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始和蕭元漪的馬車轔轔駛遠(yuǎn),最終消失在視野盡頭,音書凝望著空蕩蕩的院門口,眸光黯淡,神色間難掩失落,輕聲道:
音書我回房洗漱了。
語罷,她輕提裙擺,蓮步輕移,身姿優(yōu)雅卻透著一抹落寞,緩緩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那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仿佛被一層哀愁籠罩。
音書離去后,南宮春水與莫衣并肩而立,周遭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彌漫著壓抑而凝重的氣息。莫衣劍眉緊蹙,英挺的面容上滿是深切的擔(dān)憂,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焦慮:
莫衣我實在放心不下妹妹。瞧她如今這狀態(tài),長此以往,必走火入魔。你我皆知,在往昔那快意恩仇的江湖中,她心性何等灑脫豪邁,對塵世瑣碎不屑一顧??扇缃裆硖庍@紛擾世間,竟被俗事纏身,唉,究竟如何是好?
莫衣(目光中滿是憂色,微微一嘆,緩緩開口)妹妹曾說,阿姊少商對阿母心懷期盼,可妹妹心中的這份期盼,實則比她那阿姊更深。妹妹的遭遇尤為特殊,當(dāng)年尚在襁褓時,阿母的那些話如同一根毒刺,扎入她心底,從此種下執(zhí)念。如今又受這方世界諸多因素影響,往昔的傷痛被層層揭開,不斷放大,才讓她如此痛苦糾結(jié),難以解脫?!?/p>
南宮春水微微皺眉,狹長的眼眸中滿是疼惜,沉吟片刻后,語氣中帶著無奈與焦急:
南宮春水本以為這些年有你們相伴,音書心中的傷痕已漸漸撫平,卻不想那執(zhí)念如此頑固,早已根深蒂固。如今到底該如何是好,怎樣才能讓她放下過去,不再被往昔陰影所困?
莫衣(輕嘆一聲,眸光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堅毅,望向遠(yuǎn)方,似在尋覓答案)解鈴還須系鈴人,妹妹的心結(jié),終究要她阿母來解??扇缃袼c阿母隔閡極深,猶如天塹,化解談何容易。
南宮春水(微微頷首,神色凝重,語氣中透著憂慮)是啊,若當(dāng)年真是阿母的話傷了音書,即便誤會解開,心中傷痛也難以完全消除。但無論如何,我們定要一試,不能讓音書一直被痛苦折磨。只是這合適的時機(jī),又該去哪里尋呢?
莫衣微微閉眼,短暫思索后,猛地睜開雙眼,目光堅定如鷹:
莫衣音書最是心疼少商,見不得她受半點(diǎn)委屈,這既是她的軟肋,也是我們的突破口?;蛟S可從少商入手,讓她從中調(diào)和,再找個闔家歡聚的機(jī)會,讓她們母女好好傾訴。
南宮春水(低頭思索片刻,微微搖頭,面露愁容)少商與音書感情雖深,可少商在程家也是舉步維艱,諸事纏身,自顧不暇,即便有心幫忙,也是力不從心。如此看來,這法子恐難以實施。
莫衣聽后,神色一滯,皺眉沉思,隨后緩緩開口:
莫衣話雖如此,少商仍是關(guān)鍵?;蛟S我們可先了解少商的處境,為她分擔(dān)一二,讓她有精力助力解開音書的心結(jié)。這條線索不能輕易放棄,再難也要嘗試。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皆透著堅定決心,盡管前路未知且充滿挑戰(zhàn), 南宮春水面露關(guān)切,目光緊盯著莫衣,問道:
南宮春水莫衣,你心魔如今如何?
說著,悄然運(yùn)轉(zhuǎn)功法試探。剎那間,他面露詫異,眼中閃過驚訝——莫衣的心魔竟已消散全無。
莫衣似察覺到南宮春水的試探,輕輕一笑:
莫衣你已感知到了吧,我心魔已除。”
他微微一頓,眸光飄向遠(yuǎn)方,思緒蔓延,緩緩道,
莫衣這些年,我心中一直有所牽掛。自來到這世界,我驚覺音書極可能是我妹妹轉(zhuǎn)世。許是這份血緣羈絆,又或是我尋到了心結(jié)所在,心魔竟在不知不覺間消散了。
南宮春水(微微頷首,眼中滿是感慨)原來如此。難怪你對音書之事格外上心。如今你心魔已除,也算了結(jié)一樁心事。只是音書的心結(jié),還需我們想辦法解開。
莫衣(神色堅定,微微皺眉)音書既是我妹妹轉(zhuǎn)世,她如今被過往困擾,我豈會坐視不管。即便前路艱難,我也要助她擺脫痛苦,重獲平靜幸福。
南宮春水拍了拍莫衣的肩膀,語氣堅定而信任:
南宮春水好!你我相識多年,同甘共苦。音書之事,我定與你一同面對,全力以赴。我們定能解開她的心結(jié)。
兩人對視,眼神中滿是默契與決心。隨后,他們轉(zhuǎn)身看向音書房間的方向,懷著為音書排憂解難的堅定信念,毅然邁步向前,踏上這充滿未知與挑戰(zhàn)的解開心結(ji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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