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再次叮囑:“陣法啟動、琴弦響起后,你們一定要派人守好,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闖進來。一旦被打斷,這次就徹底失敗了,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
藍啟仁點頭:“放心,到時候我們幾個會親自護法。”
孟清看向魏無羨、藍忘機和薛洋:“阿羨、忘機、阿洋,起陣。”
三人應(yīng)聲,一同將靈力注入陣法之中。待陣法完全啟動,孟清對藍曦臣說:“曦臣哥,可以開始了?!?/p>
藍曦臣拿起身旁的裂冰琴,指尖撥動琴弦,一邊彈奏一邊問靈。他接連問了二十次,都沒能感應(yīng)到那名弟子的靈識。直到問到第五十次時,終于有了回應(yīng)。
孟清立刻輸送靈氣,將那縷魂體引入弟子體內(nèi),又以靈力強行驅(qū)散他身上的煞氣與怨氣,那些黑線也隨之漸漸消散。
正如孟清所說,那名弟子醒了過來,眼神卻呆呆傻傻的。孟清上前為他把脈,又輸了些靈力進去,輕嘆道:“人是救回來了,只是情況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p>
藍啟仁沉聲道:“沒事,能救回來就好?!闭f著便讓人將弟子帶去了內(nèi)院安置。
孟清補充道:“讓他們多觀察他一陣子,這段時間要是有任何狀況,立刻派人去鎮(zhèn)上找我?!?/p>
藍啟仁應(yīng)下。這時,藍忘機才開口:“叔父,大哥,云夢的人來了。他們說拜帖丟了,想先進來休整,之后再繼續(xù)尋找拜帖?!?/p>
藍曦臣道:“那就讓他們先進來吧,拜帖稍后補上便是?!?/p>
孟清瞅著藍啟仁說:“藍先生,這次你讓那倆孩子來上學(xué),我跟你透個底,這倆小子皮得沒邊兒,特淘氣,你多費點心照應(yīng)著點。”
藍啟仁揮了揮手:“只要他們不犯我這兒的規(guī)矩,我也不是不能當(dāng)沒看見?!?/p>
孟清說:“那可就麻煩藍先生了。”
之后,孟清和南宮春水打算下山回家。她把準(zhǔn)備好的拜師禮遞給孟瑤,說:“哥,這是回春丹,人只要還有口氣兒,吃下去就能保住命。到時候你就拿這個當(dāng)拜師禮送上去?!?/p>
孟瑤應(yīng)道:“行?!?/p>
孟瑤又叮囑:“你們多上點心?!?他轉(zhuǎn)頭看向南宮春水,說:“南宮兄,你在家?guī)臀铱春梦颐妹谩R悄愀移圬撍?,等我回來知道了,咱們就好好打一架?!?/p>
孟瑤心里明白,自己肯定打不過南宮春水,不過放幾句狠話誰還不會啊。
南宮春水說:“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清兒的。”說完,幾人就分開了。
臨走前,孟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掏出一袋糖果遞給孟瑤,說:“哥,這個給阿洋。跟他說一天只能吃一粒,不許多吃。還有,屠戮玄武也一樣。我剛好算好了聽學(xué)這段時間的量,之后要是聽學(xué)還得很久,我每個月給你們送一次。這個是30天的量,讓他省著點吃。”
孟瑤點頭應(yīng)道:“好,我等下就給他?!?/p>
兩人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到了云深不知處門口,出去后一路走著,南宮春水開口道:“看來云夢的人已經(jīng)進去了。”
孟清應(yīng)道:“是啊。不過云夢那邊還沒放棄找我,估計現(xiàn)在知道我在這兒,過陣子說不定就要找上門來?!?/p>
南宮春水看著她,笑著問:“到時候他們來求見,想讓你給他們家女兒看看,你答應(yīng)嗎?”
