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克王國,坐落在天斗帝國南部,與法斯諾行省接壤。
王國境內(nèi)有兩座至關(guān)重要的城市,一座是都城巴拉克城,巴拉克王昆德拉居住于此,這里是整個巴拉克王國政治與經(jīng)濟的核心。
另一座城市則是索托城,它處于巴拉克王國最為富饒的立馬平原中央,享有 “巴拉克糧倉” 的美譽 。
清晨,微風徐徐,太陽即將從東方地平線升起。
索托城的街道上,只有寥寥數(shù)人,整個城市尚在沉睡之中,靜謐得仿佛一幅未被驚擾的畫卷。
就在這時,索托城西門走進來兩名年輕人,瞧模樣不過十一二歲,身上并未攜帶任何行李。
少年渾身散發(fā)著蓬勃朝氣,身著一襲淺色系勁裝,恰到好處的剪裁貼合身形,盡顯利落。
綠色裝飾星星點點散布其上,恰似春日里新抽的綠葉,柔和而清新,為整體裝扮添了幾分靈動。
立體深邃的五官裝載著一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眸,澄澈中透著與生俱來的自信,恰似夜空中閃爍的星辰,不經(jīng)意間便能吸引他人的目光。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揚,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既有著少年的溫柔,又帶著一絲獨屬于這個年紀的意氣風發(fā) ,舉手投足間盡顯青春活力。
而走在他身旁的女孩同樣出眾。-身著一襲淺色系的連衣裙,衣料輕柔,仿佛云霧般貼合身形。
衣袖與領(lǐng)口處,飾有精致的紫紋,似枝葉蔓延。衣衫上還繡著細膩的花紋,針腳細密,栩栩如生 ,整體裝扮盡顯清新脫俗。
一頭烏黑如墨的長發(fā),柔順地編織成一條粗辮,垂于身后。發(fā)辮間系著一條淺色的絲帶,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為整體造型增添了幾分飄逸感。
她眉眼彎彎,雙眸如浸著晨露的黑寶石,明亮且澄澈,似藏著無數(shù)美好憧憬。
彎彎的睫毛細長而濃密,隨著眸光閃動輕輕顫栗,為面容添了幾分靈動。鼻梁小巧而挺直,恰到好處地點綴在面龐中央
時邶緊緊握住妹妹時嵐那白皙嬌小的手,看著下山后興奮不已的妹妹,生怕一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他滿心歡喜地看著妹妹對周圍事物充滿興趣與好奇,畢竟這對她而言,無疑是一件好事。
這是他們第一次下山,是時邶不顧師傅反對爭取來的。師傅雖是刀子嘴,卻有著豆腐心,嘴上不同意他們下山,背地里卻早早為他們收拾好了下山所需的一切,像錢財、衣物、路上的口糧,以及一張不太精確的地圖。
一路上,因為這張 “不準確” 的地圖,他們走了不少彎路。每當想起這些,時邶心中便涌起一絲凄涼。
他不禁暗自思忖,師傅給他們這張地圖時,難道就沒考慮過地形的變化嗎?
