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撥開藤蔓,銹蝕的鐵門應(yīng)聲而開。陰冷的空氣夾雜著霉味撲面而來。蘇硯打開頭燈,小心踏入黑暗。洞壁上有開鑿的痕跡,還有模糊的日文標(biāo)記。
深入約百米后,通道突然開闊。蘇硯的頭燈照出一面光滑的石壁,上面刻著奇怪的符號,中央有一個鎖孔形狀的凹陷。
"這..."阿泰驚訝地看著蘇硯取下頸間的平安鎖。
蘇硯的手微微發(fā)抖。她將平安鎖對準(zhǔn)凹陷,輕輕一轉(zhuǎn)。"咔嗒"一聲,石壁緩緩移開,露出后面的空間。
突然,阿泰猛地撲倒她。一聲槍響在洞中回蕩,子彈打在剛才蘇硯站立的位置。
"有人跟蹤我們!"阿泰壓低聲音,迅速熄滅了頭燈。
黑暗中,蘇硯聽到至少三個人的腳步聲。是誰?顧家的人?還是馬嘉祺派來的?又一發(fā)子彈擦過石壁,火花短暫照亮了來人的輪廓——黑衣,戰(zhàn)術(shù)裝備,絕不是普通匪徒。
"分開跑!"阿泰推了她一把,"去里面,我引開他們!"
蘇硯咬牙沖向剛開啟的密室。就在石門即將關(guān)閉的瞬間,她看到阿泰肩部中彈倒地。一個黑衣人舉槍對準(zhǔn)他的后腦——
蘇硯"不要!"
她尖叫出聲。
槍聲再次響起。蘇硯癱坐在密室內(nèi),淚水模糊了視線。阿泰可能已經(jīng)...而現(xiàn)在她被困在這個未知空間,外面是職業(yè)殺手。
密室不大,中央是一個石臺,上面放著一本筆記本和幾塊礦石樣本。蘇硯顫抖著翻開筆記本,是她母親的日記??焖贋g覽中,一個名字反復(fù)出現(xiàn)——馬世鈞,馬嘉祺的父親。
"馬世鈞與顧家合謀...血翡礦含有放射性物質(zhì)...必須公之于眾..."
蘇硯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原來當(dāng)年父母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血翡之所以呈現(xiàn)罕見的紅色,是因為含有致命元素,長期接觸會導(dǎo)致礦工死亡。而馬家和顧家為了利益,隱瞞真相繼續(xù)開采。
突然,石門傳來撞擊聲。殺手找到機關(guān)了。蘇硯慌亂地環(huán)顧四周,沒有其他出口。她抓起筆記本和礦石樣本塞進背包,然后注意到石臺下方有個狹小的通道,似乎是應(yīng)急用的礦工通道。
顧不上思考,她鉆了進去。通道狹窄潮濕,只能匍匐前進。身后,石門被撞開的巨響回蕩在洞穴中。
"找到她。"一個冷酷的男聲說,"顧先生要活的。"
蘇硯的心一沉。果然是顧家的人。她加快爬行速度,手掌被尖銳的巖石割破也渾然不覺。通道逐漸向下傾斜,不知通向何處。
爬行了仿佛一個世紀(jì),蘇硯終于看到一絲光亮。通道盡頭是一個豎井,井壁上掛著生銹的梯子。她小心地爬下去,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更大的礦洞中。這里堆放著陳舊的開采設(shè)備,墻上還有日文標(biāo)示。
突然,她的手機震動起來——在這地下深處居然有信號?掏出來一看,是馬嘉祺的短信
馬嘉祺"待在原地,別動。"
蘇硯渾身發(fā)冷。他怎么知道她的位置?除非...她猛地翻找背包,在外層口袋摸到一個陌生的金屬片——微型追蹤器,不知何時被放入的。
遠處傳來腳步聲。蘇硯躲到一堆木箱后,屏住呼吸。來人打著手電,光線掃過礦洞。
馬嘉祺"硯硯!"
馬嘉祺的聲音在空蕩的礦洞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