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時微微瞇起雙眸,眼底疑惑如洶涌暗流翻涌,語氣遲緩而帶著令人心悸的凝重:
凌久時看來咱們各自所見,差異著實(shí)大得超乎想象。
陳文與身旁女生對視一眼,眸中閃過決絕的光,似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鼓起勇氣,步伐雖有些許踉蹌卻堅(jiān)定地一同踏入廟中。不多時,兩人雖面色蒼白卻毫發(fā)無損地走了出來,可那恐懼的神情仍清晰地寫在臉上。
然而,有一人全然不顧眾人極力勸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qū)使,毅然決然地獨(dú)自走進(jìn)廟里。安欣望著那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陣強(qiáng)烈的不安,像是有無數(shù)螞蟻在啃噬,心臟被緊緊揪住。她下意識地死死拽住阮白潔的衣角,指節(jié)因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整個人瑟瑟發(fā)抖。
沒過多久,那個獨(dú)自進(jìn)入的人跌跌撞撞、慌慌張張地從廟里跑了出來,腳步凌亂不堪,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懸崖邊緣,雙腿止不住地打顫,臉上滿是深入骨髓的恐懼。就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一縷烏黑發(fā)亮的長發(fā)如黑色的利刃劃破空氣,以極快的速度直直地將那人拖回廟內(nèi)。那人發(fā)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聲音尖銳得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在黑暗的空氣中久久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快遞小哥也遭遇了恐怖的攻擊。一個身著白色衣衫的女鬼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那身影似一團(tuán)冰冷的霧氣。女鬼瞬間如惡狼撲食般向他撲去,快遞小哥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嘴里發(fā)出絕望的呼喊,那恐懼如同藤蔓般迅速爬滿他的臉龐,扭曲了他的面容。
女鬼猛地一揮烏黑的長發(fā),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快遞小哥的頭被狠狠扭轉(zhuǎn),他雙眼圓睜,帶著無盡的驚恐與不甘,身子一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生命的氣息迅速消逝。緊接著,女鬼又用頭發(fā)纏住他的身軀,如同拖拽一件輕飄飄的物件,將他拖進(jìn)了三神廟內(nèi)。
凌久時目睹這一幕,心中一緊,熱血瞬間涌上心頭,下意識地便要沖上前去救人。卻被阮白潔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阮白潔微微搖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擔(dān)憂,眼神里仿佛在說:“沖動不得,現(xiàn)在不是貿(mào)然行動的時候?!?/p>
安欣被嚇得臉色煞白,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趕緊拉著阮白潔的衣服擋住自己的臉和眼睛。阮白潔明顯感覺到衣角被用力拉扯,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安欣整個人幾乎埋進(jìn)了自己的衣服里,小小的身子還在不住地顫抖。凌久時順著阮白潔的視線看過去,雖然自己也被這恐怖的場景驚到,不過看安欣這驚慌失措的樣子,竟覺得她有些可愛。
阮白潔溫柔地伸手把安欣攬了過去,輕聲安慰道:
阮南燭別怕,沒事沒事,有你白潔哥和凌哥在呢,不會讓你受到一點(diǎn)傷害的。
這時候,安欣滿是感激地看向阮白潔和凌久時,聲音仍帶著些許顫抖:
安欣謝謝凌凌哥、白潔哥,我只是……只是實(shí)在有點(diǎn)接受不了剛才的場面,緩一緩就會沒事的。
熊七緊盯著那令人膽寒的血腥場景,眉頭擰成死結(jié),語氣沉重?zé)o比:“她走了?!毙】卵壑虚W過一絲微弱的希望光芒,急切地問道:“這么說,我們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這時,旁邊的女生聲音止不住地顫抖,恐懼如同潮水般蔓延:“那被抓進(jìn)去的人……他們還有活著出來的希望嗎?還能活下來嗎?”
話音剛落,廟里驟然傳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頭皮發(fā)麻的咬食聲。安欣聽到這聲音,身體劇烈顫抖得如同狂風(fēng)中的落葉,下意識地將頭深深埋進(jìn)阮白潔的懷里。阮白潔看著安欣這副驚恐至極的模樣,心中滿是疼惜,緩緩伸出手,輕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低聲安慰道:
阮南燭別怕,有我在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其余幾人面如死灰,眼神中交織著恐懼、不安與絕望,死死地盯著神廟的方向。就在這時,凌久時和阮白潔敏銳地察覺到,眾人的目光不時地落在安欣身上,那眼神中仿佛藏著不可言說的秘密和算計(jì)。他們心中猛地一緊,如同一只警惕的獵豹,迅速將安欣護(hù)在身后,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盯著周圍的人。
之后,一行人腳步匆匆地返回客棧。老板娘一看到自己女兒安安平安歸來,臉上閃過一絲焦急與擔(dān)憂,急忙把安安叫上了樓。安欣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凌久時和阮白潔,眼神中滿是不舍。阮白潔微微點(diǎn)頭,眼神中傳遞著鼓勵與安慰,安安這才轉(zhuǎn)身跟著老板娘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小柯無奈地嘆了口氣,滿臉沮喪,聲音中滿是失落:“咱們?nèi)ツ莾罕鞠胫鼙W∶?,怎么反倒像是去送死的?這可怎么辦才好啊?!?/p>
熊七眉頭深鎖,語氣凝重,仿佛背負(fù)著千斤重?fù)?dān):“我覺得這廟里頭的規(guī)矩,肯定有人早就知道,只是瞞著我們?!?/p>
阮南燭( 阮白潔眼神犀利如刀,毫不留情地說道)有話就直說,要是不按規(guī)矩來,出事是早晚的事兒,早該想到會有人丟了性命。
熊七剛要反駁,凌久時不緊不慢地開了口:“倘若對方真想害咱們,剛才就不會提前警告了。他這么做,不過是想賣個人情罷了,沒必要這么懷疑?!?/p>
熊七冷哼一聲,滿臉不屑:“你也別這么著急替人說話,每個人門的順序都不一樣,有些事兒說不定你也被蒙在鼓里?!?/p>
阮南燭(阮白潔冷笑一聲,嘲諷道)聽你這口氣,倒像是個什么都懂的過來人。我要是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早就拿著鑰匙通關(guān)走人了,哪還會在這兒跟你浪費(fèi)唇舌?倒是你們倆,一唱一和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小柯毫不退縮,回懟道:“你們倆剛認(rèn)識就能組隊(duì),在這危險(xiǎn)的地方相互照應(yīng),這有什么錯?你別無端猜測?!?/p>
熊七追問道:“我不是問你們有沒有錯,我是問你們,干嘛這么心虛?別隨便給人亂扣帽子?!?/p>
阮南燭( 阮白潔不耐煩地說道)有這閑工夫揣摩別人,還不如多想想怎么保住自己這條命,別在這兒瞎折騰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
小柯見狀也準(zhǔn)備起身,卻被熊七一把拉住。與此同時,阮白潔也被凌久時拉住,重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