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端坐鳳座,她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金常在身上。那個曾經(jīng)明艷照人的玉氏貴女,此刻面色鐵青,眼中滿是怨毒,精心描繪的妝容也掩不住那股子猙獰。...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高晞月端坐鳳座,她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金常在身上。那個曾經(jīng)明艷照人的玉氏貴女,此刻面色鐵青,眼中滿是怨毒,精心描繪的妝容也掩不住那股子猙獰。
"皇上與本宮念及金常在有子,已經(jīng)寬宥多次。"高晞月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可金常在言語無狀,屢教不改,今日更是冒犯孝賢皇后與七阿哥..."
她頓了頓,"罰你為孝賢皇后繪制百條經(jīng)幡,在寶華殿靜心思過三月。期間不得踏出殿門一步,更不得見四阿哥。"
金常在猛地抬頭,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皇后娘娘分明是故意針對臣妾!"她涂著蔻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臣妾不服!"
"臣妾要面見皇上陳情!"
高晞月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忽然輕笑一聲:"金常在心有不平,只管去便是。"她放下茶盞,青瓷與檀木相觸,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聲音陡然轉(zhuǎn)冷,"只是四阿哥若因此被皇上厭棄,可別怪本宮不曾提醒。"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在金常在頭上。她渾身一顫,那是她在后宮唯一的指望。若連兒子都失去恩寵...她眼前浮現(xiàn)出永珹倔強的面容,那個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
殿內(nèi)靜得可怕,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金常在的胸口劇烈起伏,最終緩緩跪地,額頭重重磕在地上:"臣妾...領(lǐng)罰。"
"玫嬪之事,皇上已有圣斷。"高晞月聲音不疾不徐,"但人死如燈滅,做場法事也無不可。"她看向如懿,眼中閃過一絲深意,"此事就交給嫻貴妃操辦吧。"
"至于其他..."高晞月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更該謹(jǐn)言慎行,你們說是不是?"她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金常在,又看向眾人。
"臣妾謹(jǐn)記娘娘教誨。"眾嬪妃齊聲應(yīng)道,聲音在殿內(nèi)回蕩。
"都退下吧。"高晞月擺擺手,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倦色,"本宮乏了。"
嬪妃們行禮告退。
殿外,金常在猛地甩開攙扶的宮女,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嫻貴妃,好一個皇后...咱們走著瞧。"
而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如懿與海蘭并肩而行。海蘭輕聲道:"姐姐,金常在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懿望向遠(yuǎn)處的宮墻,聲音飄忽:"是啊...這深宮里的恩怨,從來都不會輕易了結(jié)。"
秋日的陽光灑在皇家馬場上,將草地鍍上一層金色。遠(yuǎn)處山巒如黛,近處旌旗獵獵,一年一度的木蘭秋狝在即,幾位阿哥正在加緊練習(xí)騎射。
"嗖——"
一支羽箭破空而出,堪堪擦過靶子邊緣,箭尾的翎毛在風(fēng)中顫抖。三阿哥永璋皺了皺眉,隨手將木弓扔給一旁的哈哈珠子:"不練了,沒意思。"他拍了拍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馬場。
永璋資質(zhì)平平,對騎射更是興趣缺缺。這些年在純貴妃的庇護下,他早已習(xí)慣了做個富貴閑人。遠(yuǎn)處,他的哈哈珠子們手忙腳亂地收拾著弓箭,生怕這位主子一個不高興又要責(zé)罰。
"三哥這就走了?"四阿哥永瑚策馬而來,他翻身下馬,動作利落得,俊朗的面容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不遠(yuǎn)處,五阿哥永珹正挽弓搭箭。他左腿只要不疾跑,是看不出問題的,站姿卻格外挺拔,像是在刻意證明什么。
"咻"的一聲,箭矢正中靶心,引來一陣喝彩。他得意地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永瑚根本沒往這邊看,頓時臉色一沉。
"四哥見笑了。"永珹嘴上謙虛,眼中卻閃著得意的光。若不是皇后所出,這個四哥又憑什么處處壓他一頭?他想起額娘的叮囑,手中的弓弦又繃緊了幾分。
六阿哥永琪乖巧地鼓掌,臉上堆滿笑容:"五哥箭術(shù)高明,弟弟佩服。"他說話時眼睛彎成月牙,看起來天真無邪。
永珹嘴角微揚,又連射三箭,箭箭中靶。他滿意地甩了甩有些發(fā)酸的手臂:"六弟年紀(jì)還小,好好練習(xí),將來定能像為兄這般。"說罷,昂首闊步地離開了,背影透著幾分刻意為之的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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