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還有生機!”
青蘿興奮大喊,剛才她只是想為教主整理尊容,沒想到宮主體內(nèi)尚有一絲氣息。
“怎么可能?教主她,明明……”幽冥呆滯,突然想到,九幽玄冥的十重天境界——
南冥圣女,被選為九幽玄冥最高圣女,若是承載鳶尾教主之印,若是修煉到十重天。
便會有……假死的最高境界,而死而復(fù)生。
這么說,教主她,已經(jīng)……修煉到了十重天了嗎?
幽冥不敢置信,直直奔向九幽玄冥宮殿,去點燃地下的蠟燭,秘室暗藏玄機。
她清楚的看到——
本冥的鳶尾教主之印,便是由祖上代代傳承下來的最高圣能,此股內(nèi)力被封印于鳶尾紅印的教主身上,成為上一代代代傳承下來的守護承印,當(dāng)本代教主壽終正寢之日,作為本代最高的九幽玄冥掌門,便要從后輩中提拔資質(zhì)聰慧的苗根,將掌門之印鳶尾紅印授予女弟子,此等女弟子,必須冰清玉潔,心無旁念,日后能夠做到絕情絕愛,去繼承這股祖祖代代傳承下來的原始內(nèi)力,而上一代的畢生的修為,也會累積而此。
所以,九幽玄冥繼承圣女,會隨著每一代的傳承,而不斷積累祖上所有教主的功力,被封印在鳶尾紅印中,守護教主。當(dāng)教主受到危及生命的致命傷害,或觸動鳶尾封印的開啟,這股龐大的力量,便會保護本派后繼教主。若圣女因鳶尾紅印保護而躲過一劫,陷入假死。但圣女的性命,依舊危在旦夕,能否引導(dǎo)圣能去幫助圣女重獲新生,全看,圣女造化,和功力修為。
也就是,宮主,還沒死……
雖然是九死一生,但也至少是,死中可生!
玄冥急不可待將這個驚天的秘密告訴青蘿,青蘿剎時想起,祖師太曾在世的時候——
將鳶尾紅印用朱紅丹筆傳承在宮冥姽婳背后,還曾隱約呵斥過,尚小的她在簾后偷看。
如今再想來,她清楚的記得,祖師太是將鳶尾紅印印在了宮冥姽婳背后。
并且,那時的她,還隱約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九幽玄冥和鳶尾紅印的只言片語。
是鳶尾紅印,沒錯!
九幽玄冥最高的繼承圣女,承載了南冥祖上累積而來的最高圣能。
所以,她們的教主,不是毫無……可救。
青蘿簡直感激到,跪在地上,對著祖師太仙逝的地方磕頭作揖:
“感謝祖師太!感謝祖上!我南冥,我教主,有救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翻閱清楚所有關(guān)于南冥九幽玄冥鳶尾封印的記載,和教主的回生之法。
她才發(fā)現(xiàn),即便生在南冥十幾余載,南冥的很多秘密,也依舊是她們不清楚的。
難怪……天下武林盟軍,對南冥都虎視眈眈勢在必得,原來——
南冥真的有很多的寶藏,和駭人聽聞的驚世秘法!
她興慶自己生在南冥,有幸能讓教主受到祖上庇護,而命有一救。
也慶幸,感激祖上的淳淳厚愛,如大樹一般為她們這些后人庇蔭,擋風(fēng)遮雨,從絕幽崖下走來,發(fā)現(xiàn)的秘密,再到南冥教主后背的鳶尾紅印,祖上,真是,為她們。
思考得,太多……
青蘿簡直要淚目,如此一來,南冥就不是毫無希望,教主也還有一救,南冥也不是群龍無首。
趕緊……召集幽冥,和一眾心腹,藏匿好教主的尊身,連夜?jié)撊朊苁姨綄は嚓P(guān)資料。
而對外,南冥教主的喪,秘而不發(fā),也未鳴喪鐘!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北冥掌門和北魏后裔也忙不迭手——
“快”北冥泫舞急急端來一碗藥湯,此藥為她北冥歷代所傳秘方,配合她的北冥內(nèi)力,有起死回生之意。
北魏殿下想也沒想,急急將一碗藥湯大口灌進,也不管是苦是甘,含在了嘴里就往下灌。
唐彩柔已完全地喪失了意識,此刻根本無法服藥吞咽,而他,唇腮子塞得鼓鼓的像金魚。
撬開了她的唇舌,便與她嘴對嘴,往里灌……
一旁淡薄透裳的北冥泫舞,趁著藥水灌進之日,便急急運掌將滾滾內(nèi)力輸入她體內(nèi)。
隨即,魏璋修顏和北冥泫舞,拉起她,雙雙面對而坐,將唐彩柔擱在中間——
北冥泫舞幾個點指,迅速打通她的幾個氣脈通道,濃濃的藥湯已經(jīng)灌下,所流之處,皆活經(jīng)脈,如同熱流涌過,泉水無盡的生脈。
而魏璋修顏,則正襟坐在她身后,雙掌倚背,專心閉目,凝神將全部氣象灌輸于她。
北冥泫舞與魏璋修顏,一前一后,分別為唐彩柔傳輸內(nèi)力,打通周身經(jīng)脈。
在回生藥湯的刺激下,唐彩柔原本慘淡的面上,漸漸通紅,面若桃花——
這是回光返照,但已有,起死回生之香……
北冥掌門與北魏后裔略一對目,便心有靈犀,將掌中少女再一交換,護送內(nèi)力。
直到大股大股的內(nèi)力,將少女周身澆灌,經(jīng)脈已護,面上已有血色之意。
魏璋修顏和北冥泫舞才雙雙放少女躺下,而長吁一口氣——
此股完全不計成本的為少女傳輸能力,對各自的內(nèi)力損傷極大。
還好,虧的是她,北冥掌門與北魏后裔的雙雙聯(lián)手,雙方功底都不差。
要是換得一個人,二缺一,她北冥泫舞定是將她救不活!看來……少女,真真命不該絕。
“若是她醒來,我定是要她做你的內(nèi)人?!北壁ゃ钃嶂乜诖瓪獾?,此番,若不是看在她是殿下的伴侶下,她斷然,不會如此舍命去對她相救。
此番消耗,也損傷了她不少內(nèi)力,差點,要讓她輸出內(nèi)傷來。
魏璋修顏扶著北冥掌門沉道:“若是她再醒來,我定會讓她再成為我的良人!”
