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飄落,潔白如素。
鵝黃的女子,捧一簇純白的梨花,抱在胸前,她的溝壑峰起,凹凸有型,發(fā)上插著一斜流蘇明艷淺,杏眼大睜,殷桃唇紅齒白。
珠圓玉潤,明艷動人。
光彩照人,似天邊琉璃。
她眨一下眼,看見師太明黃大袍,走來,手邊,牽著一個孩童。
那孩子,膚白臉紅,明顯比她小。
“泫舞,這就是,你今后的殿下——北魏后裔!”
北冥泫舞,初見魏章修顏,在她的十幾歲。
這便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場景!
“弟弟啊,你叫什么名字?”泫舞,手拿一捧花,竟然是師太交代她的,她自然會盡心盡力,照料這個彼時……還尚年幼的孩子。
“姐姐,我爸媽在哪?”小男孩詢問。
可憐的孩子,國破家亡尚不知……
北冥泫舞,蹲下身子,女子的郁香,芳香四溢,溢出男孩子的鼻息,煞是溫?zé)岬暮寐?,女子正色道:“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再想家了,好不好?”
“嗯?!蹦泻⒉蛔杂X,著迷點頭。
“姐姐陪你玩!”北冥泫舞愛憐,將男孩抱在懷中。
男孩個子不足,十幾歲女孩。
那樣自然而然的擁抱。
自然,就貼在她酥軟。
北冥泫舞,從小練的媚功。
所以,男人自然對他,百依百順,無所不從。哪怕是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一個舉止,都媚態(tài)萬千,風(fēng)情萬種。
世間有名,北冥欲女。
勾心攝魄,撩人心神。
沒有奶媽,北冥殿下孤身一人,前往北域,被隱藏在山雪皚皚暗域之中,北冥泫舞,自然,充當(dāng)起了他的后媽。
“姐姐,這里好黑呀!”
男孩的手,在墻壁上摸索著。
因為是北魏的后裔,自然身份不能走漏……
北冥泫舞,長嘆一聲。
可憐的小男孩,被藏在昆山北冥,一眾風(fēng)流女子之中,而躲在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密道,以便于躲避仇人,隨時逃跑!
輕不可聞,她輕柔道:“弟弟,可要一直住在這里?!?/p>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壞人~”她輕抓住小男孩的手。
聲音魅惑如下蠱:“為什么,要出去呢?”
“……”小男孩怔住。
這聲音太蠱惑嬌媚。
泫舞睜著她那雙迷倒千萬人的鳳眼:“這里,還有很多好玩的?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隨即,眨眼,小男孩傻傻呆住。
墻壁上,褪去罩衫,勾勒女子妖嬈身影。
然后,俯身向下,漸漸熄滅成一團(tuán)黑暗。
北冥泫舞,獻(xiàn)身給北冥殿下……
說——魏章修顏,風(fēng)流?
那確實不假!自記事之時,他能想到的,只有床闈之歡,圍在身邊的風(fēng)流少女,他生長在北冥,自然,如她們一般。
放蕩不羈,風(fēng)流倜儻。
從來,沒有人,告訴他,什么是愛情,他理解的男女,無非是風(fēng)花雪月的浪漫。
再翻身下床的,兩兩不聯(lián)系,相忘于江湖。
當(dāng)然,這和他,從小的生長環(huán)境有關(guān)。
北冥泫舞,也不懂愛……
直到,他遇到了唐彩柔——那個女子,會讓他,頃刻間的,怦然心動,還有,跌落馬背的危險,也始終不忍傷她的自顧快感。
以前,他愛慕誰,只管與她相好。
天底下也沒幾個女子,能抵擋北冥殿下的魅力。
何況,更有北冥的媚功加持,他要了她們便是!
這也是,北冥泫舞的……始料未及!
身為北冥功法的傳門人,她是北冥的掌門,竟然,看到北冥殿下,還拿捏搞不定一個女子?
這真的是給她們北冥的一派心法丟臉。
可是,她也沒有責(zé)怪殿下——
世間,男歡女愛,春花秋月也不消急于一時,看著北冥殿下,魏章修顏長大的的她,自然責(zé)無旁貸,長女亦如母。
他的終身大事,自然是要分憂。
為他擔(dān)著的,許他遂心如愿。
男女百合,不過是一世快活。
那個女子,心里沒有他,她氣憤,不過是,給了她一粒速成藥丸,長夜漫漫,花好月圓夜,有情人自然終成眷屬。
卻不想,當(dāng)窗理云鬢。
那一夜的,長夜漫漫,竟然——是她?
春宵苦短,日照三竿。
那一夜,折騰的支離破碎,醒來,連帶腰腹墜軟,身輕如燕。
她伸一伸懶腰,好久沒有睡到日照香爐生紫煙。自那以后,殿下日日糾纏,沒辦法,情蠱一旦服下,只能相引。
順?biāo)浦?,她也半將半就…?/p>
竟不想——一月之后,她竟然,顯懷!肚子大的不能再大,她的纖纖細(xì)腰,還怎么出去……勾引男人?
