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酒酒"這里..."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拇指擦過他唇角。
下一秒就被捉住手腕,劉耀文的瞳孔在強光下收縮成危險的針尖狀。
劉耀文"撩我?"
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氣音問,指腹在她脈搏處輕輕摩挲。
那里跳得快極了,像被困在玻璃罐里的蝴蝶。
他最后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把只剩一半的糖畫塞回她手里。
劉耀文"走了。"
轉身時外套下擺掃過她的手背,轉瞬即逝。
屋檐下的風鈴叮當作響。
陽光依舊溫柔,而她的心跳遲遲不肯恢復正常。
顏酒酒『她這是,被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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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酒酒赤著腳踩在厚實的羊毛地毯上,絲綢睡裙的肩帶滑落一半,露出瓷白的肌膚。
她渾然不覺,只盯著鏡子里自己翹起的一縷發(fā)尾皺眉,指尖撥弄了幾次都沒能馴服它。
顏酒酒“馬嘉祺——”
她忽然開口,尾音拖得綿長,像浸了蜜的絲線,又軟又黏,帶著點理所當然的嬌縱。
馬嘉祺“大小姐。”
馬嘉祺站在晨光分割的明暗交界處,黑色制服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一顆,襯得脖頸線條修長而禁欲。
他手里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蜂蜜檸檬水,杯壁凝結的水珠沿著他的指節(jié)緩緩滑下。
馬嘉祺“怎么又不穿鞋?!?/p>
他的視線掃過她踩在地毯上的腳尖,聲音比玻璃杯上的水汽還要清透,帶著一絲不贊同,卻又無可奈何。
顏酒酒從鏡子里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微翹起,突然轉身,把梳子塞進他手里。
她的發(fā)梢隨著動作輕輕揚起,掃過他袖口的銀質紐扣,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玫瑰香氣。
顏酒酒“頭發(fā)不聽我的話?!?/p>
顏酒酒"幫我,我好困。"
她抱怨道,嗓音里帶著晨起的微啞,像撒嬌,又像命令。
馬嘉祺垂眸,目光落在她烏黑如綢緞般的長發(fā)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攏起一縷,梳齒沒入發(fā)絲的瞬間,他的指尖懸停在她的后頸上方,像是克制著某種不該有的觸碰。
馬嘉祺“昨晚又沒好好吹干?!?/p>
他低聲道,語氣平靜,卻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縱容。
顏酒酒從鏡子里看他,眨了眨眼。
顏酒酒“那你為什么不提醒我?”
馬嘉祺“我提醒了?!?/p>
他淡淡回答。
馬嘉祺“你說‘等我看完這一集,然后再玩一局游戲就去’?!?/p>
她撇撇嘴,故意往后靠了靠,發(fā)絲蹭過他的手腕。
顏酒酒“那你怎么不沒收我的iPad?”
馬嘉祺的指尖微微一頓,隨即繼續(xù)梳理她的長發(fā),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某種易碎的珍寶。
馬嘉祺“那能保證不生氣嗎?”
顏酒酒“生氣又怎樣?”
她歪頭,從鏡子里盯著他的眼睛。
顏酒酒“你會怕我生氣?”
他抬眸,鏡中的目光與她短暫相接,隨即又低垂下去,聲音輕而穩(wěn)。
馬嘉祺“不會?!?/p>
顏酒酒“那為什么不攔著我?”
馬嘉祺“因為……”
他頓了頓,指尖輕輕撫平她翹起的發(fā)尾。
馬嘉祺“您生氣的時候,眼睛會特別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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