此番放手,她已是命懸一線,九死一生。死里逃生,若非他和北冥掌門雙雙聯(lián)手相救,恐怕……已是,命薄紅顏。
她,既已再回到他身邊,他既已對她,有回生之恩。
倒不如……讓她,以身相許吧!
也算還,她欠他們兩的,救命之恩。
芙蓉帳軟,北冥掌門與北魏后裔依床而臥。
“想不到,以如今你我的修為,救一個人,竟如此元氣大傷!”北冥泫舞冷道。
“那又如何,”魏璋修顏淡淡勾起泫舞的臉,自小時,她總是和他一起修煉房中秘術(shù),互補陰陽,加快修煉,如今,她和他,都已成為武林的高手,而多久沒再行陰陽秘法,“就算是武功盡失,我也要將她救回?!?/p>
“你倒是好”北冥泫舞巧笑推開他,冷笑魅惑,“圖她是你的意中人,那我,圖什么?”
“圖……”魏璋修顏低下頭,吻在她誘人的殷澤上,“我們再次加快修煉,精進內(nèi)力。”
北冥泫舞心里還有氣,為了一個平白無故的人,一個與她的死敵宮冥姽婳一樣的少女。
這會兒,她和北魏殿下還要加緊修煉,去盡快補足好日后還要灌溉她的真氣。
一個素?zé)o交情的素女,卻要引得她和殿下如此,重返舊修,興師動眾。
“你既看中她,又何來與我修煉?”北冥泫舞反諷道,眉宇煞是可愛,不屑風(fēng)情。
“若不與你修,何來兩人之力,舉力救她……”魏璋修顏一語頂回。
“你——”北魏后裔濃濃的吻,已經(jīng)彌漫在夜的濃厚旖旎中。
帳中芙暖,春意生羞——
罷了,罷了,若是為了救人,便也順?biāo)浦郏?/p>
殿下的意中人,自然是她今后的,圣上賢良。
如此功勞,她北冥泫舞自當(dāng)……要立此大功!
待到少女恢復(fù)之際,身子無礙,她定要,讓少女嫁與殿下,為他誕下子嗣——
來還她今日的,舍身救人。
“公子——”青璞急急趕來相報。
“可有打聽,她的下落?”南慕寧澤情急轉(zhuǎn)身。這幾日的焦慮,內(nèi)心的煎熬。
都伴隨她的生死不明,而褪下全部的偽裝。
他早已沒有了白衣公子的沉著冷靜,此刻他只想知道——
她,是否,還生死有明……
那么高的絕壁,此刻應(yīng)是命斷身碎了吧。
念此,他改了改口:“她,是否,找到了她的尸體?”
快速說完這句,他立馬轉(zhuǎn)過身,背對身后的青璞,放眼窗外的月——
盡管已經(jīng)很克制內(nèi)心的起伏,他還是,想從他的口中,聽到一絲希望。
怕是,不可能了吧……
“公子,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青璞恭謹(jǐn)作揖。
“但……說無妨”公子緩緩閉目,怕是,已不是好消息!
也罷,那么高的絕幽崖,柔兒她素來也不會武功,此番——
還能,聽到什么好消息?不如,讓青璞也莫要為難,而吞吞吐吐。
“公子,請恕屬下膽大,斗膽猜測?!鼻噼敝刂毓蛳?,“柔兒姑娘,可能,還……生還!”
“什么意思?。。 蹦夏綄帩烧痼@,猶如被雷劈過——
青璞頭低得更低:“屬下只是猜測,柔兒姑娘已被北冥掌門帶走,而……北冥,又有起死回生一藥?!?/p>
“你是說,柔兒她?”公子不敢置信。
青璞被白衣公子急速扶起,而暗衛(wèi)的臉,隱匿在發(fā)下:
“屬下,屬下,只是推測……怕會,讓公子,失望。但柔兒姑娘,確實被北冥掌門帶走,而北冥泫舞,不會輕易帶走一個人,除非,若有所需。”
“青璞,即刻,去北冥!”
“公子?”
青璞一抬頭,公子的臉上——
是無比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