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夫人聽了老夫人的話,心中一緊,趕忙說道:“阿母,我這封信真的只是想好好感謝少商,不會真的害她受罰吧?” 萬將軍眉頭深鎖,面露不悅地說道:“我之前就跟程老弟說過,讓他好好管管自己的新婦,可程老弟偏不聽。唉,阿母,你說我們需不需要去一趟程府,把事情說清楚?” 萬老夫人緩緩搖了搖頭,神情凝重地說:“我們?nèi)ゲ缓线m,畢竟這是他們程家的家事,外人不好隨意插手。” 萬夫人滿臉焦急,跺了跺腳,嘆道:“那可如何是好?早知道這樣,我就該過兩天親自去程府拜謝少商,不該寫信的,搞得我現(xiàn)在心里七上八下,好不踏實?!?/p>
再說程家這邊,眾人回府后,蕭元漪便將宴會上的事情說與程始聽。
程始(搖頭說道)不會的,夫人,你莫要多想,少商并沒有做錯什么。
蕭元漪( 蕭元漪卻固執(zhí)己見,眼神嚴厲地說)少商那性子太過跳脫,得好好壓一壓,不然將來必定會闖出大禍。我們只是嚇嚇她,讓她收斂收斂。
程始( 程始無奈,只得妥協(xié)道)那好吧,可說好了,不準真的罰她。況且那封信也只是說感謝少商提醒萬家拆橋的事,并無其他。
音書回到南宮府后,心中莫名地不安,總覺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果然,少商被蕭元漪叫到了房間。少商一進屋,便見房內(nèi)站了許多人,氣氛十分壓抑。蕭元漪板著臉,
蕭元漪(冷聲問道)你可知錯?
程少商(少商一臉疑惑,坦然道)我何錯之有?
蕭元漪(怒目而視,質(zhì)問道)你敢說不是你煽動那些女娘蹚水過去的?
程少商(少商急忙辯解)我沒有啊,阿母。當時我們就坐在一旁,是她們自己看到凌不疑笑了,才不顧一切跑過去的,我可什么都沒做。
這邊桑舜華和程止聽到消息后,趕忙往這邊趕來。音書也覺得事情不妙,便與南宮春水一同匆忙趕往程家。蕭元漪聽著少商的辯解,根本不信,鐵了心要動家法。當初她與程始約定,只要她摔杯子,程始便進來阻攔??蛇@次,她顯然是動了真怒,命人將少商按在椅子上,要打板子。少商拼死掙扎,堅稱自己沒有做錯。
就在板子即將落下第二下的關(guān)鍵時刻,音書和南宮春水趕到了。音書見此情景,心中一痛,立刻運起內(nèi)力,一股強大的氣流迸發(fā)而出,將周圍的人都震飛了出去。音書迅速奪過那根要打下去的木棍,握在手中,
音書(怒視著蕭元漪,大聲質(zhì)問道)程夫人,少商這次分明沒有做錯事,你為何要冤枉她、責罰她?
蕭元漪( 蕭元漪氣得臉色鐵青,怒喝道)你現(xiàn)在連阿母都不叫了?你這不孝的子!
音書(音書毫不畏懼地回懟道)母不慈,子又如何能孝?況且阿姊本就沒錯!
這時,程始等人也匆匆走進來,看到少商的樣子,程始心中一緊,明顯看出少商已經(jīng)挨了打。
程始(怒視著蕭元漪,質(zhì)問道)不是說只是嚇嚇她,讓她改改性子嗎?你這是做什么?怎么真的動手打了?
桑舜華趕忙走到少商身邊,將她扶起,安置到一旁。少商的屁股上分明已經(jīng)留下了一道傷痕。音書怒火中燒,運力于手,將那根木棍硬生生掰斷。蕭元漪見狀,又驚又怒,沒想到這個女兒竟有如此厲害,能掰斷這厚重的木棍。
程少商(強忍著疼痛,說道)我之后會跟著三叔母和三叔父一起去華縣。
蕭元漪( 蕭元漪賭氣地說)那我不管你了,愛去就去!
音書(音書心疼地看著少商,急切地說道)阿姊,我?guī)闳ノ覀兏?,好好給你治治傷。
說罷,她運起輕盈的輕功,攬著少商,如同一道幻影般迅速離開了程家。
這邊,程始滿臉怒容地瞪著蕭元漪,語氣中滿是責備:
程始你怎能如此行事?當初你信誓旦旦地說只是嚇嚇少商,讓她收斂收斂性子,我才依了你??赡愕购?,竟然真的對她動起手來,下這么重的狠手!
程止( 程止也在一旁忍不住開口,神情中透著失望)大嫂,我著實沒想到你會這樣。少商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今日這事兒明擺著跟她毫無關(guān)系,你卻還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怪罪于她。這種事,你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了!
桑舜華在旁邊默默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與痛心。
少商被音書帶到了南宮府。音書親自悉心照料著她,小心翼翼地為她清理傷口、涂抹藥膏。少商看著音書忙碌的身影,心中一陣酸澀,
程少商(輕聲說道)妹妹,我信你之前說的話了。咱這阿母,心里壓根兒就不喜歡我們,反而更偏愛堂姊。我呀,雖有母親在世,卻跟沒有母親一樣;可堂姊呢,即便沒了親娘在身邊,在阿母那兒卻好似有娘疼一般。
音書聽著少商的話,眼眶不禁紅了,她緊緊握住少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