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消散,聶懷桑的機關(guān)羅盤"啪"地落地:"所以江宗主早就......"
"知道會有今天。"江澄撐著三毒劍站起身,青銅珠在胸口泛著冷光,"紫電本就是為鎮(zhèn)壓青銅而煉。"
魏無羨掌心的銀蓮印記突然飛向半空,純凈的陰虎符之力如雨灑落。令人震驚的是,那些光點避開所有人,唯獨環(huán)繞著江澄和魏婧羽旋轉(zhuǎn),最終在他們相握的手背上凝成全新的印記——
半蓮半龍,中有金線相連。
"這是......"金子妍的劍尖微微發(fā)顫,"共生印?"
藍忘機突然看向地宮入口:"有人來了。"
月光下,一道修長身影踏著廢墟走來。金星雪浪袍的下擺沾滿血污,面容卻平靜如深潭——
"抱歉,來晚了。"
金光瑤手持殘陽劍,劍尖滴落的卻不是血,而是青銅色的液體。
"你......"金子軒的歲華劍橫在胸前,"不是死了嗎?"
金光瑤輕笑一聲,突然劃開自己的手腕。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流出的鮮血在半空凝成八個字:
"三日后,亂葬崗,終局”
字跡消散時,他的身體也如沙礫般崩塌,只剩殘陽劍插在地上,劍身映出亂葬崗上正在開啟的——
第三道青銅門。
殘陽劍插在廢墟之中,劍身上的血跡早已干涸,卻詭異地凝成一道指向西北的箭頭。魏無羨拾起長劍,指尖剛觸及劍柄,就聽見劍身傳來細微的機括轉(zhuǎn)動聲。
"咔嗒。"
劍格處彈出一枚青銅鑰匙,鑰匙末端刻著與江澄心口青銅珠相同的紋路。
"第三把鑰匙......"魏婧羽的金線自發(fā)纏上鑰匙,"亂葬崗的青銅門需要三把鑰匙——陰虎符、共生印,還有這個。"
江澄的紫電在掌心噼啪作響:"金光瑤到底死了沒有?"
藍忘機以劍尖挑起地上殘留的金星雪浪袍碎片,布料下露出一截青銅手臂:"他早已不是活人,只是一具被操控的傀儡。"
前往亂葬崗的路上,江澄心口的青銅珠突然發(fā)燙。他扯開衣襟,發(fā)現(xiàn)珠子表面浮現(xiàn)出細密的裂紋,紫電靈力正從裂縫中滲出。
"它在吸收我的靈力......"江澄咬牙,"共生印的另一半怎么樣?"
魏婧羽按住心口:"很平靜,就像......"她突然僵住,"等等,我的金線在自動記錄路線!"
她的袖中金線不知何時已蔓延數(shù)里,在眾人走過的路徑上結(jié)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更詭異的是,網(wǎng)上每個節(jié)點都對應著當年魏無羨在亂葬崗布下的陣法方位!
"這不是我的意識在操控......"魏婧羽聲音發(fā)緊,"是母親殘留的記憶!"
亂葬崗的霧氣比往日更濃,隱約可見三道青銅巨門呈品字形矗立在血池周圍。第一道門嵌著陰虎符的形狀,第二道門是共生印的凹槽,而第三道——
"需要這個。"魏無羨將殘陽劍鑰匙插入門上的鎖孔。
門開的瞬間,血池沸騰,池底升起一座青銅祭壇。壇上鎖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