時邶抬起頭,目光穿過略顯陰沉的天空,捕捉到一縷初升朝陽的曙光。
這縷陽光仿佛為清晨注入了生機與希望,可即便心情因此變得愉悅,多日長途跋涉帶來的疲憊,卻如影隨形,難以消散。
“小嵐,累不累???”時邶輕柔地揉著時嵐的頭發(fā),眼中滿是藏不住的柔情。
時嵐抬起頭,澄澈如水的眼眸與哥哥的目光交匯,像是被這溫柔的目光吸引,靜靜地凝視著他,并未言語。
見妹妹沒有回應(yīng),時邶輕輕地理順剛才被自己弄亂的發(fā)絲,聲音輕柔而耐心,宛如春風拂面:“我們?nèi)フ覀€地方休息一下,好不好?等休息好了,哥哥再帶你四處逛逛?!?/p>
時嵐依舊沉默不語,可時邶并未生氣,他溫柔地握住妹妹的小手,繼續(xù)帶著她往前走。
時嵐默默收回視線,順從地跟在哥哥身旁,兩人在一片靜謐中緩緩前行。
他們路過好幾家賓館,每次時邶在賓館門口停下,都會留意時嵐的反應(yīng)。見妹妹沒有任何表示,時邶便帶著她離開。
當天空徹底褪去灰蒙蒙的色調(diào),清晨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大地上時,兩人在一座別具特色的酒店前停下了腳步。
這座酒店共三層,規(guī)模算不上宏大,但其外觀采用玫瑰紅色裝飾,整體建筑風格宛如一朵巨型玫瑰花,極具視覺沖擊力,讓人眼前一亮。
時邶再次看向身旁的時嵐,只見她目光熾熱地盯著眼前的酒店,眼中閃爍著光芒。
見狀,時邶長舒一口氣,神情輕松了許多:“好吧,總算找到住的地方了?!?/p>
帶著時嵐走進玫瑰酒店,一股濃郁的玫瑰香撲鼻而來,這沁人心脾的香氣帶著幾分曖昧,讓人身心愉悅。
酒店內(nèi)部裝飾主要采用白、銀和玫瑰紅三種顏色,營造出溫暖別致、典雅舒適的環(huán)境,很容易給人留下好印象。
時邶走到柜臺前,禮貌地說道:“你好,麻煩開兩間房?!?/p>
柜臺后的服務(wù)生趕忙站起身來,先是打量了一下時邶,又看了看時嵐。
兩人長相極為相似,一眼便能看出是親人。雖說年紀相仿,但從舉止來看,應(yīng)該是兄妹。
“好的,先生,請稍等?!狈?wù)生一邊回應(yīng),一邊暗自思忖,這對兄妹怎么會來情侶酒店呢?不過來者是客,自然不能將客人拒之門外。
很快,手續(xù)辦理完畢,服務(wù)生將兩把金燦燦的鑰匙遞到了時邶手中。
“請問,貴酒店提供餐飲服務(wù)嗎?”時邶禮貌地問道。
第一天上班的柜臺服務(wù)生,被時邶帥氣的外表和禮貌的態(tài)度吸引,一時有些失神,但很快回過神來,連忙回應(yīng):“一樓就是飲食區(qū),客人要是餓了,可以隨時去一樓就餐。”
“好的,謝謝?!睍r邶接過鑰匙,帶著時嵐上樓。他們的房間在二樓,時邶找到對應(yīng)的門牌,將鑰匙插入鎖孔,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看到房間的那一刻,時邶臉上滿是震驚。房間十分寬敞,單是客廳面積就超過五十平米。
大廳里,所有家具均為銀色,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大紅色地毯上,浮凸的紅玫瑰紋路清晰可見。
“難怪這么貴啊……”時邶忍不住感慨道。
就在時邶沉浸在感慨之中時,時嵐突然掙脫他的手,像一陣風般沖向大廳中央。
那里,五百二十枝玫瑰爭奇斗艷,宛如一片絢爛的花海。時嵐左顧右盼,臉上寫滿了驚奇,顯然被這美麗的花叢深深吸引。
時邶看著妹妹的模樣,無奈地笑著搖搖頭,轉(zhuǎn)身朝臥室走去。
臥室里只有一張大床,床很大,淡紅色紗簾從房頂垂下,將桃心狀的大床籠罩其中,營造出如夢似幻的氛圍。
“還真是貴有貴的道理?!睍r邶再次感嘆。
隨后,他轉(zhuǎn)身離開臥室,緩緩走到大廳,輕輕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時嵐。不知不覺間,時邶竟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來時,時邶眼神迷茫地盯著前方,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睡著了。
