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們,王八大帝今天寫個be
顧言失蹤的那天,天氣很好。
林夏記得他站在校門口的梧桐樹下,黑框眼鏡后的眼睛平靜得像一潭深水。
"幫我保管這個。"他遞給她一把老舊的黃銅鑰匙,"如果三天后我沒回來,就打開圖書館三樓東側(cè)最后一個儲物柜。"
"你要去哪?"林夏攥住他的袖口。
顧言輕輕拂開她的手,嘴角勾起一個很淡的弧度:"去驗證一個猜想。"
那是他最后一次對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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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清晨,林夏踹開了生銹的柜門。
里面只有一本牛皮筆記本,夾著三張照片:
1. 顧言姐姐的遺照(十年前跳樓自殺的新聞剪報)
2. 周主任在廢棄實驗室注射針劑的偷拍照
3. 顧言自己手腕上的針孔特寫,日期是昨天
最后一頁寫著:**"他們用學生做記憶清除實驗,姐姐是第一個受害者。如果我失敗了,別找我。"**
筆記本邊角有干涸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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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老師都說顧言轉(zhuǎn)學了,但學籍檔案里沒有轉(zhuǎn)校記錄;
他課桌上的名牌第二天就消失了,仿佛從未存在過;
連李曉彤都疑惑地問:"顧言?我們班有這個人嗎?"
只有林夏記得。
她瘋了一樣翻遍校園每個角落,最后在音樂教室鋼琴下找到半片帶血的鏡框——和顧言戴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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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yè)典禮那天,林夏獨自留在空蕩蕩的教室。
黃昏的光線里,那架鋼琴突然自己奏響了《月光曲》。她顫抖著掀開琴蓋,發(fā)現(xiàn)琴槌上纏著一根發(fā)絲——在夕陽下泛著熟悉的淺棕色。
(顧言的頭發(fā)總是翹起一撮,怎么壓都壓不平)
曲譜架上放著一張新寫的摩斯密碼紙條:
**"忘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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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校友會上,李曉彤遞給林夏一個泛黃的信封:"整理舊物時發(fā)現(xiàn)的,寫著你的名字。"
里面是十七歲的顧言工整的字跡:
**"如果看到這封信,說明我終究沒能逃過'遺忘程序'。**
**別難過,至少你證明了——**
**真正重要的記憶,是清除不了的。"**
信紙背面粘著半塊草莓牛奶的包裝紙,已經(jīng)褪色成淺粉。
(那是他唯一一次送給她的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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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現(xiàn)在經(jīng)營著一家偵探事務(wù)所,辦公室永遠放著兩把椅子。
有時候深夜加班,她會聽見黑膠唱片機突然播放《月光曲》,但插頭明明沒有接電。
"找到你了。"她對著空氣輕聲說,然后繼續(xù)低頭翻案件資料。
窗外雨聲淅瀝,像一場永遠下不完的秋雨。
那個會幫她擦去臉頰墨水印的少年,永遠留在了十七歲的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