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調(diào)查與張日山的描述高度吻合:解雨臣與紅初棠兩家關(guān)系緊密且家境優(yōu)渥,動手者為解雨臣家親戚“解六爺”。據(jù)悉,解雨臣因家中親人離世、爺爺剛過世,剛接手解家事務(wù),旁支因不服他而發(fā)難。紅初棠掌握的資料顯示,解家旁支不僅存在經(jīng)濟犯罪,甚至牽涉人命案底。
因案件重大且涉及多起違法線索,警方上級極為重視,將其列為重點案件,限期10日內(nèi)徹查。次日一早,警方前往醫(yī)院,從醫(yī)護人員處得知紅初棠仍在監(jiān)護室未蘇醒,解雨臣雖在普通病房休養(yǎng),手部有傷但傷勢較輕。
當警方提出向解雨臣詢問情況時,醫(yī)生特意提醒:“他才八九歲,問話得注意方式,別嚇著孩子?!?/p>
警方派出女警與解雨臣溝通,孩子對答清晰。當被問及紅初棠為何未提前提交線索時,解雨臣說:“姐姐本打算明天交的,今天她小學(xué)同學(xué)約著玩,我非要跟著,想著回家就交資料。哪知道解六叔他們……”他提到解六爺?shù)热艘蜃约耗暧捉庸芗易迨聞?wù)心生不滿,爺爺葬禮和分配財產(chǎn)時就曾鬧事,還詳細講述了紅初棠為護他被刀砍傷的經(jīng)過。
女警聽著孩子條理清晰的陳述,看著他手背上未愈的傷口,忽然覺得這八九歲的孩子眼里有種超越年齡的鎮(zhèn)定。而他口中“明天就交資料”的細節(jié),讓警方更確信解家旁支的襲擊絕非偶然——他們怕的,正是那份即將曝光的罪證。窗外陽光照進病房,解雨臣攥著初棠的血圍巾,低聲說:“姐姐說過,犯法的人就該進監(jiān)獄?!边@句話像一顆釘子,釘在了警方接下來10天的調(diào)查路上。
女警回到警局向上級匯報后,忍不住跟同事吐槽:“這解家怎么藏污納垢這么多?”旁邊同事?lián)u頭:“有錢人真夠狠,對著女孩和孩子下死手,明顯是奔著滅口去的?!?/p>
“還不是怕資料曝光,”女警嘆氣,“那孩子說本來約了朋友玩,打算隔天交資料,誰知道解六爺他們早等著呢?!蹦芯志俳涌冢骸熬筒辉摯鎯e幸心理,早點交資料哪會出事?”另一個同事卻搖頭:“別想得太簡單,人家說不定留了后手。就憑這些資料,夠解家旁支喝一壺了,不少人怕是要把牢底坐穿。”
辦公室里文件散落一桌,解六爺?shù)热说姆缸锞€索在卷宗里清晰鋪開——倒賣古董的流水、海外洗錢賬戶,甚至幾起懸而未決的舊案都隱隱指向他們。女警敲了敲桌面:“十天期限,夠咱們忙的了?!贝巴怅柟獯萄郏上肫疳t(yī)院里那個攥著血圍巾的孩子,所有人都明白,這案子要查的不只是賬本,更是藏在富貴外衣下的人心險惡。
女警感慨:“那孩子雖小,思路卻特別清晰,我問什么都能答上來?!蓖路Y料接口:“我查過他家情況,這孩子從小是紅初棠帶大的。聽說他小時候睡覺都得紅初棠哄,跟親姐姐似的。而且他父母早逝,過繼給親叔叔后,叔叔也出事了,爺爺沒多久也走了,現(xiàn)在就剩他一個人。全靠紅初棠和她曾外祖父護著,能不早早懂事嗎?要是思路不清晰,恐怕早被那些旁支算計了?!?/p>
辦公室里傳來翻資料的聲音,看著板上釘著解家旁支的族譜在板上展開——那些標注著“已故”的名字旁,都跟著解雨臣幼年的照片。女警看著卷宗里孩子手背上的傷口照片,忽然想起病房里他攥著血圍巾的模樣:“難怪紅初棠拼死護著他,換誰帶大的孩子,都舍命護?!贝巴獾娘L卷起落葉,而他們面前的卷宗里,解雨臣從蹣跚學(xué)步到接手家業(yè)的軌跡里逼出來的早熟。
一位警官匯報:“肖春生那邊的情況也核實過了,和他說的一致?!鳖I(lǐng)導(dǎo)追問:“紅初棠什么時候能醒?”去過醫(yī)院的女警搖頭:“她傷勢太重又失血過多,醫(yī)生也說不準醒的時間。”
領(lǐng)導(dǎo)指著卷宗:“現(xiàn)在線索差不多了,但有件事必須查清——紅初棠的資料哪來的?”女警坦言還沒問,領(lǐng)導(dǎo)當即讓他們?nèi)ゼt府。到了地方,二月紅正坐在院子里,聽了問題長嘆口氣:“雨臣他爺爺臨終把孩子托付給我和初棠。初棠知道解家旁系肯定會找事,就悄悄去查,哪想查出這么大的窟窿。本想交資料,我當時該催她先交的……”
老人指了指窗臺上去故宮玩耍的照片:“這丫頭從小犟,說要護著小花長大。誰知道解六爺他們這么狠……”警察看著堂屋里掛著的紅初棠幼年照。
張啟山帶著偽裝后的張日山走進紅府,隨行護衛(wèi)隊列整齊,胸前徽章在晨光中泛著金屬光澤。正在問話的警察見狀立刻起身,看那排場便知來人身份不凡。二月紅放下茶杯迎上去:“佛爺來了?!睆垎⑸近c頭:“聽說你要去看孩子,一起走?”
“給小花帶了點補身子的?!倍录t指了指桌上的食盒,又轉(zhuǎn)向警察,“他們來問資料的事。”張啟山?jīng)_警察頷首示意,張日山適時遞上軍官證——燙金的證件翻開,露出軍區(qū)的徽章。
“這倆孩子我看著長大的,”張啟山望著墻上紅初棠的照片,聲音沉下來,“初棠剛來北京時才這么高,學(xué)什么都精。我本想認作干孫女,哪成想被解九爺搶先一步。”他頓了頓,指節(jié)敲了敲桌面,“解家旁支的事,有什么需要軍方協(xié)助的,盡管開口。”
警察握著軍官證的手指緊了緊——眼前這位“佛爺”的身份比他們預(yù)想的更復(fù)雜。一位見過世面的老警察拱手道:“若有需要,還望您多幫忙?!睆垎⑸匠谅暤溃骸氨M快查清案子要緊?!本爝B聲道“一定一定”,便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紅府,年輕警察忍不住感慨:“紅初棠和解雨臣家不僅有錢,背景還這么硬,軍方都有人脈?!崩暇炫牧伺乃募纾骸皠e管背景,咱們按律法辦事?!?/p>
不出十日,警方結(jié)合賬本證據(jù)、解雨臣證詞及軍方提供的線索,將解家旁支涉案人員全部抓獲。解六爺?shù)戎鞣敢蚨囗椬锩惶崞鸸V,那些藏在富貴外衣下的罪惡,終于在律法面前暴露無遺。而ICU病房里,洪初棠的心率監(jiān)測儀,也在解家旁支落網(wǎng)的消息傳來時,悄悄變得平穩(wěn)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