他下意識地看向大廳中央,原本應(yīng)該在那里欣賞玫瑰花的時嵐,此刻卻不見蹤影。
就在這時,時邶似乎聽到身旁傳來輕微的呼吸聲。他轉(zhuǎn)過頭,只見時嵐不知何時已經(jīng)躺在身旁的沙發(fā)上睡著了。
時邶無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將時嵐抱起,邁著輕柔的步伐走進臥室,將她輕輕放在床上,細心地為她蓋好被子。
“真是的,也不知道去床上睡?!睍r邶嘴上雖是責備的語氣,可深邃的眼眸里,卻滿是寵溺。
時嵐醒來時,已臨近午時。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環(huán)顧四周,像是在尋找什么。聽到臥室里的動靜,時邶迅速走了進去。
“醒了,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
時嵐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哥哥,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
時邶仿佛早已料到,熟練地走上前,溫柔地握住妹妹的手,帶著她緩緩下床。
看著時嵐因被褥摩擦而略顯凌亂的秀發(fā),時邶將她帶到梳妝臺旁,拿起臺上雕刻著玫瑰花紋的木梳,極為熟練地為她梳理發(fā)髻。
“哥……哥……”時嵐的聲音微弱得如同細絲,卻沒能逃過時刻留意她的時邶的耳朵。
時邶為妹妹佩戴珍珠頭飾的手微微一頓,眼眸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我在?!?/p>
回應(yīng)過后,手中的動作并未停下。時嵐似乎沒聽到一般,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時邶似乎早已習慣妹妹的沉默,像往常一樣,拉起時嵐的手,嘴角綻放出一抹令人心動的笑容:“我們下去吃東西吧?!?/p>
“我說,這間房應(yīng)該是屬于我的吧?!?/p>
時邶帶著時嵐一出房門,恰好聽到了這句話。
似乎感應(yīng)到下方的魂力波動,時邶并未急于下樓,而是領(lǐng)著時嵐走到二樓走廊邊緣。
這里設(shè)有欄桿,憑欄而立,一樓的格局可盡收眼底。
向下望去,只見一男二女從大門處走來。男子約莫十六七歲,相貌英俊,一頭金色長發(fā)披散在肩頭,尤為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眸生雙瞳的眼睛,深藍色的眼眸中,目光透著冰冷。
如此英俊的相貌搭配這樣一雙眼睛,無論在何處,都足以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與他對峙的是兩名約摸十二歲的年輕人。男孩兒衣著樸素,看上去十二三歲,身高一米七左右,身著一身淡藍色勁裝,腰間系著一條鑲嵌著二十四顆玉石的腰帶,黑色的半長發(fā)堪堪垂到肩膀。他相貌雖不算出眾,但給人一種親切隨和、易于親近的感覺。
倘若說男孩兒顯得平和普通,那么他身旁的女孩兒則絕不平凡。
她那如絲般順滑的黑色長發(fā),精心梳理成整齊的蝎子辮,即便編成辮子,仍垂至小腿。
她比男孩兒還要高出半頭,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小衣,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已開始發(fā)育的曼妙身姿,那纖細得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不知令多少女性心生艷羨。
時邶靜靜地倚靠著欄桿,專注地傾聽著樓下的對話。時嵐見時邶站定后不再有動作,便輕輕瞥了他一眼,隨后模仿他的姿態(tài),也朝樓下望去。
傾聽片刻,時邶漸漸理清了事態(tài)的來龍去脈。原來,先前到達的這兩位年輕人預(yù)訂房間時,被告知僅剩一間房可供選擇。
而原本負責接待他們的服務(wù)員,似乎并未意識到需要為這位金發(fā)男子預(yù)留專屬房間。
