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只要宋瑩從忙碌得像打仗一樣的工作中擠出點空來,就會火急火燎地撥通妹妹宋玉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聽筒里就傳來宋玉那疲憊又哀傷的聲音,每一個字都仿佛裹著厚厚的愁緒,沉甸甸地砸在宋瑩的心上。宋瑩的心猛地一揪,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電話那頭宋玉憔悴不堪的模樣,滿滿的疼惜如同決堤的潮水,洶涌地翻涌著。
在宋玉的世界里,丈夫的離世簡直就像天塌了一般。年幼的女兒宋熙似乎也察覺到了父親的離去,小小的她常常毫無緣由地突然啼哭起來。那一聲聲帶著無助與懵懂的哭聲,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小刀,一下又一下地割著宋玉的心。她緊緊地把女兒摟在懷里,看著那淚汪汪的小臉,滿心都是疼惜,可又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感嘆命運的無常。
這天,半截李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進房間。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歲月的沉重,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就像是時光在輕輕地嘆息。聽到宋熙的啼哭聲,半截李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臉上寫滿了關切。
半截李(語氣低沉,滿是擔憂) 這孩子最近到底是咋回事喲?怎么老是哭個不停呢?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那語調里全是對晚輩的疼愛與擔憂。
宋玉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愁云慘霧,仿佛蒙著一層怎么也散不開的陰霾。
宋玉(神情疲憊,透著無力) 我也不清楚,父親。她最近總是這樣,平白無故地就哭起來,我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的話語里透著深深的無力感,就像在黑暗中獨自摸索,卻怎么也找不到方向的旅人。
半截李的心里涌起一陣不安,老輩人常說的那些話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小孩子命輕,容易撞見不干凈的東西。想到這兒,他突然眼睛一亮,對啊,八爺齊鐵嘴因為兒子李晗的葬禮就在附近呢,而且齊鐵嘴算卦問卜的本事那可是出了名的厲害,人人都贊不絕口。
于是,半截李立刻挺直了有些佝僂的脊背,眼神里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對手下大聲吩咐道:
半截李(眼神堅定,語氣嚴肅) 快去,準備些好茶和點心,再馬上到齊鐵嘴在北京的府邸,把他給我恭恭敬敬地請過來,千萬不能有一點怠慢!
宋玉看著公公急切的樣子,心里滿是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
宋玉(滿臉疑惑,輕聲詢問) 父親,您這是要做什么呀?
半截李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緩緩解釋道:
半截李(耐心解釋,語重心長) 小孩子本就身子弱,像這樣無緣無故地哭鬧,時間長了可怎么得了。齊鐵嘴那算卦的本事厲害得很,我請他來給孩子算一卦,看看是哪里出了問題,好趕緊想辦法解決。
宋玉聽了公公的話,心里雖然還是有些疑慮,但實在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只能輕輕點了點頭,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齊鐵嘴來了能讓女兒重新露出往日的笑容,平平安安的。
身為九門三爺?shù)陌虢乩?,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他派去的手下一路小跑,急急忙忙趕到齊鐵嘴暫住在解家的府邸。見到齊鐵嘴后,趕忙抱拳行禮,語氣十分恭敬地說: “八爺,我家三爺有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還請您移步府上。”
當時,解九爺正好也在旁邊,聽到這話微微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齊鐵嘴一聽,臉上立刻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捻了捻胡須,悠悠然說道:
齊鐵嘴(八爺)(滿臉自信,悠然開口) 喲,三爺相邀,我自然是要去的,走一趟便是。
解九爺略作思考,也開口說道:
解九爺(眼神平靜,沉穩(wěn)說道) 我也有些日子沒見著三爺了,正好一同去敘敘舊。
說完,齊鐵嘴和解九爺便一起朝著半截李的府上走去。很快,前去通報的手下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回稟道: “三爺,八爺和九爺?shù)搅??!?/p>
半截李微微點了點頭,轉頭對身旁的宋玉說:
半截李(語氣平和,吩咐道) 你抱著孩子,跟我去前廳迎接他們。
宋玉心里有點緊張,輕聲應道:
宋玉(聲音輕柔,略帶緊張) 好的,父親。
此時,齊鐵嘴和解九爺已經(jīng)在前廳悠然地坐下了。桌上的茶水正冒著裊裊的熱氣,茶香四溢。齊鐵嘴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微微瞇起眼睛,細細地品味著茶香。解九爺則安靜地坐在一旁,目光平靜,渾身透著一股沉穩(wěn)的氣質。
不一會兒,半截李和宋玉來到了前廳。說來也奇怪,剛才還哭得停不下來的孩子,一進前廳竟然奇跡般地停止了哭泣。宋玉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把懷中的孩子抱得更緊了,眼中滿是疑惑和驚喜,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變化。
這時,八爺齊鐵嘴和解九爺見半截李走進來,立刻站起身,神情肅穆。齊鐵嘴語氣沉痛地說:
齊鐵嘴(八爺)(神情凝重,語氣沉痛) 三爺,節(jié)哀順變吶,這世事難料,實在讓人痛心。
解九爺也在一旁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
齊鐵嘴和解九爺?shù)哪抗庠竭^半截李,看到了他身后的宋玉和孩子,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半截李見狀,緩緩說道:
半截李(神色平靜,緩緩介紹) 這是李晗的妻子宋玉,還有他們的孩子。
八爺和九爺聽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他們并不知道李晗已經(jīng)成了家。半截李看著他們的表情,心里明白他們的疑惑,便揮了揮手,讓手下退下,然后緩緩說道:
半截李(語氣沉重,解釋緣由) 當初李晗決定結婚,我們都想著讓宋玉和孩子能遠離九門的那些是是非非,過上安穩(wěn)平靜的日子??蓻]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如今李晗走了,宋玉作為妻子,自然要出席葬禮。只是這孩子最近老是無故啼哭,實在讓人放心不下,所以請八爺來給算一卦,看看是怎么回事。
齊鐵嘴微微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孩子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思索。解九爺也在一旁默默地聽著,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宋玉抱緊了孩子,眼神中滿是期待,盼著齊鐵嘴能找出孩子啼哭的原因,讓孩子能不再哭鬧,重新回到往日的平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