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伯宰眼睜睜地看著花彌與司徒嶺并肩離去,背影漸行漸遠。
他張了張嘴,喉嚨間似有千言萬語翻涌,卻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連一個音節(jié)都無法掙脫。
那股想要挽留她的沖動,在胸腔里燃燒又冷卻,最終化作無聲的沉默,只剩下指尖微微顫抖的無奈與遺憾。
“你似乎離我越來越遠了。”紀伯宰望著她的背影漸漸化作視線盡頭的一個黑點,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悵然與迷惘。
那話語輕飄飄地散在風里,仿佛連回音都懶得回應他的失落。
......
飛船上。
司徒嶺小心翼翼地窺探著她的神情:“彌彌,紀伯宰如今搖身一變,成為了堯光山的太子,那你往后......”
“還會允許他出現(xiàn)在你身邊嗎?”
這話倒是問到花彌了。
她與堯光山并無接觸,甚至因為常年生活在極星淵,心更偏向極星淵多些。
而紀伯宰如此的身份轉變,毫無疑問是走到了自己的對立面。
這也讓她犯了難。
花彌皺著眉頭,思來想去也理不出個頭緒,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司徒嶺卻像是一只聽從主人召喚的小犬,毫不猶豫地快步湊了過去,眼神里滿是順從與期待。
“我要是說不的話,你這心里,應該樂開花了吧?”
美人輕展笑顏,那笑意如清風拂過湖面,眼中滿是將他心思盡收眼底的通透。
而司徒嶺被她一語道破心事,也不再遮掩躲藏,眼眸仿若星辰般熠熠生輝,直直地凝望著她,隨后輕輕點了點頭:“嗯?!?/p>
只可惜啊,花彌注定是要讓他失望了。
她垂眸,言辭間滿是憾意:“可惜啊,我還是很欣賞他的。”
他的能力,他的擔當,還有那顆在煉獄般歲月中煎熬了無數(shù)年,卻依然純凈明亮的心,無一不在深深吸引著她。
那份透徹的潔凈仿佛能穿透世間一切污濁,令她不由自主地被拉近,又被深深震撼。
花彌喜歡這樣的紀伯宰。
司徒嶺輕輕執(zhí)起花彌的手,將那溫熱的掌心貼合在自己的面頰上。
他的聲音低沉而柔和,帶著難以掩飾的渴望與脆弱,似是祈求般喃喃道:“難道真的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嗎?”
那語氣中透出的孤獨,仿佛深夜里的一縷寒風,悄無聲息卻深深刺入人心。
花彌感受著他面頰上的溫度,莞爾一笑:“不行。”說出來的話卻讓他感到寒心。
她還是這樣無情。
一旦決定好的事情,即便他再如何乞求,她都不見得會松口。
其實司徒嶺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花彌的答案。
只是不死心罷了。
“好吧。”他只能接受。
花彌百無聊賴地將腿搭在他身上,眼波流轉間,媚態(tài)百生:“但是現(xiàn)在,我身邊只有你。”
司徒嶺似乎讀懂了她眼中的邀請之意,當下便覆身上前,大膽的將她擁入懷中。
夜色尚淺,至少要在今天,花彌是只屬于他一個人。
饜足過后,花彌懶懶地靠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