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下午三四點,沈木子才從醫(yī)院出來,班主任原本說送她回家,但她執(zhí)意要回學校。勸不住,班主任同她一起回了學校。
剛到班級,恰巧是課余時間,教室沒幾個同學。
季程程不知低頭在做什么,白經(jīng)年也不在。
沈木子提著一袋水果回來,路過前面的同學還打了個招呼,奇怪的是,今天的同學好像都很友好。
想了想,其實不奇怪的,畢竟今天自己生病了。
到座位坐下,季程程才感應到,她驚呼出聲,“木子?”
“你回來啦!”
“好點了嗎?”
沈木子笑了笑,說,“好點了,你在做什么?”
略過季程程桌面上的畫稿,就一眼,也看不清她畫的什么。
“不告訴你,等我畫好給你看。”說著,季程程就把那稿啪的一下蓋上。
“對了!”她又跟沈木子說道,“白經(jīng)年他……”
說到一半,她看沈木子的臉色好像變了,便停頓下來不敢說下去。
沈木子,“他怎么了?”
沈木子內(nèi)心確實不想聽到跟白經(jīng)有關的,但班主任說是白經(jīng)年一路背自己去的醫(yī)務室,她態(tài)度才緩和了點。
短暫的接受那個討厭鬼的好意,也沒什么的。
沈木子早給自己做了心理準備。
季程程接著說道,“就是……就是,我感覺他很擔心你……”
扭扭捏捏說著,怕沈木子生氣,季程程眼神都在閃躲。
擔心她?沈木子沒好氣的說,“可能怕我死了,沒人欺負吧?!?/p>
“?。亢冒??!焙茱@然,季程程信了沈木子的話,“我還以為他轉(zhuǎn)性了,最近對你態(tài)度都不一樣?!?/p>
話語間,白經(jīng)年正好從外面回來經(jīng)過,季程程的話他聽到一星半點,沒放心上,卻跟沈木子說,“真怕你死了。”
這話出來的莫名其妙,沈木子看向他,懟道,“死不了?!?/p>
隔倆人中間的季程程都開始毛骨悚然了,這火藥味太重了。
沈木子又說,“真可惜啊,要死了,你是不是就開心了?!?/p>
她笑得諷刺,望著白經(jīng)年的眼睛都透著一股嘲諷。
“一個急性腸胃炎就讓你這般唾棄自己?!卑捉?jīng)年說,“沈木子你還真是自甘墮落?!?/p>
話落,他便走了。
言語間,白經(jīng)年的話像是打擊沈木子,實則是看穿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
沈木子也不氣,拿出課本準備接下來要上的課,一旁的季程程突然說,“我覺得,我的猜想是錯的。”
“嗯?”沈木子有些疑惑,“什么猜測?”
季程程說,“就是剛剛我跟說白經(jīng)年對你好,突然我覺得他并不是對你好,而真的是怕你死了……”
季程程思想單純,總會異想天開,邏輯有時候就很不通。
沈木子點著頭,沒有說話。
倒讓她覺得,一開始自己對白經(jīng)年的示好,是他圖一樂這件事,再次得到了肯定。
盡管白經(jīng)年是誠心想和自己好,以前那些樁樁件件讓她丟臉的事,已經(jīng)被她刻進了腦子里,忘不掉的。
白經(jīng)年跟她本來就不是一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