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板娘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自家女兒安欣跟著那些過門的人一起回來,臉上瞬間露出焦急萬分的神色,趕忙三步并作兩步快步迎了上去,語氣里滿是擔(dān)憂地急切說道:“安安,你到底跑哪兒去了?娘剛剛找你找得都快急瘋了!”
安欣心里一緊,趕忙解釋,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安:
安欣娘,我剛剛跟著凌凌哥和白潔哥出去了。他們說爹找他們有事,我擔(dān)心他們找不到地方,就跟著一起去了。
老板娘臉色陡然一沉,眼中閃過一抹不悅,沒好氣地冷哼道:“你干嘛要去找那個沒良心的老東西?他能有什么好事!”
安欣察覺到老板娘的氣場不對,心里忐忑不安,連忙走上前,輕聲說道:
安欣娘……
老板娘這才稍微冷靜了些,語氣緩和了幾分,問道:“他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安欣(安欣趕忙說道)爹說我不該回來,還說既然已經(jīng)到了大城市,就別再回來了?!?/p>
老板娘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時,安欣掏出兩把糖,說道:“娘,剛剛爹給了我兩把糖,讓我拿一把給你?!?/p>
老板娘接過糖,心里明白丈夫給糖的用意,知道其中一把應(yīng)該是給女兒小九的。就在這時,安欣看到老板娘抱著一床被子,不禁滿臉疑惑地問道:
安欣娘,你抱著被子要去哪兒呀?
老板娘明顯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說道:“這是林林嬸家的被子,舊了不保暖了。剛好我這兒有一床新的,先拿給他們用?!?/p>
安欣(安欣心里犯起了嘀咕,表面上應(yīng)道)哦,好。
安欣(但心里卻想著)哼,還在編,你這分明是要拿給門神小姐,你的女兒吧?
說完,老板娘轉(zhuǎn)過身,一把抱起一床顏色鮮艷得有些扎眼的紅被子,又扭頭對著另外幾個準(zhǔn)備上山的人,語氣嚴(yán)肅地囑咐道:“你們幾個這是要上山砍樹是吧?聽好了,一個人扛中間,一個人扛前面,一個人扛后面,這么分配著能省不少力氣呢,別瞎折騰!”
凌久時和阮南燭聽到老板娘這番話,心中頓時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不解,心里暗自思忖著:這老板娘為什么非得強(qiáng)調(diào)讓三個人來扛樹呢?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就在這時,安欣突然來了興致,鬧著非要跟著一起去。老板娘看到這一幕,目光瞬間變得溫和起來,但又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堅定,看向安雅說道:“安安,聽話啊,乖乖待在家里。你瞅瞅這天兒,陰沉沉的,等下保準(zhǔn)得下雪??蓜e跟著他們瞎湊熱鬧了,知道不?”
安欣張了張嘴,正想爭辯幾句,白潔眼疾手快,在一旁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安欣無奈地微微嘆了口氣,只好點(diǎn)頭說道:
安欣好吧,我就待在家里,不出去了。
一旁的阮白潔將老板娘的這一系列反應(yīng)全都看在眼里,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暗自嘀咕著:這老板娘剛剛那表情明顯不對勁啊,肯定有問題,事情恐怕沒她說的那么簡單!
就在這時,安欣小心翼翼地湊近凌凌哥,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擔(dān)憂,說道:
安欣凌凌哥,等會兒千萬不能按照老板娘說的那樣去抬樹。你和白潔哥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心里總覺得不太踏實(shí)。我以前聽過一句俗語叫‘三人不抱樹’,這里面說不定有啥講究,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白潔也微微俯下身,湊到安欣耳邊,小聲安慰道:
阮南燭你就安安心心待在這兒,老板娘再怎么著也不會害你的。我們會小心的,你就別瞎擔(dān)心了。
當(dāng)阮白潔、凌久時等人扛著工具,神色凝重地踏上上山砍樹的路時,安欣獨(dú)自留在客棧里,心中那股強(qiáng)烈的好奇心如同一團(tuán)熊熊燃燒的火焰,燒得她坐立難安,同時隱隱的不安也在心底蔓延。她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四下無人后,便貓著腰,輕手輕腳地偷偷潛入了老板娘的房間。
一進(jìn)房間,一股陳舊且?guī)е┰S霉味的氣息撲面而來。安欣下意識地皺了皺鼻子,目光迅速在屋內(nèi)掃視了一圈?;璋档墓饩€中,一張桌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緩緩靠近,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仿佛預(yù)感到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就在那里。當(dāng)她看清桌上擺放著的是一張一家四口的照片時,心中猛地一動,來不及多想,急忙掏出手機(jī),快速地將照片拍了下來,閃光燈在黑暗中閃了一下,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拍完照后,安欣像是被什么可怕的東西追趕著一樣,不敢多做停留,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房間,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靠在門上,聽著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靜靜地等待著眾人歸來。沒過多久,樓下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和嘈雜聲,她立刻打開門,急忙從樓上走了下來。
只見眾人腳步沉重地走進(jìn)屋子,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和驚恐。安欣一眼就看到凌久時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心瞬間沉了下去,她發(fā)現(xiàn)少了三個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如同烏云一般,瞬間籠罩了她的心頭,安欣心里清楚,這三個人怕是兇多吉少了,很有可能已經(jīng)成了那可怕的小九的口中之物。
安欣急忙快步走到阮白潔和凌久時身邊,臉上滿是關(guān)切,焦急地問道:
安欣你們沒事吧?
凌久時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凌久時那三個人被女鬼抓走了,估計……估計已經(jīng)被吃掉了……
眾人聽了這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股寒意從腳底升了起來。隨后,大家都懷著沉重又恐懼的心情,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安欣卻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心中的疑惑和探究欲如同潮水一般,不斷地翻涌著。她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了幾圈后,終于下定了決心。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偷偷地來到凌久時和阮白潔的房間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阮白潔聽到敲門聲,警惕地走到門口,聽到是安雅的聲音,才微微松了口氣,打開了門。
安欣(安欣急忙走進(jìn)房間,迫不及待地說道)白潔哥,凌凌哥,你們看我在老板娘房間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說著,她連忙掏出手機(jī),將剛才拍下的照片展示給他們看。照片上,老板娘一家四口面帶微笑,看起來很是幸福,其中有兩個年輕的女孩,而村長也在其中。
阮白潔盯著照片,眼神銳利得如同老鷹一般,思索了片刻后,緩緩說道:
阮南燭這么看來,老板娘和村長應(yīng)該是夫妻關(guān)系。看來我們之前的猜測沒錯。不過,這個女孩……
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個女孩的臉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凌久時(凌久時皺著眉頭,接口道)會不會就是那個女鬼?”
房間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三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惑與不安,那未知的真相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將他們緊緊地籠罩在其中,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這時,凌久時眉頭緊鎖,緊緊地咬著嘴唇,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光芒,激動地說道:
凌久時哎呀,安安,你剛剛在我們出發(fā)前提醒我的那句話,看來真是說對了。這禁忌條件,恐怕真的和那‘三人不抱樹’有關(guān),就像我們這次砍樹的安排,那三個人明顯是著了道。很可能這背后的‘規(guī)則’和一些傳統(tǒng)諺語緊密相連,每一句諺語背后都可能藏著一個致命的陷阱。
阮白潔在一旁默默思忖著,看著安欣的眼神中不禁多了幾分贊許,心中暗道:這小丫頭,關(guān)鍵時刻還挺機(jī)靈,要不出門后邀請她加入黑曜石,說不定以后能成為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