面對金發(fā)男子的質(zhì)問,服務(wù)員自知難以處理,趕忙跑去尋找上司。
這邊,金發(fā)男子與兩名年輕人已然起了口角。或許是察覺到雙方都是魂師,金發(fā)男子提議以魂師的方式來解決這場荒謬的紛爭。
就在此時,一名中年男子從后面匆匆趕來。他顯然也聽到了金發(fā)雙瞳男子和兩名年輕人的對話,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千萬別動手?!?/p>
雙瞳男子斜睨了他一眼:“王經(jīng)理,你們這生意經(jīng)念得越來越妙了啊。”
王經(jīng)理忙不迭地抹了抹頭上的汗水,賠笑道:“戴少,您可千萬別這么說,都是手下人不懂事,這小子昨天才入職,不懂規(guī)矩,實在對不住,對不住。我馬上給您安排房間?!?/p>
說著,他轉(zhuǎn)頭面向唐三和小舞,滿臉歉疚地說道:“二位客人,實在不好意思。那間房是戴少預(yù)定的,還請兩位另尋住處吧?!?/p>
依著唐三的性子,讓了也就讓了,畢竟酒店眾多,換一家也無妨??尚∥鑵s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火爆脾氣,哪肯輕易妥協(xié)。
“我們偏不讓,怎么著,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別以為我們年紀小就好欺負!”小舞大聲嗆道。
“你們就算想讓,也沒那么容易,罵了我,想拍拍屁股走人,可沒那么簡單?!贝縻灏桌淅浠貞?yīng)。
小舞在諾丁學(xué)院當慣了大姐頭,哪受得了對方這囂張的眼神,當即就要沖上去動手。唐三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我來吧?!?/p>
他不讓小舞出手,一來是察覺到對方實力強大,擔心小舞受傷;二來是想著,倘若真的要輸,寧愿自己受辱,也不能讓小舞被對方羞辱。
戴沐白用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樓上的時邶和時嵐,仿佛在無聲地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感受到戴沐白的目光,時嵐歪著頭,一臉迷茫地看過去,而時邶只是沖他輕輕一笑。這一幕讓戴沐白心中頗為不爽。
平日里,但凡見到他的人,大多會遠遠避開,可眼前這兩人卻如此淡定,就像置身事外的看客,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這場鬧劇,讓他覺得自己仿佛成了被人圍觀的猴子。
唐三不慌不忙,穩(wěn)步向前邁出兩步:“請指教?!?/p>
戴沐白無視樓上二人,眼中閃過一抹邪光,右拳猛地抬起,一個箭步前沖,直朝唐三胸口襲來。
他的動作簡潔干脆,毫無花俏,顯然實戰(zhàn)經(jīng)驗十分豐富。
唐三眉頭微蹙,右腳瞬間向前踏出一步,這一步竟跨出足有三米,一下子拉近了與對手的距離。
“打斷對方的節(jié)奏么?”時邶手指不緊不慢地輕敲著欄桿,靜靜地注視著二人的交鋒。
這兩人都有著豐富的實戰(zhàn)閱歷,這場爭斗顯然不會輕易結(jié)束,而這恰恰合了時邶的心意。
自下山以來,他尚未與任何人起過沖突,對山下魂師的情況也知之甚少。眼下,正好借此機會,近距離觀察、了解一番。
此刻,雙方僅以肉身相搏,默契地都未動用魂力。唐三揮出右拳,右手瞬間泛出瑩潤的乳白色。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戴沐白前沖的身形戛然而止,而唐三卻不由自主地向后連退四五步,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
時邶看出,戴沐白的力量剛猛卻不莽撞,而是凝聚于拳間,所有力量仿佛都壓縮在拳頭大小的范圍,瞬間爆發(fā)的震蕩力不容小覷。
想來這一拳對拼,唐三雖勉強接下,卻也不好受,這還是讓時邶頗為驚訝。
“這少年也不簡單啊……”時邶暗自思忖。畢竟他清楚感受到了戴沐白那一拳的威力,若說唐三沒有其他手段,他是斷斷不信的。
