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離開后,安陵容終于松了一口氣。寶鵑從外間進來,滿臉喜色:"小主,皇上對您可真是恩寵有加呢!連蘇公公都說,很少見皇上對哪位娘娘這般體貼。"
<...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胤禛離開后,安陵容終于松了一口氣。寶鵑從外間進來,滿臉喜色:"小主,皇上對您可真是恩寵有加呢!連蘇公公都說,很少見皇上對哪位娘娘這般體貼。"
安陵容卻只是淡淡一笑:"恩寵如浮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她轉(zhuǎn)身走向妝臺,"準備洗漱吧,今天請安可不能太遲。"
寶鵑不解地看著自家主子:"小主怎么不高興?"
安陵容對著銅鏡中的自己嘆了口氣:"高興?這后宮之中,高興得太早,往往摔得最慘。"這宮里的恩寵如鏡花水月,今天是她明天就是其他人,而且這皇帝心中白月光是純元,連甄嬛都是她的替身。
安陵容來到景仁宮時,殿內(nèi)已燃起了沉水香。她微垂著頭,卻能感覺到數(shù)道目光正打量著自己。
曹琴默和麗嬪早已端坐在各自的位子上。
"嬪妾給麗嬪娘娘請安,給曹貴人請安。"安陵容行云流水般福下身去,她今日特意穿了件藕荷色繡蘭花的旗裝,既不顯寒酸,也不會搶了高位嬪妃的風頭。
麗嬪正把玩著腕上的翡翠鐲子,聞言懶懶地抬了抬眼皮:"起來吧。"她今日梳著精巧的兩把頭,發(fā)間一支金鳳步搖在晨光中微微晃動,襯得那張明艷的臉愈發(fā)驕矜。
曹琴默倒是仔細打量著安陵容,忽然輕笑一聲:"聽聞安答應(yīng)昨兒摘梅花,把皇上都引去了?"她摩挲著茶盞邊緣,"以你的身份,能夠入宮侍奉皇上,已是天大的福運??梢涀”痉郑瑒e學那些狐媚子做派。"
殿內(nèi)霎時一靜,安陵容仍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曹貴人教訓得是。嬪妾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曹琴默正要再說什么,忽聽外間太監(jiān)尖聲通報:"敬嬪娘娘到——"
安陵容退到最末端的位子坐下。宮女奉上的茶盞燙得灼手,她卻不敢放下,在這深宮里,連喝茶的姿勢都可能成為話柄。
不多時,齊妃扶著宮女的手緩步而入,發(fā)間的點翠簪子隨著步伐輕顫。她剛坐定,皇后便在嬤嬤的攙扶下從內(nèi)殿轉(zhuǎn)出。眾人連忙起身行禮,皇后笑著抬手:"都坐吧,今日春寒料峭,難為你們來得這樣早。"
話音剛落,殿外突然傳來一陣環(huán)佩叮當。華妃身著正紅色繡金鳳朝服,發(fā)髻上的九鳳金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故意在門檻處頓了頓,才施施然走進來:"臣妾來遲了,皇后娘娘不會怪罪吧?"
皇后笑容不變:"華妃伺候皇上辛苦,本宮怎會怪罪。"
華妃輕哼一聲,目光掃過眾人,在安陵容身上停留片刻:"聽說有人想靠些下作手段爭寵?"她撫了撫鬢角,"本宮最見不得這等輕狂做派。"
這時皇后溫聲道:"安答應(yīng),上前來。"
安陵容放下茶盞行禮。皇后和藹地說:"你是個懂規(guī)矩的。后宮姐妹都該以皇嗣為重,你年輕體健,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說著示意江福海端來賞賜——一對白玉鐲子,成色極好。
華妃見狀,手中絹帕猛地攥緊:"皇后娘娘這是何意?難道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配誕育龍種?"她鳳眼微挑,"有些人怕是連祖宗的規(guī)矩都不懂,七品縣丞之女也妄想攀龍附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