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話音剛落,百里東君的目光突然撞上古塵,整個人瞬間僵住,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師傅?您……您沒死?您不是早就……”話到嘴邊,竟因?yàn)榧诱f不下去。
古塵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笑著點(diǎn)頭,語氣溫和:“好久不見,東君。你最近的表現(xiàn),師傅都看在眼里,很不錯?!?/p>
百里東君還是沒緩過神,像被釘在原地。一旁的薛洋忍不住拍了他胳膊一下,哭笑不得:“傻子,你師傅是假死!”
“假死?”百里東君猛地轉(zhuǎn)頭,眼神掃過南宮春水和孟清,聲音都發(fā)顫,“你們……你們早就知道?”
南宮春水挑了挑眉,語氣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然知道。你師傅是我們救下來的,怎么會不清楚?”
這句話徹底打碎了百里東君的怔愣,他再也按捺不住,幾步?jīng)_到古塵面前,圍著他左看右看,激動得聲音發(fā)飄:“師傅!太好了,您真的沒死!”說著,便一把抱住了古塵。
古塵拍了拍他的背,無奈又帶著暖意:“這孩子,還是這么毛躁。”
這時孟清適時開口,打斷了這份熱鬧:“大家別光顧著說話了,外面?zhèn)淞藘奢v馬車,咱們分開坐,先去前面的鎮(zhèn)子落腳?!?/p>
南宮春水看向古塵,話里帶著詢問:“你打算跟我們走,還是和月落找個地方隱居?”
古塵的目光落在百里東君泛紅的眼眶上,沉默片刻后,語氣平靜卻堅定:“我和月落想找個清靜地方過日子,就不跟你們同路了?!?/p>
他又轉(zhuǎn)向百里東君,鄭重叮囑:“東君,往后要好好聽你南宮師傅的話。我和你師娘去隱居了,西楚劍歌的最后一招你也學(xué)會了,我沒什么可再教你的。還有,記得乖乖的,不準(zhǔn)再貪酒?!?/p>
百里東君攥了攥手,強(qiáng)忍著不舍,用力點(diǎn)頭:“好,師傅。”
話音落,古塵便牽起月落的手,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慢慢走出了廟門,朝著屬于他們的安穩(wěn)歲月去了。
古塵和月落的身影消失后,百里東君轉(zhuǎn)頭看向葉鼎之,笑著招呼:“云哥,好久不見。”
葉鼎之也笑了:“的確好久不見,東君。不過以‘葉鼎之’的身份,咱們其實(shí)已經(jīng)見過了。”
“可不是嘛。”百里東君拍了拍他的肩,語氣鄭重起來,“從今天起,繼續(xù)咱們當(dāng)年的約定——我當(dāng)酒仙,你當(dāng)劍仙?!?/p>
葉鼎之卻搖了搖頭,打趣道:“我覺得你不如連劍仙一起練,到時候‘酒仙劍仙’的名聲綁在一起,不是更好?況且,我會盯著你,不準(zhǔn)你喝酒?!?/p>
兩人說笑間,便各自上了馬車。車廂里,雨生魔看著趴在自己膝頭睡著的小晗兒,語氣里帶著點(diǎn)心疼:“這孩子跟著你們東奔西跑,就不怕累著她?”
孟清嘆了口氣:“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天啟城吧?!?/p>
雨生魔沉默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是?!?/p>
“等找個地方暫時住下,我就給你治病?!泵锨逭f道。
雨生魔應(yīng)了聲“好”。
沒多久,馬車停在一處客棧外。下車休整時,南宮春水輕輕把小晗兒從清兒懷里接過去,讓他繼續(xù)趴在自己懷里睡。雨生魔則看向孟清,遞了個眼神。孟清會意,跟著他走到客棧外僻靜的角落。
剛站定,雨生魔就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澳惝?dāng)時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鼎之這孩子有‘桃花煞’——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清神色沉了沉,聲音壓得更低:“咱們這徒弟,天生帶了桃花煞。我之前已經(jīng)盡量避開,不讓他跟那孽緣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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