不教他心潮澎湃、感慨萬千。
他摸著李延笙的頭,溫柔的問:“孩子你的父母呢,家住何處,為何獨自一人在外游蕩”早知道有孩子的人家把孩子寶貝的不得了,就算出門那也是時刻盯著,生怕孩子磕著碰著
李延笙在腦海中快速梳理著原身的過往,那段被父母遺棄于荒野的記憶如同利刃一般劃過心間。她抬起略顯蒼白的小臉,輕聲說道:“我的父母不要我了。”話音未落,淚水便不受控制地滑落,抽噎聲細微卻直擊人心。縣令看著眼前這個脆弱無助的孩子,胸中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疼。他下意識地安撫起來,可腦海中卻始終縈繞著一個疑問: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狠心之人,竟舍得拋棄這樣一個得來不易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