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渙和司齊一整天都氣氛尷尬，司渙收起平日里那副笑臉圍在司齊身旁

林幼年也因為沒心情也匆匆告別后就離開

窄小的樓梯只能一個人一個人的往上，司渙跟在后面看著司齊的背影抿緊了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鑰匙插入鎖孔轉動的聲音伴隨著已經(jīng)生銹鐵門的嘎吱聲

屋子里不再是一片昏暗，而是開著燈，司齊看不見表情，反倒是司渙忍不住蹙了蹙眉

渙于梅正在廚房里炒菜，李河則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電視，聽見開門聲后扭頭沖兩人點了點頭

“你們怎么還沒走？”

司渙的臉色算不上好看，即便對面是自己的爸媽，李河被問的一愣隨后又笑了笑說自己這幾天被老板批假休息，渙于梅拿著鍋鏟從廚房走出

瞧向司渙也只是怪他怎么跟爸媽說話的，扭頭再看站在司渙身后的司齊就忍不住皺眉

“愣著干什么？來廚房幫忙，我找不到鹽”

司齊臉色有些不太好也只是將書包從肩膀上取下準備去廚房，司渙不樂意的拉住他的胳膊

“鹽在柜子里的陶瓷杯里，我不舒服，我要哥陪”

渙于梅撇一眼司齊似乎有些不太滿意，礙于司渙最后還是松口，叫司齊陪司渙回屋里去看看哪不舒服

房門被合攏后隔絕客廳的電視聲和廚房的炒菜聲，司齊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伸手打算給司渙瞧瞧是不是發(fā)燒

“哥，我沒事…我就是不樂意和他們待一塊”

司渙將司齊牽到床邊坐下，自己又彎腰抱著司齊的腰像小時候一樣尋找庇護

“哥…你不需要聽她的，你聽我的好不好”

司渙不親近渙于梅和李河的原因并不只是因為從小到大見他們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從懂事開始司渙就明白一件事，是司齊在照顧他，渙于梅每個月出現(xiàn)的次數(shù)不超過兩次

她每次回來都是在半夜，每次離開都用涂著紅指甲的手撫過自己的臉

身上嗆人的香水味讓司渙至今都不樂意回想起，每次都留下兩個小孩一個月的生活費，卻只有三百元

小司齊不得不學會將錢掰開用，一本小本子上第一篇歪歪扭扭的用鉛筆寫著每天用多少錢的記錄

一篇又一篇，鉛筆的字跡漸漸被黑色的簽字筆代替，歪歪扭扭的字體漸漸變得工整

司渙曾拿著本子翻看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情，明明有爹媽卻活的跟一對孤兒一樣，每一筆記賬往下看去，最大的支出還是在司渙八歲生日時

司渙都愣住，甚至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花過這筆錢

是一個小型的車型玩具，那段時間班上男生人手一個，司渙瞧著也心癢，放學回家后瞧見司齊便想開口也要一個

可到底是知道司齊的辛苦，司渙也就乖乖閉嘴，一連幾天都耷拉著小臉卻還要強撐笑臉的樣子一眼就被司齊識破

司齊也覺得有些委屈司渙，眼見過幾天是司渙八歲的生日也就花超出的錢買下，司渙現(xiàn)在都記得自己那天晚上有多開心

甚至睡覺都抱著那個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