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話劇院除了這令人毛骨悚然的音樂外,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所有的少年都將目光牢牢鎖定在舞臺上的表演,眼中充滿了好奇與震驚。
舞臺上,那個男人閉著眼睛彈奏著,仿佛全然沒有注意到臺下觀眾的存在。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而就在這個時候,宋年暮身旁的一個男生——楚凌風(fēng)低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宋年暮轉(zhuǎn)頭看向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色比自己還要難看。他皺了皺眉,小聲回答:“我也不清楚,但這一切似乎和剛才那封信有關(guān)?!?/p>
楚凌風(fēng)聽到這話,眼神變得更加復(fù)雜起來?!澳阈挪恍?,”他壓低聲音,“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表演。”
“什么意思?”宋年暮疑惑地看著他。
“你看那個人的手指,”楚凌風(fēng)指著舞臺,“那些血跡……不像是道具?!?/p>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了不安。就在這時,舞臺上的男人忽然停止了彈奏,睜開雙眼。他的目光直直掃向觀眾席,仿佛能穿透層層人群,直接落在宋年暮和楚凌風(fēng)身上。
下一秒,全場燈光驟滅,只余下一束幽冷的光打在鋼琴上,而那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宋年暮的心猛地一沉,他能感覺到那道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刺穿了黑暗,直擊他的靈魂深處。楚凌風(fēng)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袖,聲音微微發(fā)顫:“剛才……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睛,不是人類該有的顏色!”
“噓——”宋年暮抬手示意他安靜,同時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雖然劇院陷入了一片死寂,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愈發(fā)強(qiáng)烈,仿佛有什么東西正隱藏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
突然,舞臺上傳來一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像是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的回音:“你們終于來了……”這聲音沒有明確的方向感,卻似乎直接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響起。
楚凌風(fēng)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幻覺?還是說……”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宋年暮迅速捂住了嘴巴。
“別出聲!”宋年暮低聲警告,眼神銳利如鷹。他注意到,盡管全場觀眾依舊保持著靜默,可有些人開始不自覺地顫抖,甚至有人的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
緊接著,一道詭異的紅光從舞臺中央緩緩升起,將整個劇院染成一片血色。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架虛空鋼琴竟然懸浮在半空中,而那個神秘的男人再度出現(xiàn),只是這一次,他不再是坐在鋼琴前,而是漂浮在空中,雙手?jǐn)傞_,宛如操控著某種無形的力量。
“歡迎來到‘真相劇場’?!蹦腥说穆曇粼俅雾懫?,這一次更加清晰,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磁性?!霸谶@里,每個人都會看到自己最不愿面對的秘密。”
話音剛落,劇院里的景象驟然變化。原本華麗的裝飾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蕪的廢墟。觀眾席上的所有人都驚恐萬分,因?yàn)樗麄儼l(fā)現(xiàn)自己無法移動分毫,身體仿佛被定格在原地。
宋年暮和楚凌風(fēng)也不例外,但他們還能勉強(qiáng)轉(zhuǎn)動頭部。兩人交換了一個復(fù)雜的眼神,都意識到事情遠(yuǎn)比想象中的可怕。
“信上寫的到底是什么?”楚凌風(fēng)努力壓住內(nèi)心的恐懼,輕聲問道。
宋年暮咬緊牙關(guān),回憶起信中的內(nèi)容——那是一段關(guān)于“禁忌契約”的文字,以及一個名字:丹尼斯特。這個名字,正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名字。
“他是誰?”楚凌風(fēng)追問。
“我不知道,但我懷疑,這一切可能只是一個開始?!彼文昴旱穆曇舻偷脦缀趼牪灰?,但語氣中透著深深的不安。
就在此時,空氣中彌漫起一股腐朽的氣息,伴隨著低語般的呢喃聲,不斷有模糊的人影從廢墟中浮現(xiàn)。那些人影看起來似曾相識,卻又扭曲得讓人難以辨認(rèn)。
“看清楚了,這就是你們的過去?!蹦腥说穆曇粼俅雾懫?,這次更近了一些,仿佛就在耳邊低語。
宋年暮閉上眼睛,試圖屏蔽這些干擾,然而當(dāng)他睜開眼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被鎖定在一幅熟悉的畫面中:一場大火,熊熊燃燒的建筑,還有那個拼命呼喊的身影……
“不……”他喃喃自語,聲音顫抖。
與此同時,楚凌風(fēng)也被困在了自己的記憶之中,臉色變得慘白。兩人都明白,這場所謂的“表演”,其實(shí)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jì)的試煉,而他們必須找到破解的方法,否則永遠(yuǎn)都無法逃離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