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維辰“你母親寄來的？”

韓維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晨跑的薄汗氣息。他彎腰時，鎖骨處的月牙傷疤擦過她耳尖。

沈裴顏顫抖著拆開文件，父親的精神診斷書滑落在地——"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伴有記憶篡改癥狀"。就診日期是1999年7月24日，失蹤案次日。

韓維辰“當年泳池的監(jiān)控我讓人查到了備份。”

韓維辰緊緊握住沈裴顏冰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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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室的霉味嗆得人咳嗽。老式錄像帶吱呀轉(zhuǎn)動，1998年的泳池監(jiān)控里，韓母的確將少女推向深水區(qū)。但當鏡頭拉近，沈裴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個掙扎的少女穿著母親最愛的淡藍泳衣。

韓維辰“我媽曾是游泳社助教?！?/p>

韓維辰按下暫停鍵，畫面定格在少女浮出水面的瞬間。濕發(fā)下的面容，赫然是年輕時的沈母。

沈裴顏“媽媽…”

沈裴顏的太陽穴突突跳動。記憶中溫柔的母親從未提過會游泳，更沒說過認識韓家人。錄像帶突然卡帶，尖嘯聲刺痛耳膜，韓維辰迅速捂住她耳朵，卻止不住她洶涌的淚。

沈裴顏“為什么現(xiàn)在才給我看?！?/p>

沈裴顏“要瞞著我嗎？”

沈裴顏的情緒異常激動，眼眶里的淚水止不住掉落在地板上。

韓維辰"上周我去療養(yǎng)院，看到你父親抱著這件泳衣..."

他從書包掏出疊得整齊的淡藍布料，領口繡著褪色的"月"字。

天臺的鐵絲網(wǎng)在暴雨中搖晃。沈裴顏將泳衣按在胸口，咸澀的雨水和淚水在布料上暈開深色痕跡。韓維辰沉默地為她撐傘，傘骨突然發(fā)出脆響，刻著"1998.9.13"的金屬銘牌墜落。

韓維辰“這是我爸的遺物?！?/p>

他撿起銘牌，指腹摩挲著背面小字。

韓維辰“當天他給小月求了婚?！?/p>

沈裴顏突然搶過傘柄，鋒利的斷骨劃過掌心。血珠滴在泳衣的"月"字上，她笑得凄涼

沈裴顏"現(xiàn)在你母親要把我們變成新的犧牲品嗎？"

韓維辰抓過她的手包扎，醫(yī)用紗布纏到第三圈時突然收緊。

韓維辰"今早教務處找我，說收到匿名舉報..."

沈裴顏“什么？”

韓維辰"關(guān)于你父親當年偷拍女生更衣室的謠言。"

韓維辰的喉結(jié)滾動，聲音逐漸變輕。

沈裴顏沒有回應，只是蹲了下來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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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室的石膏像在月光下投出鬼魅般的影。沈裴顏瘋狂翻找著父親的舊畫箱，炭筆素描里全是穿白裙的少女。

當她抽出壓在箱底的速寫本，韓維辰突然按住她的手。

韓維辰“不要打開！”

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泛黃的紙頁上，二十年前的韓母在畫中回眸，脖頸處綴著太陽花項鏈——與如今戴在沈母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沈裴顏“你母親搶走了我爸的定情信物?！?/p>

沈裴顏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指甲摳破了畫紙。

沈裴顏“怎么，現(xiàn)在是要毀掉我們嗎…”

沈裴顏看著韓維辰一言不發(fā)，心中的防線已然崩塌。

沈裴顏“你說話啊韓維辰……！”

沈裴顏“為什么…”

沈裴顏快哭不動了，最近幾天因為種種焦慮失眠已是常態(tài)，又不按時吃早飯，頭漸漸變得暈眩。

韓維辰突然扳過她的臉，拇指重重擦去淚水。

韓維辰"項鏈是我爸的遺物，兩個月前我從家里偷出來..."

他扯開衣領，鎖骨處的月牙傷疤泛紅。

韓維辰“放在你母親枕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