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凜徹底怔住,震驚,動容,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胸腔炸開,她突然環(huán)住江墨寧的脖頸,狠狠吻了上去。
江墨寧愣了一瞬,隨即溫柔回應(yīng),這個吻很輕,卻帶著無盡的纏綿與救贖。
唇齒相依間是單純的心疼,不帶任何情欲。
夜深了。
江墨寧沉沉睡去,白夏凜卻一直睜著眼,她輕輕起身,找來消毒水和繃帶,小心翼翼地為“瘋子”包扎傷口,系了個蝴蝶結(jié)。
月光透過紗簾,落在江墨寧安靜的睡顏上,白夏凜坐在床邊,指尖虛虛描摹她的輪廓。
她會永遠記住這一刻。
記住這個為她流血,為她瘋狂的江墨寧。
記住這個……甘愿與她一同墜入深淵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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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紗簾,在床畔灑下一片溫柔的淡金色。
江墨寧醒來時,白夏凜還在沉睡。她的睡顏難得安寧,長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呼吸輕淺而均勻,江墨寧凝視片刻,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這才輕手輕腳地起身。
后院,家庭醫(yī)務(wù)室。
中藥的苦澀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老中醫(yī)正在煎藥,見江墨寧進來,連忙起身:大小姐,藥馬上就好。
江墨寧點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繃帶,那里還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jié)。
江墨寧抿了抿唇:針灸要持續(xù)多久?
老中醫(yī)捋了捋胡須:七七四十九天,因為白小姐體內(nèi)毒素沉積已久,需循序漸進。
江墨寧“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咕嘟冒泡的藥罐上。
片刻后。
她端著藥碗上樓,順路從廚房拿了早餐,是清粥小菜。
推門而入時,白夏凜仍蜷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截烏黑的長發(fā),江墨寧放下托盤,坐到床邊,指尖輕輕撥開她頰邊的碎發(fā)。
江墨寧語氣溫柔:夏凜吶
江墨寧起來啦
江墨寧要喝藥咯
白夏凜皺了皺眉,下意識往被子里縮了縮。
江墨寧失笑俯身在她耳邊道:再睡藥就涼了
聞言,白夏凜這才睜開眼,眸中還帶著惺忪的睡意,她很久沒睡過這樣安穩(wěn)的覺了,沒有噩夢,沒有驚醒,只有身側(cè)令人安心的溫度。
白夏凜撐著坐起身嗓音帶著初醒的微?。何胰ハ词?/p>
白夏凜很快回來
江墨寧將藥碗往她面前推了推:先喝一口再去,不然一天三頓的時間就不規(guī)律了
江墨寧頓了又補:那樣藥效也會有影響
白夏凜看著眼前黑褐色的藥汁,苦味直沖鼻腔,她皺了皺鼻子,卻還是接過碗,仰頭一飲而盡。
江墨寧低低問道:苦嗎?
白夏凜放下碗,唇角微微揚起:還好
陽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映出一層淺淡的光暈,江墨寧忽然覺得,這一刻的她,像極了晨霧中初綻的白梅,脆弱,卻倔強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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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穿過云層,舷窗外是漫無邊際的藍。
白夏凜靠在江墨寧懷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上的繃帶,片刻后,她忽然仰頭,唇瓣幾乎蹭過江墨寧的耳垂。
白夏凜一字一頓:不能只陪度雅不陪我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一把小刀,精準剜進江墨寧的軟肋。
江墨寧怔了怔隨即低笑出聲:我還以為……你會讓我二選一
白夏凜眼底浮起一抹譏誚的溫柔:從沒奢望過你這樣的瘋子能做到專一
白夏凜太了解江墨寧了,就像了解自己掌心的紋路,她覺得江墨寧這個女人天生就該活在風口浪尖,愛恨都濃烈,怎么可能為誰停留?
可江墨寧突然扣住她的后頸,狠狠吻了下來,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舌尖撬開齒關(guān),攻城略地般掃過每一寸敏感,直到白夏凜呼吸紊亂,她才松開。
江墨寧鼻尖抵著鼻尖啞聲道:可我希望你專一
機艙的冷氣吹不散彼此交纏的吐息。
江墨寧眸色漸深:希望你以后的起伏都只是為我
白夏凜瞇起眼忽然笑了:雙標狗
上一秒說著雙標狗,下一秒她反客為主,咬住江墨寧的下唇廝磨,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
白夏凜玩味一笑:不過……我喜歡
舷窗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一個像淬毒的刀,一個像縱火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