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落日前回了宮,孟芝芝還未踏入順承宮的院落,身后便想起一道帶有不滿情緒的男聲:“何事讓你出去這么久?”
果不其然,是楚遠川。孟芝芝總覺得他是當皇帝當上癮了,有事沒事擺一擺皇帝譜。她可是接受過新時代良好平等教育的新新青年,對此她可以說是深惡痛絕。自從知道楚遠川只是個短期代理皇帝后,孟芝芝可沒少敲打他。
“哥,別擺譜,好好說話。”孟芝芝不耐煩地回答道。
“咳,不好意思。”楚遠川有點尷尬,不過自己年長孟芝芝幾百歲,被她這樣說還是有些掛不住臉的。
“你現(xiàn)在怎么沒大沒小的,知道我多大嗎?”楚遠川打算找回一點面子。
“看圣上的面容,還真是猜不出,應該也就剛剛?cè)豕诎?!”還有正事商議,孟芝芝開了個玩笑隨即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你可知洛如生洛如痕兄弟二人?”
“嗯?”楚遠川有點摸不著頭腦,頭腦風暴了一下,在角落里拼湊出雪痕和雪生兩個人的面容,“雪痕和雪生嗎,楚遠思送給你的暗衛(wèi)?”
“真聰明,不過不要說是送我的,他們又不是什么物件,這樣不好?!泵现ブバ⌒】滟澚艘痪?,完全是真心實意的。
“你提他們二人是何意?”楚遠川此時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孟芝芝接下來要說什么,但還是順勢問了一句。
“我已解開他們二人的面具,今后他們便不是暗衛(wèi)了。他們自小修習,我觀察過他們,有飛升的潛質(zhì)。”孟芝芝如實說道
“另一件事是我打算將薛平的兒子薛意接過來,他雖修習不如洛如升兄弟二人時間長,但他骨骼清奇,是一個好苗子。我準備將他們?nèi)私舆M宮中,照看一下?!泵现ブ榱瞬蛔尦h川擔心,緊趕慢趕在日落前回了宮,剛剛不覺得疲憊。誰知突然間口渴難忍,連喝兩杯水才繼續(xù)說道。
“這倒好說,不過具體能不能飛升是要看他們自己的。你能明白嗎?”楚遠川很是爽快地答應了孟芝芝的要求。
“這個我當然清楚?!?/p>
剛剛孟芝芝趕回來的路上,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在二十一世紀的自己。
那時的自己十三歲,剛上初中不久。由于性格內(nèi)向在班上總是孤零零一個人。期中考試放學的那一天,她照常做了值日準備回家。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身著白衣的男人,男人年歲不大,面容很是溫和,稍稍弓起腰和孟芝芝的視線平齊,什么也沒說,只是看了她一會兒。孟芝芝本是想跑的,她覺得這男人很奇怪,可又不知為何,注視的瞬間,她感到自己好似被這男人的眼眸吸引進去。
這件事孟芝芝早已忘卻,剛剛突然想起,孟芝芝瞬間反應過來,那好像是楚遠川的臉。
“我們之前是不是關(guān)系很好,我是指我沒有失憶的時候。”孟芝芝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楚遠川心臟漏掉了一拍,手中的動作也停滯不前。
“算了,還是等我自己想起來吧?!泵现ブタ此拼蟠筮诌?,實則情感細膩,她注意到了楚遠川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