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去任職。
“難道不好嗎?”花彌驀地直視著他,目光灼灼似火,“只要踏入司判堂,你不是正好有機會探尋那夢寐以求的黃粱夢嗎?”
司徒嶺呼吸一滯,笑得有些牽強:“彌彌,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明明讓手底下的人三緘其口,絕對不能將此事聲張出去,更不允許讓花彌知曉內(nèi)情。
可她為什么還是知道了?
“我是怎么知道的?這不重要?!?/p>
花彌繞過他,坐在了石桌前。
桌上的酒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梅香,縈繞在鼻尖,悄然撩動了她的心弦。
她微微一怔,似乎被這香氣喚醒了某種隱秘的興致,竟鬼使神差地伸手取過酒壺,斟滿了一杯。
晶瑩的液體在杯中蕩漾,映著她的眸光,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波瀾。
“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做?”花彌抿了口酒,唇齒留香之際,她扭頭看向司徒嶺。
司徒嶺垂眸:“今年的青云大會,你可有看?”
“看了,沒什么意思?!被◤浥d致缺缺地評點了句,“跟青云大會有關(guān)?”
“今年奪得福澤的人,是極星淵新晉戰(zhàn)客紀伯宰,而他幼年時便曾生活在沉淵。”
“那個地方......你我都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
“他自幼便生活在那里,照理來說,他本該是罪囚之身。”
“可如今他卻成為了炙手可熱的極星淵新貴?!?/p>
司徒嶺說到這里,忽然抬起頭,目光如炬,眼中似有火焰在跳動,那是一種壓抑許久卻依然熾熱的希望:“彌彌,你難道沒察覺到嗎?他......有些可疑?”
花彌凝神傾聽著他的話語,心中卻隱約覺得字里行間藏著未盡之意。
“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彼穆曇羝届o,卻透著一絲不容回避的堅定。
“你能不能......”司徒嶺的聲音輕如耳語,目光在她臉上游移,帶著幾分試探與忐忑,“跟我一起留在極星淵?我們一起去找黃粱夢,好不好?”
他的語氣像是怕驚擾了什么,每一個字都透著隱忍的期待。
花彌的目光微微一斂,隨即凝聚成一抹銳利的鋒芒,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面龐。
“你讓我和你一起留在極星淵,找尋黃粱夢?”她的聲音里裹挾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仿佛壓抑著某種復雜的情緒,卻又冷冽得像一泓深冬的寒潭。
司徒嶺決定在這件事情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是啊。”
“反正那逐水靈洲也沒有什么好待的,你也不想日日被我大哥糾纏,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極星淵吧?!?/p>
“離開了這里,大哥找不到你,自然就不會再纏著你。”
“這樣不好嗎?”
當然好。
可問題是:她自幼便生活在這逐水靈洲,要怎么樣才能迅速脫離,并進入新的環(huán)境?
“你有多少把握?”花彌已然是被他的話所動搖。
畢竟這段時間,她的確因為他大哥的糾纏而感到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