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德海拉退步了,他可以放過大多數(shù)人,但祂要一個信徒。莊園主同意了。這時火焰熄滅,商人在灰燼中挑出了寶石,伊萊醒了,坐在黛米的酒館里,面前一只沒有眼睛的烏鴉在享用百利甜,
菲歐娜告訴他所有人都回來了,并且沒人記得伊德海拉曾殺死他們
菲歐娜“一切都結束了?”
嗎?是嗎?
宿傘的夢,安咎CP向,(避雷
南臺君隨流水去,橋頭吾獨登南枝
謝必安在心中把所有他叫的出名字的神仙都感謝了一遍,千恩萬感謝,他第一次覺得堅守己心是正確的,上天給了他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
面前是活的范無咎
兩人坐在茶館里,此時那位少爺還沒有來鬧事。兩人沒有出手,窗外晴空萬里,
他顫抖著抓住無咎的手,對方疑惑地看著他,掌心傳來陣陣暖意,他說:
“無咎,我們走吧?!?/p>
他付了茶錢,隨便找了個借口帶走了前世那受害者遠遠地望著那紈绔進了茶館又出來。他送了那受害人回去。
入夜時,他對無咎說,不需要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做,按他說的做就好。無咎低聲應了句好,
他心中稍安了些,琢磨著明日便去縣里求個調(diào)令,去別地遠離這處自然無事,也無后患。
一早,昨日那人跌躍撞地沖來,道是兩人打傷那富商公子的事被告了上去,他來叫兩人快跑。無咎一臉淡定地應下,
他覺得十分奇怪,轉(zhuǎn)頭問無咎
“昨天我們有在茶館見到那公子嗎?”
“兄長莫不是沒睡醒?”
…便出手相助…”無咎說,
他立時如墜冰窟
…
…
如果一切都改變不了的話,那重來一遍的意義是什么?
?再死一次,再痛一次嗎?
“我們快走,我們快走。帶好傘?!彼辜钡卣f。
一夜之間,烏云翻涌而來。
他緊緊抱著傘向著南臺橋相反的方向走去。
第一滴雨落下。遠處一道拱形橋隱隱浮現(xiàn),他腳步一頓手中的傘不見蹤影。
好,很好,
連這也變不了。
“兄長,我還回去取傘吧?!狈稛o轉(zhuǎn)頭說,他很想同意。但還是不受控制地說:“你等等我吧,我去?!?/p>
他把自己鎖南臺橋頭,他想,這樣總離不開了吧,如果一切都不變的話那么他至少要和無咎在一起,死在一起,
他說:“無咎。抱抱我吧?!睙o咎很聽話地照做了,
無咎說:“兄長也是回來的嗎?我也是,不過我連改變行為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再看一遍?!卑言?jīng)在噩夢中反復出現(xiàn)的一幕再經(jīng)歷一遍,看著謝必安一人奮力掙扎最終擺脫不了宿命。
一滴淚水從范無咎眼角滑落。
“沒關系,無咎,這次我們在一起?!庇肋h。
無咎點了點頭,雨點掩蓋了謝必安說話的聲音,他說:“無咎,我愛你?!?/p>
上漲的河水迅速地沒過兩人的腿,
腰,
肩膀,
直到頭頂。
…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河岸上,懷中抱著那把黑傘。
為什么?為什么連讓他們一起死都不行?天道這般無情嗎?
雨從謝必安臉上流下,
這是眼淚,
他像好多年前那樣上了吊……
他再次睜開眼,夢中的窒息感猶在,他躺在自己的宿舍里,身旁是熟睡的無咎。
他慶幸這只是一場夢,像過去的、無數(shù)個夢一樣……
真的是嗎-?
只有伊德海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