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自習(xí)的時候,沈泠趴在桌子上想到底是誰送的,這么貼心,她把所有人都排除了,包括顧姜,因為他肯定不會。不知道為什么,反正應(yīng)該不會是他。沈泠看著顧姜寫的字,那筆鋒跟那張紙條上的好像很像。
不過,她又想應(yīng)該只是像,畢竟顧姜現(xiàn)在寫的挺好的不像那張紙那么潦草。顧姜一直用余光看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怕她發(fā)現(xiàn)。
放學(xué)后,沈泠等所有人都走了才背著書包起來,她的凳子上嫣紅一片,她又悄悄拿了顧姜書箱里的紙巾,她沾了水后擦干凈才離開。一出去就差點撞到了那個人機顧姜。
沈泠心里有些慌,他有沒有看見,顧姜看著她淡淡開口“這件衣服記得還我”
沈泠剛要開口說他不是還有一件嗎?顧姜就已經(jīng)走遠了。沈泠像個蝸牛一樣慢慢的走到自己車旁坐上去然后就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后座上。司機林斯看見她這副樣子就問道“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嗎?用不用去醫(yī)院?”
沈泠捂著肚子慢悠悠回答道“沒事,回家就活過來了”
林斯不再說話專心開車,車子停在安和別墅門口,沈泠下車走了進去,一進門她就把書包甩沙發(fā)上,自己也躺上去,但想到自己褲子還臟著就又站起來。
沈耀奇怪的問“泠泠,這是怎么了,沙發(fā)上有什么燙屁股的東西嗎?”
沈泠往自己房間走“我先洗個澡,飯熟了叫我”
沈泠洗了個澡,暮華來喊她吃飯,她肚子疼才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暮華連聲叫她多吃點。
“媽,我臟衣簍里那件校服外套……明天讓李媽幫我洗干凈一點”
暮華想起她剛進門時穿的那件寬大的校服問道“那件外套是誰的???”
沈泠不知道怎么說“我同學(xué)的”
沈耀覺得女同學(xué)應(yīng)該不會穿那么大的校服吧就問“男同學(xué)?”
沈泠嗯了一聲,沈耀第一反應(yīng)就是自家女兒被豬拱了,他急切的說“誰!?”
暮華見沈耀那么激動拍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那么激動嚇著孩子。沈泠把自己來月經(jīng)弄臟了褲子沒帶外套的事說了出來,還說了有一個好心人送了她一杯紅糖鮮花粥。
沈耀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她的女兒沒被豬拱了。但是他還是想知道是誰就又問了一遍是誰,沈泠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所以她脫口而出“顧姜”
沈耀覺得這名字很熟悉,聽著有點像顧津的兒子顧姜的名字,暮華無語說就是顧津的兒子,沈耀面露震驚之色“居然是他!”顯然是很震驚,為什么震驚,因為很驚訝又吃驚又難以置信所以就很震驚。
ok,不說廢話了。從幼兒園到現(xiàn)在,沈泠和顧姜都是在同一個學(xué)校,呃……因為都是京圈頂流所以在的學(xué)校肯定一樣,同一個班也是因為都在京圈前十。初一的時候沈泠有一段時間很不正常,顧姜也很不正常,顧姜是很討厭沈泠的,因為她很惡毒總做讓人討厭的事。
但是,初一到初三下學(xué)期的的時候顧姜好像會跟沈泠一起玩了,后來不知緣由,在初三下學(xué)期的時候顧姜又變的討厭沈泠了,沈泠恢復(fù)了正常。
暮華讓沈泠先去休息,自己去煮紅糖姜茶給她,沈耀去給她充熱水袋。
傅衡經(jīng)過多番打聽終于知道了葉雅為什么沒來上學(xué),她好像發(fā)燒了。傅衡來到了她家別墅門口,他沒有敲門進去而是翻窗進去。
他慢慢摸索到一家亮著燈的房間下,里面?zhèn)鱽硪粋€女孩的咳嗽聲,傅衡一下就認(rèn)出來那是葉雅的聲音。他撿起腳邊的小石子砸向窗戶,葉雅聽到動靜后看向窗外,她沒太注意。
聲音一直沒停,她只好拖著虛弱的身體起床去查看,她打開窗子往下看,剛撿起石子打算繼續(xù)砸的傅衡抬頭就對上了她的眼。
她的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他怎么會在這里,還在用石子砸她的窗戶。兩人就這樣一直看著對方,誰都沒有說話。葉雅怕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就比手語讓他別動她下來,傅衡站在原地沒動。
沒多會兒,葉雅就下來了,她穿著粉色的兔子拖鞋,睡裙也是粉色的,上面也有小兔子。可以看出葉雅對小兔子的執(zhí)著??不過,她自己就像一只小兔子。尤其是現(xiàn)在感冒了,鼻子有些紅,更可愛了。雖然她是葉家不受寵的女兒但吃穿用度什么的葉家都會為她提供。
潔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耳邊是樹上知了的鳴叫聲,還有風(fēng)兒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傅衡看著小跑向自己的可人兒,眼神有些恍惚。直到葉雅跑到了面前才回神,葉雅吸吸鼻子,溫柔中夾雜著些許沙啞的聲音在傅衡耳邊響起。
“傅衡……你怎么會在這”
傅衡張了張嘴最終沒說話,他總不能說自己翻墻進來后一路像個賊一樣躲避保鏢又繞了很久才找到她的房間的吧,那可太丟人了。葉雅以為他沒聽見又問了一遍,傅衡摸摸鼻子剛想隨便扯個借口就想到了自己還帶了東西。
他從褲包里拿出一盒東西遞給葉雅“為了感謝你那天給我買的藥所以我也給你買了”
葉雅看著傅衡手里的那盒999感冒靈眼睫微顫,她從沒想過會有人送藥給她,傅衡見她發(fā)愣就直接把藥塞給她“小爺我只是不想虧欠別人而已,你別多想”
葉雅慌忙拿好手里的999感冒靈,心里涌上無盡的暖流,她生病了葉家沒人關(guān)心過她,假也是她自己請的,他們從來不關(guān)心她。只有家里的傭人會關(guān)心她幾句,她的眼眶開始濕潤,半晌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向傅衡,聲音帶著些哭腔“謝謝你,傅衡”
傅衡看著她要哭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他把手伸進褲包想拿出紙巾給她,但是什么也沒有拿出來,他看著掌心空無一物,裝作什么沒發(fā)生的把手又伸回褲包。死褲包,快出現(xiàn)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