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管婦臉上堆起那諂媚又虛假的笑容,扯著尖銳的嗓子說道:“四娘子,時候也不早啦,快些上車吧,夫人和老夫人眼巴巴地等著您呢,指不定有多著急了。”
程少商不置可否,面上波瀾不驚,輕抬蓮步登上了馬車,而后對著音書柔聲道:
程少商阿妹,今日之事已了,你先回去吧,我這便回程家一趟。
音書先前憑借著聰慧機敏,巧妙地協(xié)助凌不疑揭露了董舅爺?shù)膼盒?。李管婦心中對此記恨不已,此刻看向音書的眼神中滿是怨毒,陰陽怪氣地撇著嘴道:“這位娘子,還請自覺讓開些。今日你插手我們程家的事,我們程家可都記在心里呢?!?/p>
音書身旁的莫衣和南宮春水見李管婦這副仗著程家之勢、囂張跋扈的嘴臉,心中頓時燃起一股無名火,均是面露不悅之色。音書卻神色平靜,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未等她二人有所動作,便暗自調(diào)動起體內(nèi)內(nèi)力。就在李管婦轉(zhuǎn)過身的剎那,一股無形的勁道如疾風(fēng)般猛地襲向她,李管婦毫無防備,“撲通”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了個狗吃屎。
程少商透過車窗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程少商(似笑非笑地說道)喲,李管婦,這是怎么了?平日里瞧著挺利落的人,怎的連路都走不好,平白無故就摔成這樣?
說罷,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這時,李管婦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狼狽爬起,心中滿是驚疑與困惑。她清楚記得,剛剛明明走得好好的,卻冷不丁像是被一股怪力狠狠推了一把,這才摔得如此難堪。她暗自嘀咕著,心里直發(fā)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莫不是今日白日里撞著不干凈的東西了?”這般想著,她不敢再多做停留,忙不迭地催促道:“走走走,別磨蹭了,趕緊回府!”
且說程府這邊,蕭元漪有意將眾人回程府的時間往后瞞了些。此刻,馬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T诹顺谈菤馀傻拇箝T前。程老夫人聽聞消息,邁著的步子跑了出來,眼神急切地在眾人中搜尋著,卻獨獨沒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兒子,只瞧見了蕭元漪。
蕭元漪見狀,微微屈膝行了一禮,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蕭元漪(溫言細(xì)語道)阿母,您身子骨可好?
就在這時,程始滿面春風(fēng),腳步匆匆地從遠(yuǎn)處跑來,臉上洋溢著藏不住的喜悅,
程始(高聲喊道)元漪,你看我給你帶了啥?這可是你從前最愛吃的那家甜食,還是原來的鋪子,原來的人做的呢!
程老夫人看著程始那副對蕭元漪殷勤備至的模樣,佯裝嗔怒地埋怨道:
程母你這沒良心的小子,有了媳婦就把老娘拋到腦后了。我可沒見你給我這當(dāng)娘的買過啥好吃的玩意兒。
程母(這時,程老夫人提高了嗓門,揚聲呼喊著)大兒,大兒!
程始聞聲,迅速轉(zhuǎn)過身來,臉上堆滿了笑容,關(guān)切地說道:
程始阿母,您瞧著還是這么硬朗,精神頭足著呢!
程母(眼中閃爍著欣喜的光芒,感慨萬千地說道)哎,我兒啊,你可算回來了。走走走,咱們先進屋去,有話慢慢說。
眾人進了府,各自換過衣衫后,便齊聚在寬敞的大廳之中。程始在主位上坐定,目光掃視一圈,
程始(開口問道)阿母,我那兩個寶貝女兒呢?嫋嫋和婳婳跑哪兒去了?
聽到這話,程老夫人和葛氏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不自然的尷尬神色。
程母(微微一怔,頓了頓,才緩緩說道)嫋嫋那丫頭啊,過些日子就會回來的。她自小就調(diào)皮搗蛋不聽話,老是闖出些禍?zhǔn)?,我便打發(fā)她去莊子里好好反省反省,磨磨性子。
程始(眉頭微皺,又追問道)那婳婳呢?她又去了何處?
程母(支支吾吾起來,眼神閃爍)這……這婳婳她……
一旁的蕭元漪本就心思敏銳,此刻見此情形,心中頓時涌起一陣不安,她直視著程老夫人,
蕭元漪(語氣嚴(yán)肅而堅定地問道)阿母,您實話實說,婳婳究竟在哪里?
程母(神色慌亂,眼神躲閃,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囁嚅著說道)婳婳她……在兩三歲多的時候跟葛氏出去走丟了,我們四處找尋,尋了好久,可終究是沒能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