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彌也知道羅韌是為了自己好,便也不敢再敷衍他,而是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以后會注意的?!?/p>
又是以后。
羅韌眼中掠過一抹無奈,“你最好說到做到?!?/p>
花彌不語,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回復他:那可不一定。
不過這些傷對于她來說,的確不算什么。
但羅韌卻比任何人都緊張她的傷。
她越是表現(xiàn)的不在意,他就越是在意。
甚至恨不得讓這些傷口都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她身上。
“那個穿紅色高跟鞋的女人,其實就是木代的母親?!绷_韌轉移了話題。
花彌顯然是沒有想到,她皺著眉頭:“她的母親?”
羅韌點頭,“嗯?!?/p>
“她的母親當年得了一種罕見的皮膚病,之后不久就被心簡附體?!?/p>
“直到現(xiàn)在?!?/p>
“那她人呢?”花彌想到了自己當時擒拿她的畫面。
那女人單憑力量絕對在自己身上,但如果從技巧和巧勁上來說,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她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用巧勁兒來對付她。
好不容易勝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給抓住。
可不能讓人就這樣跑了。
羅韌替她包扎好了傷口,“在樓下,被木代看守著呢?!?/p>
“行,那就好?!彼粗_韌細致地在自己胳膊上系的那個蝴蝶結,百無聊賴地撥弄著,“那咱們什么時候回去?”
“過幾天吧。”
“好。”花彌欣然應下。
正好她也該養(yǎng)養(yǎng)身體了。
雖然不知道木代是怎么做到跟親生母親斷絕關系,并且不被糾纏的。
但看著失去了心簡的蒼老女人,花彌心里并沒有多痛快。
她又何嘗不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呢?
......
這天,曹胖胖突然拿著一封信,遲疑地走到了他們面前。
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猶猶豫豫,似乎藏著什么難以啟齒的心事。
那封信在他的手中被捏得微微發(fā)皺,仿佛正承受著他內(nèi)心的掙扎與不安。
“那個,我想跟你們商量個事兒?!?/p>
花彌習慣性拋了個眼神過去,示意他說下去。
曹胖胖這才坐在沙發(fā)上,把紙攤開在他們面前,“我準備回我老家吃個席?!?/p>
“吃席?”一萬三頓時眼前一亮,顯然,他對吃席這件事情也非常的熱忱。
“介不介意帶我一個?”
“還有一件事兒呢?!辈芘峙稚斐鍪郑种嘎湓谀菑埣埳?,“我發(fā)現(xiàn)這張紙......上面還有一個信息。”
“什么?”一萬三拿過來一看,臉色立馬就變了。
“真的假的?”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曹胖胖,“你們家新娘亞鳳是被拐賣來的?”
曹胖胖也覺得不可思議,一頓抓耳撓腮:“我也不知道啊,我都已經(jīng)好幾年沒回去了?!?/p>
“不過......我們那地方確實是挺偏的?!?/p>
花彌靜靜地聆聽著兩人的對話,沉默了片刻,直到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被輕輕放在她的面前。
那裊裊升騰的霧氣仿佛模糊了時間,也將她的心事暫時掩藏在了一片朦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