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斟時踏入這家珠寶店時,目光迅速掃過柜臺里陳列的各色飾品。這里是錦華旗下的店鋪,裝潢考究,燈光柔和地灑在每一件精致的展品上。他徑直走向放著金飾的區(qū)域,心中想著要為澤安挑選一塊適合做手環(huán)的金子。
就在他仔細端詳一枚樣式簡潔的金環(huán)時,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映入眼簾。那是他的母親,七年未見,她的容貌依舊優(yōu)雅,但眉宇間多了一絲疲憊。她正站在不遠處的柜臺前,認真地挑選著珠寶,而更讓許斟時心如刀絞的是,她身旁站著一個小女孩,那孩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顯然將這些珠寶視為自己即將得到的珍寶。
“這塊翡翠很適合小雅呢,對不對呀~”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許斟時的手微微顫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七年了,他以為早已釋懷,可此刻看到母親與那個同母異父的孩子如此親近,內(nèi)心還是被刺痛得無法呼吸。
許斟時本想趕緊買下金子,離開這里,沒想到卻被對方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
“你是…斟時對嗎”
身后的保鏢注意到動靜立馬上來護住許斟時
“嗚,媽媽我怕…”那個叫小雅的小女孩害怕地抱住母親的腰
許斟時說是自己認識的人,讓保鏢不要靠過來
許斟時真是巧,能在這里碰到何女士
何女士略顯尷尬,但還是對許斟時微笑
“你都有孩子了啊,那他的父親是…”
許斟時不關(guān)你的事
“這孩子,怎么跟你媽媽說話呢,呃…我是說,咱倆母子一場,何必搞得那么生分呢”,何女士的眼神飄忽不定,是心虛的表現(xiàn)
自何女士看到許斟時在挑金子,身后還有那么多人跟著,猜測他傍上了大款,虛榮心作祟的她自然要和許斟時打好關(guān)系,順便知道他傍上的大款是誰
許斟時高中畢業(yè)之后我就沒有父母了,何女士請不要打擾我購物
許斟時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何女士要上前卻被保鏢攔了下來。她只好作罷
采購?fù)?,澤安也醒了,許斟時抱著他,顯然還在因為剛才的偶遇導(dǎo)致心情不好
貼身保鏢就把這事匯報給了李琥
許斟時我要去一趟雙龍會,這些東西你們先送回去吧
“好的夫人”
許斟時抱著澤安,緩緩踏進了雙龍會的大門。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嘴角微微揚起。
“老大回來了!”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頓時整個大廳像煮沸的水一般炸開了鍋。小弟們紛紛從各個角落涌了出來,一張張興奮的臉龐上寫滿了難以掩飾的激動。
“老大!真的是您??!”一個年輕人幾乎是沖到跟前,眼眶竟有些泛紅,“我們都盼了好久了!”
“老大,這些年可把咱們想壞了!”又一個小弟拍著胸脯,聲音顫抖卻滿是真情,“您不知道,沒有您的日子里,咱們總覺得少了主心骨?!?/p>
人群越聚越多,歡呼聲此起彼伏。有人用力揮舞著手臂,有人干脆直接跪地磕頭以示忠誠
澤安被這陣勢嚇了一跳,咿呀咿呀地亂叫。而許斟時只是靜靜站在那里,任由這份熱烈將自己包圍,目光深邃而又溫暖。他輕輕開口
許斟時兄弟們,我回來了
這一句話雖輕,卻仿佛壓住了全場所有的情緒,讓每個人的心都跟著一震——他們的老大,真的回來了!
一個小弟搬出椅子給許斟時坐
許斟時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人來找雙龍會麻煩
“有?。?!就那個被你趕出去的劉茍以為你不回來了嚷嚷著要坐你的位置!”
許斟時知道他是受誰指使的嗎
“嗯…我們只是把他揍了一頓,沒問清楚是誰”
許斟時以劉茍的膽量不可能蠢到?jīng)]有事先準備就敢鬧這一出,想必他已經(jīng)投靠了別的人,這個人的地位可能與雙龍會相同或者比它更高
許斟時查清楚,不要留禍患
“是的老大!”
他們看向許斟時后面的帶著墨鏡的保鏢,“老大,這兩個是你新收的小弟嗎”
許斟時他們是李琥底下的保鏢,負責我的安全
“老大,說實話,我看你現(xiàn)在慈祥了不少,還得是有了孩子啊”,王何說道
許斟時小何,過來
王何看著許斟時“和善”的笑容,立馬感受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啊老大,你還是那么有氣勢啊,呵呵…我約了醫(yī)生看眼睛就先走了哈,哈哈…”
許斟時(?_? )慫包
許斟時又從小弟們的口中了解了事務(wù)所的近況。直到李琥給自己打了電話
李琥寶貝,今天見到你家人了?
許斟時是,在珠寶店,看到了我生母
李琥的話明顯吞吐,許斟時讓他有話直說
李琥今天一早公司來了一對夫妻,對方稱自己是你的父親,要見你,當時圍觀的人很多,我就讓他們先去會客室候著
李琥然后又有一個夫妻過來了,其中有人自稱是你的母親,也是要見你的?,F(xiàn)在四個人在會客室里吵架,你最好還是來看看吧
許斟時我知道了,馬上回來
許斟時端坐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眼神淡漠得像一汪深不可測的寒潭。他的親生父母站在她面前,臉上掛著一層比綢緞還要光滑的虛偽笑容,仿佛他們是來探望許久未見的孩子,而非開口要錢。
“斟時啊,”
母親的聲音帶著幾分刻意的柔軟,“你現(xiàn)在過得這么好,我們也替你高興。只是最近家里有些困難……”
她話還沒說完,父親便接過話題:“是啊,我們老了,身體也不如從前,醫(yī)療費可是一筆大開銷呢?!?/p>
許斟時冷眼旁觀,心中暗自冷笑。這兩個人明明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對繼子女關(guān)懷備至,卻在知道許斟時進入豪門默契十足地找上門來。他們甚至不惜用道德綁架來施壓,說什么“血濃于水”,又提起當年如何辛苦撫養(yǎng)他長大——那些早已被時間沖淡的事實,此刻竟成了索取的理由。
兩家人為了爭奪這筆錢開始爭吵起來,一個說應(yīng)該優(yōu)先考慮老人的健康問題,另一個則強調(diào)孩子的教育更重要。而許斟時只是靠在椅背上,眉頭微蹙,看著這一場鬧劇愈演愈烈。他的心中沒有波瀾,只覺得可笑至極:這些所謂的親情,不過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碼罷了。
“夫人,要不要把他們趕出去,封殺他們”
許斟時不用,你去拿二十萬過來
“是的夫人”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