不成想,這一番弄巧成拙,殿下。
居然納她為夫人,與她日夜纏綿。
回眸往事,俱成糖——
豎安的街。
她扶著大肚子,與他信步踱街。來來往往的行商走賈,絡(luò)繹不絕的車輛。
“泫舞,小心?!币惠v馬車飛過,魏章修顏眼疾手快!
“糖葫蘆咯,新鮮出爐的糖葫蘆?!甭愤吷啼?。
她興奮指著:“這個——要!”
“都幾個月了,還不忌糖?”修顏呵斥。
那邊在賣薄荷水,她挺著大肚子,張望——
“那個,也要,夫君買給我嘛~”她一臉苦相,嬌聲撒嬌。
誰知道,自從,懷孕以后,她多久沒有吃過,那些讓她口水垂涎的小吃了;更何況,原本纖細(xì)的腰肢,也變得大腹便便。
天知道……這對于,魔教欲女的掌門人,多大的沖擊啊?。。。?!
“好——泫舞,你等著!”拗不過,嬌羞的泫舞。
魏章修顏,轉(zhuǎn)身,一個箭步,就消失在商賈之中……
來來往往的行人,絡(luò)繹不絕——
“快看,好妖艷的婦人??!”
“都懷孕了,還穿那么少?!?/p>
“惡心,大街上露肩,勾引……誰呢?”
此刻,北冥泫舞,一臉期待,在街上興奮,等著她的夫君,回來,給她買糖果吃~
絲毫,沒有意識到,旁人對她的指指點點:
一個老婦人走過,嗤之以鼻:“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袒胸露背,成何體統(tǒng)?”
女人們嘰嘰喳喳,小聲議論:“誰家的……男人也不管管?”
幾個男子,走過,回頭,火辣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灼熱得,快要把她烤穿!
“你們聽說過沒?北冥那個妖婦。”
“哪個妖婦?”
“嘖——北冥掌門人啊!”
“哦,那個呀~”婦人們,異口同聲小聲議論。
“跟你說呀——最近,沒有,出來,勾引我家男人了!”
“哦——”眾人嘴張成“O”字型。
“還有,噓……”有人比了個手勢,張頭張腦,“你們最近聽說過,南冥沒有?”
“……”眾人紛紛搖頭,不知。
男人又比唇,望了一眼四周:“聽說最近正在挑選圣女,奇的是,你們猜……怎么著?”
“我們不知道!”群眾圍觀。
竊喜之余,有人小聲道:“聽說呀,南冥,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宮主!”
“啊,這么夸張~”眾人紛紛驚呼。
“哪個當(dāng)正主呢?”又有人小聲起哄。
“這就不知道,聽說呀……”男人邪氣,豎起兩個拇指,并在一塊兒,心連心,笑笑。
眾人,再次張大雙唇:“哦——”
不知道——他們是真聽懂了,還是裝聽懂?
這其中細(xì)節(jié),自然,無人可知……
“后來呢?晉王怎么樣——”群眾問。
說的好,說書人,案板一拍,大聲朗道:“話說,那日在山下,晉王本一路,揮師直下,一路過關(guān)斬將??删驮冢@收腹須臾,你猜——怎么著?”
“接著——接著——”群眾激昂。
說書人,小聲停頓一會,故作神秘:“晉王,竟然……議和了!”
“憑什么!”
“為什么!”
“晉王,本該,一、統(tǒng)、天、下?。?!”說書人一字一頓,朗朗上口。
“啪啪啪”人群爆發(fā)鼓掌。
“你說,這晉王,為什么放棄了?”
“我不是晉王,怎么知道?”
“我猜是——”有人聽得入迷,金財指出,站起身,環(huán)顧一片四周:“是……這晉王被唬住了!”
“不對,不對,晉王那么英勇!”
“我猜是,晉王——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家里,有如花似玉的老婆,等著回去寵幸。”
此話一出,人群中爆發(fā)出“哈哈哈”的大笑聲。
看臺下,議論紛紛,熙熙攘攘,熱熱鬧鬧。
此時,一個風(fēng)姿少夫人,在街中心。
她的衣衫,舉止大膽,雪肩半露,鵝黃淡紗,嫵媚動人,眸中千回百轉(zhuǎn),萬般嬌艷,有一股不諳世事的純真。
薄紗微透,大肚隱現(xiàn)。
依稀可見胎兒青脈絡(luò)。
正站在那,等著她的夫君……
盡管,過往男人紛紛打量。
目光灼熱,露出不懷好意。
她也,絲毫沒有在意——
直到,一聲泫舞,她的臉上,浮動妖艷的嬌紅。
魏章修顏,疾步跑至,她身前……
遞出,粉紅粉紅的一團(tuán)綿。
纏繞,細(xì)軟,綿柔,天邊的粉紅朝霞!
桃花粉紅,浮現(xiàn),北冥泫舞臉上:“是,粉紅棒棒棉花糖!”
竹簽旋轉(zhuǎn),絲絲拉出萬千條的粉紅絲線盤旋,暮色里織就蓬松軟綿的夢境,北冥泫舞,拉一把,塞入唇齒的甜蜜!
魏章修顏道:“只要是夫人喜歡!”
指尖輕觸,綿密的糖絮微微下陷。
恍若她的嬌艷玉軟,柔若無物:
相擁在,粉紅糖絲的甜蜜呵護(hù)。
人來人往,只要一直,是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