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我開始了在大盛的生活。謝淮安對我冷淡疏離,府中下人對我恭敬卻疏遠。我每日除了在府中走動,便是獨自坐在庭院中,望著天空發(fā)呆。
春竹見我如此,心中擔憂,卻不敢多言。直到有一天,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小姐,您這樣下去,身子會垮的?!?/p>
我笑了笑,淡淡道:[無妨,我自有打算。]
其實,我并非無所事事。我在暗中觀察謝淮安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到他的弱點??伤麉s像一塊冰冷的玉石,毫無破綻可尋。
直到有一天,我無意間聽到他與心腹的對話。
[將軍,北境傳來消息,燕國近日頻繁調(diào)動兵馬,恐有異動。]
謝淮安的聲音依舊冷靜:[繼續(xù)盯著,若有異常,立即稟報。]
[是。]
我心中一動,隱約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北境燕國,正是大盛的勁敵。若我能從中斡旋,或許能借謝淮安之手,達成我的目的。
于是,我開始暗中搜集北境的情報,并通過春竹與外界聯(lián)系。我知道,這是一步險棋,可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
幾個月后,北境果然爆發(fā)了戰(zhàn)事。謝淮安奉命出征,臨行前,他來到我的房中,目光復雜地看著我。
[姜梨初,]他緩緩開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安分些。]
我微微一笑,語氣平靜:[王爺放心,梨初自有分寸。]
他盯著我,似乎想說什么,卻最終只是轉(zhuǎn)身離去。
他走后,我開始了我的計劃。我通過春竹與北境的密探聯(lián)系,暗中傳遞消息。我知道,這是一場豪賭,可我已經(jīng)沒有選擇。
幾個月后,謝淮安凱旋而歸。他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便是來到我的房中。
“姜梨初,”他的聲音冰冷刺骨,[你可知你做了什么?]
我抬起頭,與他對視,心中卻毫無懼意:[王爺,何出此言?]
他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扔在我面前:[這是你與北境密探往來的證據(jù)。你可知,通敵叛國是何等大罪?]
我低頭看著那封信,心中卻異常平靜。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王爺既然知道了,那便動手吧。”我淡淡道。]
他盯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為何要這么做?]
我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語氣堅定:[因為我要復仇。趙景澤,趙鈺,他們害死了我的父母,毀了我的家。我活著,就是為了讓他們血債血償。]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姜梨初,你果然不簡單。]
我愣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卻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的仇,我會幫你報。]
從那天起,謝淮安對我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他不再對我冷淡疏離,反而時常與我談論朝政,甚至讓我參與他的謀劃。
我知道,他是在試探我,也是在利用我??晌也辉诤?,只要能復仇,我愿意與他合作。
一年后,大安傳來消息,趙鈺病重,趙景澤繼位。謝淮安得知后,來到我的房中,淡淡道:[你的機會來了。]
我抬起頭,與他對視,心中卻異常平靜:[王爺,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