孟清說:“再看看吧,得看他們的態(tài)度。畢竟父母做的事,不該牽扯到子女身上。要是他們態(tài)度好,給看看也無妨。而且啊,他那女兒看著一點都不像她爹媽,反倒性格上,說是像她爹江楓眠吧,是有點像,但給我的感覺還挺好的?!?/p>
說到他那兒子,南宮春水接過話頭:“脾氣躁得很,一點就炸,有點像咱們家阿洋。但又不一樣,阿洋雖說以前脾氣也沖,可被你教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太多了?!?/p>
孟清說:“那可沒法比。他那暴脾氣,明顯是隨他娘,遺傳的。咱們雖說就見了一面,也能看出這孩子的性子。感覺人倒不算壞,就是有些性格已經(jīng)定了型。小時候不好好引導(dǎo),長大了想改可就難了?!?/p>
再說那虞夫人,簡直是腦子有坑、拎不清。自己女兒沒法修煉、不能結(jié)丹,性子柔柔弱弱的,她倒好,非要把孩子許配給金子軒,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雖說金子軒的母親是她手帕交,兩人關(guān)系好,但金家那環(huán)境,她女兒嫁過去,怕是得被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這時候南宮春水開口:“或許虞夫人覺得,她那手帕交能對自己女兒好呢?”
孟清冷笑一聲:“好?在利益和親生兒子面前,這點‘好’算什么?只要將來兩個孩子因為啥事兒鬧了矛盾、吵了架,到時候她站在哪邊,明眼人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再說金光善那人,咱們這幾年查得還不夠嗎?他連手下的妻子都敢動,人家還給他生了個女兒,那手下到現(xiàn)在都蒙在鼓里呢。不光這一件,他身邊的女人就沒一個能逃過的。就這么個主兒,讓如花似玉的姑娘嫁進金家,就不怕出事兒?”
南宮春水說:“說不定這事兒成不了呢。咱們不也聽說了,金子軒根本不喜歡江厭離,還老是貶低她?!?/p>
孟清卻道:“可也有傳聞?wù)f江厭離喜歡金子軒啊。就算因為啥事兒解除了婚約,可將來的事兒誰說得準(zhǔn)?說不定后來倆人又走到一塊兒了,這誰能打包票呢?”
南宮春水聽孟清這么說,也覺得是這么個理:“這種婚事確實難預(yù)料。雖說如果將來退了婚,很少有人會吃回頭草,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情況?!?/p>
孟清說:“不說了,真是的,我也是閑得慌。他們跟咱們又沒什么關(guān)系,犯不著分析得這么清楚。走了,回去吧?!?/p>
南宮春水笑著說:“清兒啊,我就喜歡你這股勁兒。走,咱回去?!闭f著就攬住她的肩膀,一起回了他們住的府里。
剛到地方,孟清就念叨:“忽然這么清靜,都有點不習(xí)慣了?!?/p>
南宮春水接話道:“誰說不是呢?以前家里倆孩子在的時候,吵吵嚷嚷的,雖說有時候煩得慌,但透著股子溫馨勁兒?,F(xiàn)在倒好,倆孩子全去云深不知處聽學(xué)了,連孟瑤也跟著去了。家里就剩咱倆人,可不就冷清了嘛?!?/p>
說著,孟清拿出一盤糕點放在跟前,南宮春水拿起一塊,又給孟清遞了一塊。孟清接過來,兩人各自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這時南宮春水開口:“你說那一塊陰鐵……”
孟清接過話:“我懷疑還在岐山??稍蹅儺?dāng)時轉(zhuǎn)了那么久,連岐山溫氏的老本營都轉(zhuǎn)了個遍,愣是沒感覺到它在哪。但我就是有種直覺,它還在岐山?!?/p>
南宮春水問:“那人已經(jīng)在用陰鐵練傀儡了。天道真就不讓咱們動手?”
孟清說:“你以為我不想動手???關(guān)鍵是咱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塊陰鐵在哪兒。雖說懷疑在岐山,可當(dāng)時咱們一起去搜過,什么也沒找著。要么是被藏起來了?!?/p>
南宮春水追問道:“你懷疑是天道把它藏起來了?”
孟清又說:“之前說過,這塊陰鐵是要給那些孩子歷練用的。這么看,有可能是天道把它的氣息隱藏了,要么就是它真的不在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