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書向程始打過招呼后,便與南宮春水、莫衣一同回到了家中。到家之后,三人各自稍作休息。
南宮春水(隨后,南宮春水在房間里向音書說道)今日見到的那位袁公子,給我的感覺頗為異樣。我用術(shù)法為他算了一卦,可算出來的結(jié)果實(shí)在古怪,說奇怪吧,卻又似乎合乎常理,說正常吧,又隱隱透著些不對勁他的氣運(yùn)與命格看似紊亂無序,暗藏矛盾沖突之處,仿佛被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所干擾操縱,可仔細(xì)推究琢磨之下,卻又似乎合乎天道常理,仿佛一切本就該是如此,仿佛是命運(yùn)早已注定的安排。
音書(音書秀眉微蹙,眼神中滿是疑惑,問道)以你的本事,竟也算不出來
南宮春水( 南宮春水面露慚愧之色,嘆道)是啊,我竟未能算出個究竟來。不過,或許是因?yàn)檫@兩個世界有所不同,術(shù)法的施展受到了限制也未可知。對了,前些日子阿姊拿了兩張她設(shè)計(jì)的圖紙給我看。
說著,音書拿出那物件給南宮春水瞧。
南宮春水(南宮春水一見,眼中閃過驚喜之色,說道)這可是曲轅犁?而且似乎是重新設(shè)計(jì)改良過的。若是依照這個設(shè)計(jì),使用起來必定便捷許多。
音書正是。還有這個。(說著又展示出另一件物品)這是一件暗器,上面有許多孔洞,與我們那個世界中某一個門派的暴雨梨花針極為相似,這是阿姊設(shè)計(jì)出來的。
南宮春水(微微瞇起雙眼,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點(diǎn)頭道)這風(fēng)格,倒是和少商那丫頭如出一轍,鬼靈精怪又聰慧過人。我尋思著,要不找那凌不疑幫幫忙,將這兩件寶貝獻(xiàn)給當(dāng)今圣上。若能成,說不定能為少商那丫頭謀個郡主之類的爵位。有了這身份傍身,就算日后咱們不在,也能保他平安順?biāo)?,咱們也能放心些?/p>
音書(微微頷首,面上帶了幾分思索,輕聲道)也好,尋個合適的日子,將凌不疑約過來,咱們再好好與他見上一面。
這時,南宮春水似是陡然憶起什么有趣的事兒,那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臉上浮起一抹促狹的笑,幾步湊到音書跟前,道:
南宮春水音書,你可還記得今日那袁善見送給少商的那只精巧好看的繡球?你曉得不,民間有一種招親的法子叫拋繡球,往常啊,拋繡球的大多是女子呢。
音書( 音書聞言,面露茫然之色,微微蹙了蹙秀眉,語氣中滿是驚訝)我還當(dāng)真沒聽說過這事兒!
南宮春水(輕輕一笑,打趣道)夫人,您自小在蓬萊島長大,這些個中原民間的風(fēng)俗,您自然是不太清楚。一般來說,都是女子拋繡球,挑那如意郎君。
音書微微一怔,轉(zhuǎn)瞬便反應(yīng)過來,面上帶了疑惑,問道:
音書可不對呀,這次是袁善見把繡球給了少商,他送這繡球究竟是何意?
南宮春水(挑了挑眉,一臉篤定地說道)這還不明顯嘛!依我看吶,那袁善見多半是看上少商了!
音書(微微一怔,輕啐了一聲,嗔怪道)沒想到這袁善見竟對我阿姊動了心思。
說罷,她輕輕搖了搖頭,唇角泛起一抹淺笑,擺了擺手,語氣中透著無奈與豁達(dá):
音書罷了罷了,感情這事兒強(qiáng)求不得,一切隨緣罷。不過,最終還得看阿姊她自己愿不愿意才行。
言畢,兩人便各自去歇息了。
自那之后,少商與三叔母桑舜華便時常到南宮府拜訪英叔。桑舜華總是不厭其煩地教導(dǎo)少商管家理事之法,從那繁雜瑣碎的賬目清算,到迎來送往的待人禮數(shù),樁樁件件,皆細(xì)細(xì)道來。她還親自指點(diǎn)少商各種禮儀規(guī)范,一心想讓少商舉止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的端莊風(fēng)范。少商學(xué)得認(rèn)真,虛心討教,長進(jìn)十分顯著。音書有時也在一旁靜聽,偶爾插上幾句,給出自己的見解與主意。
這天,少商告知音書,說是她阿母要帶他們?nèi)⒓釉2ぶ鞯纳窖鐣?傻搅送黹g,程頌和程少宮慌里慌張地跑到南宮府,神色焦急地詢問嫋嫋在不在這兒。
彼時,音書正持劍練著招式,南宮春水在旁指點(diǎn),莫衣則在一側(cè)撫琴,聽到二人的詢問,紛紛停了下來。音書迅速收了劍,臉上滿是關(guān)切,問道:
音書阿姊怎么了?你們怎的突然跑過來尋她?阿姊不是說今日隨你們一道去參加郡主的宴會了嗎?
程少宮忙不迭地將宴會上發(fā)生的事兒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程少宮宴會上,那些個不知好歹的女娘,竟把姎姎推到了水里。阿姊見了,想去救姎姎。好不容易把姎姎救上來,嫋嫋眼睛都受傷了??烧l能想到,回到家后,阿母竟不分青紅皂白,張口就責(zé)備阿姊。說什么阿姊行事莽撞,在宴會上失了體統(tǒng),還連累程家丟了顏面。本就因?yàn)榫葕殜毷芰藗?,雙眼都紅通通的,聽了阿母這些話,委屈得不行。阿父見了,趕緊叫我們一起把阿姊拉了出來??砂㈡⑿睦飳?shí)在難受,一轉(zhuǎn)身就從家里跑出來了。我們想著,她極有可能跑到您這兒來了,不然還能去哪兒呢?
程頌(這時,程頌似是靈光一閃,突然說道)會不會是去了萬萋萋那兒?
這時,音書柳眉緊蹙,眼底滿是擔(dān)憂,目光沉靜卻又透著幾分銳利地看向程頌和程少宮,冷聲說道:
音書兩位阿兄,你們家那程夫人究竟是何道理?阿姊一片好心下水救了程姎,別說半分褒獎,怎還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cái)?shù)落自家孩兒?難不成在你阿母眼中,當(dāng)初就該眼睜睜看著程姎溺在水里,也不該伸手施救?可真要如此,她又該怪阿姊沒了姐妹間的情分了吧。況且阿姊為救程姎,雙眼都受了傷,這般重情重義之舉,不嘉獎反倒要罰,這叫什么事兒?當(dāng)真是叫人難以理解!
這時,程少宮剛要張嘴辯解幾句,程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暗暗用力,還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莫要多言。程頌心里清楚得很,小妹和阿母之間的情分,早在日積月累的隔閡與誤解中消磨殆盡,往昔那表面的和睦假象也已破碎,想要回到從前,那是絕無可能了。畢竟,這么些年來,她們母女之間又何曾有過多少真正的溫情,不過是維持著那點(diǎn)面子上的關(guān)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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