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微風拂過,佐助與干柿鬼鮫的戰(zhàn)斗正酣。
鳴人瞅準時機,輕輕拉了拉鼬的衣袖,示意他隨自己遠離戰(zhàn)場。
他步伐輕快,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確認兩人的距離是否足夠遠,直至確定他們已隱入密林深處。
"鼬哥哥。"
鳴人停下腳步,轉身用那雙湛藍的眼睛直視著鼬。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天真,卻又透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鼬聽到這個稱呼時明顯怔住,眉頭微蹙,目光從疑惑轉為探究。
眼前這個金發(fā)少年就像只狡黠的小狐貍,陽光灑在他身上,映得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令人難以忽視的活力。
"其實我和佐助來自未來的說。"鳴人雙手背后,微微踮起腳尖,仿佛在分享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秘密。
然而這句話卻如驚雷般炸響在鼬心中。
他輕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我憑什么相信你?"
離開干柿鬼鮫視線范圍后,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柔和起來。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悄然消散,兩人間的戰(zhàn)斗竟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停止了。
樹葉沙沙作響,偶爾有幾片飄落,在空中打著旋兒。
鼬握緊的拳頭緩緩松開,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下來。
鼬并未察覺,自己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鳴人的一舉一動。
那目光中夾雜著復雜的情緒,有審視、有疑惑,還有一種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淡淡占有的欲望。
鳴人對此裝作不知,或者說本身就毫無所覺,只是繼續(xù)說著自己的話。
"我們來碰個拳嘛的說。"
鳴人伸出手,手指微微彎曲成拳狀,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語氣里帶著一點點撒嬌的味道。
他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看起來格外純真無害。
面對這樣的請求,鼬竟然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
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抬起,朝著鳴人的拳頭靠近。
這一過程中,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各種念頭,可身體卻違背意志地做出了回應。
當兩人的拳頭輕輕相碰的瞬間,一股奇異的力量包裹住了鼬,他眼前一黑,再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個陌生的空間。
這里是一片混沌的世界,只有模糊的光影交織。
很快,鼬看到了一幕幕畫面從眼前掠過——那是鳴人的記憶。
他目睹了自己的死亡,看到了佐助一步步走向極端,也見證了鳴佐二人最終的命運。
這一切如潮水般涌來,沖擊著鼬的內心,讓他久久無法平靜。
他這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不過是將佐助推向了更加偏激的道路,并未真正幫助他成為木葉的英雄。
"那現(xiàn)在……?"
鼬的聲音低沉,帶著些許迷茫和不確定。
他站在原地,目光鎖住鳴人,等待著答案。
"我們兩個都是叛忍的說,嘻嘻。"
鳴人撓了撓頭,露出一個略顯尷尬又有些得意的笑容。
他的表情輕松自在,仿佛叛忍這件事并不值得太過在意。
"為什么?
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鼬皺眉,語氣中滿是擔憂。
他不只是擔心佐助,對眼前這個看似大大咧咧實則深藏智慧的少年也同樣關切。
"你放心的說!
上一世長門師兄也被我說服了不是嗎?
我會帶著佐助與大蛇丸加入曉的說,但是是為了忍界的和平!"
鳴人挺直腰板,眼神堅定而明亮。
他的笑容感染力極強,讓人不自覺地就被吸引。
鼬看著他,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他想,佐助能有這樣的朋友陪伴,真是件幸運的事。
隨后,鼬返回原先的戰(zhàn)場,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將干柿鬼鮫帶走。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佐助見鼬離去,走到鳴人身旁問道:"搞定鼬了嗎?"
"搞定了的說!"
鳴人豎起大拇指,臉上寫滿了自信。
兩人正準備離開時,忽然感覺到身后有人接近。
他們迅速轉身,只見卡卡西立于不遠處。
卡卡西依舊戴著標志性的面罩,銀色短發(fā)被風吹得有些凌亂。
他的獨眼半瞇著,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
他雙手抱胸,姿態(tài)懶散,但那股隱藏的氣勢卻讓人心生敬畏。
此刻,他望著鳴人和佐助的眼神里既有不解,也有隱隱的擔憂。
"卡卡西老師……"鳴人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改變。
作為一個叛忍,他還怎么能如此自然地稱呼卡卡西為老師呢?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窘迫。
佐助在一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低聲吐出一個字:"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