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吉隆坡的暴雨夜。
馬來西亞蹲在雙子塔的鋼架上,蝴蝶刀在五指間翻飛。耳機里傳來新加坡冷靜的聲線:"目標已進入射程,偏差值0.7。"
她瞇起眼,瞄準鏡里是張熟悉的臉——那個本該死在廢棄工廠的男人,此刻正撐著黑傘走進豪華轎車。父親后頸的條形碼在霓虹燈下泛著詭異的藍光。
"不可能..."她的呼吸突然急促,刀尖在掌心劃出血痕。
"心跳過速,建議中止任務(wù)。"新加坡的聲音罕見地波動了。突然通訊頻道刺啦作響,美利堅的機械音插進來:"各位,我們可能都被耍了——"
無人機畫面在視網(wǎng)膜投影儀上展開:十二個不同城市,十二個"父親",后頸都烙著相同的編碼。
瓷的白玉煙桿輕敲麥克風:"幽靈部隊的克隆實驗,1993年就開始了。"
蘇維埃的懷表心臟在某個陰暗處突然停跳一拍。南斯拉夫捏碎手中的彈殼,黃銅碎片扎進掌心:"所以當年在基輔..."
"我們殺的都是復制品。"德意志的軍靴碾過滿地數(shù)據(jù)紙,上面印著DNA圖譜。他突然拽開襯衫,露出心口處被鋼印烙上的條形碼——和那些"父親"一模一樣。
馬來西亞的耳機爆出尖銳鳴響,父親的聲音突然切入頻道:"小玫瑰,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你的刀永遠殺不死我了嗎?"
蝴蝶刀當啷落地,她摸向腰間的手槍,卻發(fā)現(xiàn)彈匣里只剩一朵干枯的玫瑰——和當年母親葬禮上別在她衣領(lǐng)的那朵,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