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將珠花放回錦盒“僅憑一只珠花,無法定罪?!?/p>
“奴婢無能,未能找到其他證據?!必购髅媛峨y色,眼中滿是自責,“但有一事奇怪,純妃娘娘近日越過令貴妃和嫻貴妃,異常積極地操辦皇后娘娘的喪儀,嘉妃娘娘也在一旁相助?!?/p>
“而且宮中都在傳,先皇后舉薦了純妃為繼后?!彼豢跉庹f完。
乾隆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不屑,嘲笑那些自以為聰明的人:“朕說呢,她怎么這么熱心?!?/p>
他踱步到案前,提起朱筆在紙上重重寫下“孝賢皇后”四個大字,字跡剛勁有力?!皞麟拗家?,追封皇后為孝賢皇后,喪儀按最高規(guī)格辦理。”
毓瑚領命退下,乾隆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珠花上,眼中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在翊坤宮,暖烘烘的陽光透過輕薄的紗簾,洋洋灑灑地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如懿正安靜地坐在窗前繡花,她手中的針線在綢緞上輕盈地穿梭自如。
海蘭急匆匆地走進來,腳步匆忙而急切,打破了屋內原本的寧靜。
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憂慮,額頭上微微沁出了汗珠。
“姐姐還有心思繡花?”
海蘭走到如懿身邊,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外面都鬧翻天了!”
如懿抬眼看她,神色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怎么了?”
海蘭一屁股坐下,快速湊近如懿,壓低聲音,生怕隔墻有耳:“純妃這幾日上躥下跳,處處籠絡人心,嘉妃也跟在她屁股后面轉。她們分明是在為后位做準備!”
如懿重新拿起繡繃,針線在她手中不緊不慢地穿梭:“皇后娘娘剛走,她們這樣做,未免太心急了?!?/p>
說著便微微搖頭,眼中流露出不屑。
“姐姐!”海蘭急得直跺腳,雙手緊緊握住如懿的手“您出身烏拉那拉氏,又有皇上的情分在,理應成為繼后。怎能坐視她們這般作為?”
海蘭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鼓勵,希望如懿能夠振作起來,去爭取屬于自己的位置。
如懿停下手中的針線,目光悠遠,:“海蘭,我要的只是皇上的情分,不是那個位分?!?/p>
海蘭握住如懿的手更緊了,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姐姐糊涂!如今那魏嬿婉與你同為貴妃,她還有六阿哥。若純妃或她登上后位,姐姐日后如何在宮中立足?”
如懿輕輕搖頭,嘆了一口氣:“皇上心中有數(shù),我們爭了也無用?!?/p>
“可這幾年來,魏嬿婉獨得圣寵?!焙Lm不甘心地反駁“姐姐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
如懿轉頭看向海蘭,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有無奈,有失落:“海蘭,我從不愿意和她們一樣去爭,而且如今皇上心中有誰,你是知道的。”
“你是說魏嬿婉?”海蘭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她不過是個包衣奴才,就算她阿瑪立了功被抬旗,也改變不了出身低微的事實。更何況……”她壓低聲音,“她那些魅惑手段,誰人不知?也只有皇上才會被她的手段騙了?!?/p>
如懿也沒制止海蘭,心中何嘗不是這么認為,只是輕嘆一聲:“可她有六阿哥,如今又是獨寵……你也知道皇上已經許久不寵幸她人,太后又病了……”如懿面對魏嬿婉的得寵,感到有些束手無策,她從來沒有見過皇上這么寵愛一個人,即使當年的她,他們直接也有著許多女人,從不會守著她一人。
“姐姐!您與皇上是少年情誼,豈是她能比的?您既有情分又有家世,所以你也振作起來,這繼后之位……”
“好了?!比畿泊驍嗨斑@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噬舷矚g誰,自有他的道理。如果皇上對我還有情分,這繼后之位也不需要我去爭取,皇上自然會讓我成為他的妻子?!?/p>
海蘭見如懿如此固執(zhí),只能無奈地嘆氣。
兩人沉默片刻,海蘭突然想起什么,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對了,聽說純妃這幾日收到消息,說孝賢皇后臨終前推薦她為繼后……”
如懿終于露出一絲驚訝,手中的針線差點扎到手指,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這消息從何而來?”
“不清楚,但純妃顯然信以為真了。”海蘭冷笑道,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仿佛在看一場滑稽的鬧劇,“看她這幾日得意的樣子,真以為后位唾手可得呢?!?/p>
如懿若有所思,手中的繡繃不自覺地放下,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沉思:“這消息來得蹊蹺……”
“姐姐是說……”海蘭眼中閃過明悟,猜到了背后是一個陰謀,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擔憂。
如懿輕輕點頭,眼中滿是憂慮:“宮中怕是要起風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