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仍沉浸在對音書那卓絕天賦的訝異之中,轉(zhuǎn)瞬之間,神秘天幕里的畫面驀地切換。但見一條盤曲蜿蜒的山道之上,一個身影徐徐行來。眾人趕忙凝神看去,原來是那名動天下的李長生。
于蓬萊島上,音書敏銳地察覺有陌生氣息逼近,眸光剎那間銳利如鷹,疾步朝著那來人走去。她上下細細打量著李長生,正欲啟唇相詢,卻見李長生直直地盯著她,眼神發(fā)怔,口中還喃喃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室宜家?!?/p>
音書正值青春少艾,性子爽利且剛烈非常,聞聽此言,登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滿臉慍色,厲聲叱喝道:“好你個大膽狂徒,竟敢出言輕?。≌娈敱竟媚锸呛闷廴璧牟怀?!”
天幕之外,眾人瞧著這一幕,皆紛紛搖頭。少商本就心直口快,忍不住低聲嘟囔:“這李長生也忒沒個輕重了,妹妹不過是個尚未及笄的孩子罷了?!币慌缘脑埔娸p搖折扇,眼底閃過一抹嫌惡,接口道:“確是孟浪至極,如此口無遮攔,當真是有失名門風范?!?/p>
此時,李長生似是才回過神來,看著音書擺出的凌厲攻擊架勢,非但不慌,臉上反倒浮起一抹贊賞的笑意,開口道:“小丫頭,有點本事!這武功造詣遠超同齡人,日后必能在江湖中闖出偌大的名堂!”
眾人正專注地注視著二人的對峙,誰料那天幕竟詭譎地傳出了李長生的內(nèi)心想法。只聽得他暗自思忖:“這孩子天賦絕佳,模樣又生得這般嬌俏動人。若能與她相伴此生,也不枉我在這塵世走這一遭。這小丫頭的天賦和性子,當真是合我心意!”
聽聞李長生這內(nèi)心獨白,文帝眉頭緊蹙,面露不悅之色,輕哼一聲:“這李長生,枉負天下第一的盛名,竟對一個孩子生出這般念頭,實在是有失妥當。”越妃亦輕輕搖頭,幽幽嘆道:“誰說不是呢,音書年紀尚幼,他這般心思著實不合時宜?!北娙艘贿叺吐曌h論紛紛,一邊緊緊盯著天幕,滿心好奇接下來的情節(jié)究竟會如何發(fā)展。
就在音書與李長生劍拔弩張之際,音書的師傅清風道人和莫衣匆匆趕到。莫衣一臉焦急之色,大聲喊道:“音書,快些住手!這位乃是師傅的至交好友,正是那威名遠揚、號稱天下第一的李長生!”
音書聞言,微微一怔,隨即便緩緩收起了手中的劍。她轉(zhuǎn)過身,滿臉委屈地看向墨衣,嗔怪道:“哥哥,他方才出言調(diào)戲我,嘴里還念叨著什么‘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室宜家’?!?/p>
莫衣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逼視著李長生,語氣森然道:“李先生,你這話講得實在是不妥當。我妹妹年紀尚輕,心思純善,你可莫要嚇著她。如此輕佻之語,若是傳揚出去,于你的聲名也多有不利?!?/p>
李長生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摸了摸鼻子,趕忙解釋道:“是我一時失言,見音書姑娘天賦異稟,氣質(zhì)超凡脫俗,一時沒管住嘴,還望莫衣兄弟和音書姑娘莫要怪罪?!?/p>
這時,清風道人微微搖頭,無奈地瞥了李長生一眼,開口說道:“李長生,你平日里灑脫慣了,說話沒個輕重。音書,你且先隨莫衣回去,待我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長點記性?!?/p>
音書聽了師傅的話,雖仍有些不情愿,但還是點了點頭,跟著莫衣轉(zhuǎn)身離去。臨走之時,還不忘回頭狠狠瞪了李長生一眼。
天幕之外,眾人將這一幕瞧得真真切切,不禁又低聲議論起來。文帝眉頭深鎖,面露不悅之色,說道:“這李長生,空有偌大的名頭,行事卻如此魯莽孟浪,實在是有失體統(tǒng)?!毙屎髣t輕聲嘆了口氣,說道:“不過瞧他事后的態(tài)度,倒也有幾分悔意,但愿他能真的痛改前非。”
這個時候越妃說道:“那可未必,你別忘了最后音書是跟那南宮春水成婚了的?!?/p>
眾人正說著,又將目光緊緊聚焦在天幕之上。只見清風道人一臉肅然地將李長生帶進了書房。二人剛一落座,清風道人便忍不住開了口,語氣中滿是斥責:“你啊,也不細細思量,你和音書的年紀相差幾何?說句不客氣的,你都能當她祖宗的祖宗的祖宗了!而且,你先前有過三段姻緣,雖說皆是因你修煉的功法特殊,才致使那些姻緣未能善終,但這終究是事實?!?/p>
李長生微微低下頭,面露尷尬之色,急忙解釋道:“道兄,我真的只是欣賞她的天賦和能力罷了,當時那話真不是有意說出來冒犯她的?!?/p>
而此時,天幕外的眾人竟又神奇地聽到了李長生的心里話:“我若是奮力爭取一番,說不定努把力還真能成呢?!北娙寺犃诉@話,不禁面面相覷,神色各異。
文帝眉頭皺得愈發(fā)緊了,輕哼一聲:“這李長生,嘴上說著只是欣賞,心里卻另有算計,行事太不沉穩(wěn)?!?/p>
越妃則輕輕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地說:“瞧這架勢,李長生對音書可絕非僅僅是欣賞那么簡單。只是這兩人年紀差距如此懸殊,真不知日后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少商瞪大了眼睛,拉著袁善見的手臂,小聲說道:“沒想到這李長生心里還打著這樣的主意呢,當真是有趣得很?!?/p>
眾人一邊低聲議論著,一邊又全神貫注地將目光投回天幕, 期待著后續(xù)的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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