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劍突然指向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金氏子弟,一道血光閃過,最前排的三人瞬間化為白骨!
"住手!"金子軒怒喝,歲華劍感應(yīng)到主人心意,竟從劍魄手中掙脫飛回。
魏無羨陳情橫吹,鬼氣化作鎖鏈纏向劍魄。藍(lán)忘機朔月劍出,與歲華形成夾擊之勢。
劍魄不避不閃,殘陽劍輕輕一揮——
"鐺!"
兩柄名劍同時被震飛,魏無羨的鬼氣鎖鏈寸寸斷裂。
"沒用的。"劍魄一步步逼近魏婧羽,"雙生印本就是為鎮(zhèn)壓我而設(shè),現(xiàn)在......該物歸原主了。"
江澄的紫電劈落,卻被青銅霧氣吞噬。眼看劍魄的手就要觸及魏婧羽心口——
"錚!"
一柄漆黑長劍突然從天而降,將劍魄的手臂釘在地上!
"隨便?"魏無羨瞪大眼睛。
更令人震驚的是,劍柄上纏著的竟是......江厭離的髮帶!
劍魄發(fā)出刺耳嘶吼,化作血霧掙脫。隨便劍飛回,落入匆匆趕來的江厭離手中。
"阿姐?"江澄愕然,"你怎么......"
江厭離臉色蒼白,將一張字條遞給魏無羨:"方才有人將此物射入蓮花塢。"
字條上只有八個血字:
"三劍歸位,青銅當(dāng)封"
落款處畫著一朵......銀線勾勒的蓮花。
魏無羨捏著那張字條,指尖微微發(fā)顫。銀線勾勒的蓮花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與藍(lán)忘機抹額上的紋飾如出一轍,卻又多了幾分銳利。
"這不是圣女的印記。"藍(lán)忘機沉聲道,"銀蓮紋邊緣帶刺,是......"
"是殺戮之紋。"江厭離輕聲接話,手指撫過隨便劍柄上纏繞的髮帶,"這髮帶是我的,但上面的針腳......"她頓了頓,"是魏姨的手法。"
魏婧羽猛地抬頭:"我母親?"
金子軒突然按住太陽穴,一段模糊記憶涌入腦海:"二十年前......金麟臺夜宴......魏夫人曾與一位銀袍客密談......"
話音未落,殘陽劍魄的冷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現(xiàn)在才想起來?晚了!"
血色劍光驟然分裂,化作無數(shù)細(xì)針襲向眾人!
"叮叮?!?
歲華、朔月、隨便三劍交織成網(wǎng),堪堪擋住劍雨。魏無羨趁機咬破指尖,在陳情上畫下血符。
"以血為引,喚爾真名——"
笛聲凄厲如泣,殘陽劍魄的身形突然凝滯,紅袍之下露出青銅色的骨骼。
"你......"劍魄金屬質(zhì)的聲音首次出現(xiàn)波動,"怎么會知道......"
"陰虎符的煞氣和你同源。"魏無羨冷笑,"當(dāng)年煉制陰虎符的玄鐵,是從你身上剝下來的吧?"
藍(lán)忘機突然劍鋒一轉(zhuǎn),朔月劍刺入地面。銀光順著地脈游走,竟映照出一幅古老的壁畫虛影——
畫中,三柄劍插在青銅鼎中,鼎身裂紋里滲出黑色霧氣。一個銀袍人正將霧氣引入體內(nèi)......
"原來如此。"金子妍銀蓮印記大亮,"殘陽劍不是失控噬主——是有人故意讓它飲血,為的是抽取鼎中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