“好。能接我一拳,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贝縻灏桌浜纫宦暎硇卧俣燃猜佣?,整個人如鷹隼般從地面飛撲而起,眨眼間已到了唐三上方,四肢以奇異的姿態(tài)伸展,看似破綻百出,實則暗藏玄機。
唐三的臉色愈發(fā)凝重,雙膝微微彎曲,腳尖同時內(nèi)扣,小腿肌肉瞬間緊繃發(fā)力,左臂自外側(cè)向內(nèi)圈劃動,右臂從內(nèi)側(cè)向外推展,擺出一個奇特而又充滿力量感的架勢。
就在戴沐白即將發(fā)動攻擊的瞬間,在時邶眼中,他的身體竟莫名偏離了原本的軌跡,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拽向一旁,所有攻擊也隨之失去目標。
不過戴沐白戰(zhàn)斗經(jīng)驗極為老到,在空中一個擰腰,身體橫著旋轉(zhuǎn)一周,穩(wěn)穩(wěn)落地。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唐三發(fā)動了反擊。他精準地抓住時機,在戴沐白雙腳落地、最難以發(fā)力的瞬間,腳踏鬼影迷蹤步,看似三次細碎的踏步,實則已欺身到戴沐白身側(cè),雙掌同時拍出,直取戴沐白雙肩。
戴沐白眼中邪光一閃,四個瞳孔似乎同時光芒大盛,吐氣開聲,雙肩聳動著向后閃退,雙拳后發(fā)先至,同時向上撩擊,攻向唐三的臂彎。
剛烈的拳勁在空氣中激起一連串爆鳴,其蘊含的磅礴力量可見一斑。
經(jīng)過這一番短暫的交鋒,唐三將戴沐白擊飛出去,戴沐白明顯落入下風。
時邶見狀,不禁暗自驚嘆。這位青年男子的動作確實迅疾、精準且凌厲,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處,一次次化解戴沐白的攻勢。
戴沐白臉色有些難看,不得不承認,自己先前輕敵了。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少年,實力遠超他的想象。
“還要繼續(xù)么?”唐三問道。
“當然。很好,你能逼我動用魂力,這場比試我已經(jīng)輸了。不過,不和你好好較量一番,我實在心有不甘。不管后面結(jié)果如何,今天這房間歸你們了?!?/p>
戴沐白說道,邪眸中閃爍的并非憤怒與怨恨,而是一種躍躍欲試的光芒,若要用詞形容,“見獵心喜” 四個字再合適不過。
說罷,戴沐白釋放武魂。他挺胸展臂,全身骨骼發(fā)出一陣噼啪脆響,肌肉瞬間膨脹,將身上的衣物撐得緊繃,連他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變得躁動起來。
在他腳下,三道閃亮的魂環(huán)依次升起,兩黃一紫,魂環(huán)流轉(zhuǎn)間,澎湃的魂力如洶涌浪濤般撲面而來。
感受到這股沉重的壓力,時邶身體周圍漸漸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綠意。
這層翠綠色的光芒輕柔地將他與時嵐環(huán)繞。雖說這壓力并未對他們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但仍讓時邶和時嵐略感不適。
于是,時邶輕輕釋放出魂力,抵擋這無形的威壓。
戴沐白與唐三敏銳地察覺到了樓上那一絲魂力波動,兩人心中早有預(yù)期,料想對方或許也是魂師。
然而,當戴沐白真切感知到那股雄渾的魂力時,還是難掩驚訝。眼前的少年年紀輕輕,身上散發(fā)的魂力卻如此強勁。
見對方只是釋放魂力抵御戴沐白武魂附身帶來的壓力,并無出手之意,戴沐白便收回目光,畢竟此刻他還得應(yīng)對眼前的對手。
“戴沐白,武魂:白虎,三十七級戰(zhàn)魂尊。請指教。”
在強大的壓力之下,唐三也悄然發(fā)生著變化。內(nèi)心深處潛藏的戰(zhàn)斗欲望逐漸升騰,雙眼蒙上一層淡淡的紫意,緩緩抬起右手。
一簇深藍色的草從他掌心陡然生長而出,每一根草葉都纖細修長,上面布滿蛇紋。兩圈黃色魂環(huán)同時從他腳下升起,盤旋在他周身。
“唐三,武魂:藍銀草,二十九級器魂師。請指教。”