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途中,江越始終緊鎖眉頭,神色間滿是沉思?;使鞯囊曇氨蝗似嘁皇?,如同一團迷霧籠罩在他的心頭,無論如何苦思冥想,都難以尋得答案。許久之后,他緩緩理出些許頭緒,心中浮現(xiàn)三種可能:其一,或是范寧夏暗中出手;其二,或許是江路期有所圖謀;其三,則可能是這兩府之中的人手受人指使。思索至此,江越暗暗決定,先從打探消息入手,以期揭開這隱藏于暗處的真相。
他最后還是決定先回復(fù)問范寧夏
厚山少爺,到……到了該下車了……
他的思緒被恰到好處地打斷了,抬起頭時,映入眼簾的便是厚山那副呆愣的模樣。他不禁莞爾,心中的波瀾也隨之平復(fù)了幾分。
江路期嗯
厚山我扶您,少爺
江越不必了,我是什么很狼狽的人嗎?
當(dāng)兩人目光恰巧撞在一起時,江越猛然揚起手臂,做出一副隨時準(zhǔn)備揮拳的姿態(tài),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厚山摁倒在地。厚山下意識地別過頭去,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似乎在壓抑著內(nèi)心翻涌的復(fù)雜情緒。
厚山不是,那好吧,我就不扶你了……
回到府中江越急忙到范寧夏門口敲門
江越小夏你在嗎?小夏?人呢
江越正欲轉(zhuǎn)身離去,余光卻瞥見了江秀蓮的身影。他微微皺眉,本打算裝作沒看見徑直離開,可還未邁開步伐,便被她一聲呼喚攔了下來。
江秀蓮江越?你在寧夏門口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
江越只是懶懶的翻了個白眼,用十分慵懶的語調(diào)說
沒事,找她有事,人不在那就算了
江秀蓮你倒是一天到晚閑得慌,寧夏他們好像去郊山了,一有什么想說的和我說到時候我給你帶話
江越母上,大可不必了,告訴你了他們又不會回來
然后江越轉(zhuǎn)身就走
江秀蓮真是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
江越回到自己府中
江路期嘖,怎么把這事忘了,他們?nèi)ソ忌搅耍膊恢朗裁磿r候才能回來
江越無奈地皺起眉頭,輕輕嘆息了一聲,目光緩緩抬向天空。他的神情中帶著幾分沉重,仿佛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又或者,有些話只能埋藏在心底,化作一抹難以言喻的惆悵。
另一邊……
小怡哎,小姐,你怎么和來時的衣服不一樣了,還有,我早上說了,自從我說要捕魚回來之后,氣氛怎么怪怪的?
江路期行吧,我告訴你哈,你家小姐……唔
江路期正打算將這紛亂的一切向小怡和盤托出,卻見范寧夏驟然間眼神一凜,飛快地捂住了嘴。話已到喉頭,最終卻被她強行咽了回去,只留下一抹復(fù)雜的情緒在眼中流轉(zhuǎn)。
本來想說的話只因范寧夏一個眼神,江路期就不敢造次
小怡怎么了,小姐,少爺?
范寧夏沒事
范寧夏你說這件衣服呀?
范寧夏今天天氣還是太熱了
范寧夏所以我就換了一下
小怡哦?我知道了
江路期我也知道了??!
這句話好像在調(diào)侃,調(diào)侃范寧夏張嘴說瞎話,又像是期待某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