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元年臘月初八,宣妃的慘叫穿透三重錦帳。第一個啼哭的女嬰被穩(wěn)婆裹進襁褓時,殿外突然結(jié)出細細冰晶。當?shù)诙€男嬰探出頭顱的剎那,天際明月乍現(xiàn),鵝毛大雪裹著冰雹砸碎琉璃瓦。
“雙子逆陰陽,后出者當噬親族!”欽天監(jiān)顫抖著。明德帝看著產(chǎn)床上奄奄一息的宣妃,抽出影衛(wèi)佩刀的手不住顫抖。
暗處閃過玄鐵面具寒光。影宗大長老劈暈產(chǎn)婆,將沾滿胎脂的嬰兒調(diào)換次序:“從此女為次子,承災厄之命?!?/p>
宣妃產(chǎn)下龍鳳胎后昏迷,蕭若風暗中將女嬰藏于冷宮。
冷宮梁柱間的蛛網(wǎng)兜住月光,三歲的蕭云弋蜷縮在霉爛的稻草堆里。她脖頸掛著半塊玉玨,是昨夜老宮女咽氣前塞進她襁褓的?!肮?..”那人咳著血沫的手突然痙攣,“要活著..”
蕭云弋歪了歪頭,推了推自己的“母親”,嘴里喊著“娘”似乎在疑惑為什么她不動了
屋外傳來細碎的嗤笑。三個醉醺醺的粗使嬤嬤踢開破門,為首的王嬤嬤提著剔骨刀,刀刃還沾著御膳房宰殺乳豬的血漬。“小孽種還沒凍死?”她扯住女嬰稀疏的黃發(fā),“正好給娘娘試藥?!?/p>
蕭云弋被倒吊著浸入冰水時,鎖骨下的赤凰胎記泛起妖異紅光。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經(jīng)脈間游走的熱流,卻在嗆入第八口冰水時昏死過去。醒來時嘴角殘留著發(fā)餿的米湯——原來她們怕真弄死皇嗣,又用泔水桶的殘渣把她灌醒。
很平常的一天,蕭云弋啃著墻根下的蚯蚓,忽然聞到桂花糖的甜香。玄色蟒紋靴停在她眼前,濁宣蹲下身時,大氅領口的銀狐毛掃過她結(jié)痂的額頭。
“小殿下想不想吃真正的糖?”老太監(jiān)掌心托著枚血玉似的櫻花酥。
蕭云弋警惕地后退半步,卻被突然塞進嘴里的甜香激出眼淚。她像只餓極的幼獸死死咬住濁宣手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驚惶松口。瑾宣卻笑著用絹帕擦凈她臉上的污泥:“從今往后,老奴會讓您比赤王殿下活得金貴?!钡谝惶谜n是在亂葬崗,她見到了數(shù)不清的腐爛尸體,原來死后會來到這個地方。她害怕極了,她不要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然后來到這個地方
第二堂是武課,瑾宣將五根銀針扎進她脊椎大穴時,蕭云弋正盯著遠處朱雀殿的琉璃瓦——那里隱約傳來孩童清亮的笑聲,聽說今日是蕭羽初學射御的日子。
“集中精神!”銀針突然被拍入骨髓,蕭云弋喉間爆出幼獸般的嘶吼。瑾宣指尖凝著陰寒真氣在她經(jīng)脈游走:“記住這種痛,這將是你一生的烙印。你本是金枝玉葉,卻被那欽天監(jiān)預言不詳,父母遺棄,你該狠狠報復他們的?!?/p>
當蕭云弋終于能用虛懷功凝出冰棱,瑾宣卻將她的手按在剛咽氣的宮女胸口:“感受心跳消失的震顫,這才是您該學的本事?!睖責岬难^指縫,她望著掌心猩紅發(fā)呆,原來掌控生死是這種感覺
除夕夜的爆竹聲傳來時,瑾宣給她換了身緋紅襖裙。蕭云弋隔著冰湖望見對岸燈火通明的宴席,那邊是她的血脈親人。他們幸福的模樣像根淬毒的銀釘扎進她的瞳孔
從此她恨上了所有人,既然如此,那她就掀翻了這天,殺了北離皇族,讓這預言成真
那么這第一步就是借助瑾萱和其他勢力出冷宮了,蕭氏皇族我們來日方長
我在老福特上看到個腦洞,有寫喬婉娩是蕭羽姐姐的,莫名也很搭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