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藍氏為何世代佩戴抹額?"他手中避塵劍寸寸碎裂,露出內(nèi)里暗藏的青銅短刃,"這不是裝飾......"
劍刃刺入青銅心臟的瞬間,整座城池開始崩塌。五大世家修士身上的印記同時亮起,卻不是被抽取靈力,而是將千百年來積蓄的力量反灌回地脈!
"......是封印的鑰匙。"
煙塵散盡時,青銅城已化為廢墟。
魏無羨握著半塊殘玉發(fā)呆——那是從圣女軀殼中掉出的,刻著"藏色"二字。
江澄恢復(fù)了人形,后背的龍紋卻再未消退。
金子妍心口綻放著新生的血肉蓮花,聶懷桑正手忙腳亂地往上纏紗布。
而藍忘機拾起褪色的抹額,輕輕系在了魏無羨手腕上:"臟了,賠你。"
遠處的地平線上,初升的朝陽將五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清晨的蓮花塢,藥香氤氳。
魏婧羽坐在廊下,指尖輕撫心口那道淡金色的疤痕。院中,江澄手持紫電練鞭,后背的龍紋在晨光下流轉(zhuǎn)暗芒,卻已能完全維持人形。
"看夠了?"他突然回頭,龍紋隨呼吸微微起伏。
魏婧羽拋去一枚青果:"龍鱗挺襯你。"
江澄接住果子的手頓了頓,耳尖微紅。
靜室內(nèi),魏無羨對著燭火翻轉(zhuǎn)殘玉。
"我娘的字跡沒錯......"他忽然瞪大眼睛,"但這紋路——"
藍忘機推門而入,袖中滑出一卷青銅竹簡。當(dāng)竹簡展開時,殘玉突然投射出幻象:年輕的藏色散人將玉佩一分為二,半塊塞進嬰兒襁褓,另半塊卻......
"交給了藍安?"魏無羨猛地站起,撞翻了茶盞。
竹簡末尾浮現(xiàn)一行小字:"雙玉合,天門啟。"
醫(yī)館前,求醫(yī)者排成長龍。
"奇怪......"她金針挑出患者舌下的青銅碎屑,"這東西在模仿靈脈生長。"
聶懷桑的機關(guān)鳥急急飛來,扔下各地急報:"青銅癥患者皆言夢見水中城。"
夜色漸深時,金子妍發(fā)現(xiàn)心蓮分泌的金液里,竟有細小的符文流轉(zhuǎn)。她突然想起青銅城祭壇上的銘文——
"蓮心現(xiàn),輪回啟。"
魏婧羽夜半驚醒,見江澄獨立湖畔。
湖水無風(fēng)自動,泛起青銅光澤。一座透明的水晶宮闕自湖底升起,宮門處立著位白衣女子,容貌與魏婧羽九分相似,卻帶著不容褻瀆的威嚴。
"魏氏圣女......"江澄的紫電噼啪作響,"還是該稱您為——"
女子抬手,湖面霎時凝結(jié)成鏡。鏡中映出的,竟是五大世家先祖跪拜青銅鼎的畫面。
"初代契約者。"她如是說。
水晶宮闕懸浮在湖心,波光映照下宛如琉璃幻境。白衣女子廣袖輕拂,湖水便化作階梯延伸至岸邊。
"進來吧,孩子們。"她的聲音空靈悠遠,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魏婧羽剛要邁步,江澄的紫電已橫在她身前:"裝神弄鬼。"
女子輕笑,指尖輕點——江澄后背的龍紋突然灼燒般發(fā)燙,竟?fàn)恳麊蜗ス虻兀?
"敖晟。"她喚著古老的名字,"連主君都不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